今日花开正好，长生吵着要羽凌归带她出去玩，她在这国师府里已经待厌了。

羽凌归无奈，只好带着她出门，长生吵着要带上白画，于是三人出了门。

华宫凉今日闲得慌，看到羽凌归提着灯出门了，拉上辰埃也跟上去了。

“你们要去哪？”华宫凉追上他们，笑嘻嘻得问道。

长生从灯里窜出来，围着华宫凉道：“听闻京城有一小园，种满了海棠，估摸着海棠花也快开了，就想去看看。”

“我怎么不知京城还有这种好地方。”华宫凉疑惑。

“我也是昨日听丫鬟们讨论来着，不然我也不知道。”长生叹了口气道。

羽凌归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呢，快到了，穿过这小巷就是了。”

“你们……”辰埃摇摇头跟上去，白画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画卷里没有出来。

几人走过小巷，尽头就是长生口中的海棠园。

长生呼啦着让羽凌归快点，白画在这时候也出来了。华宫凉拉着辰埃往里走，进园就是一棵高大的海棠树。

还未到花开时候，但树上长满了含苞欲放的花蕾，绿叶也少了，抬头一看，只见花蕾多过叶。

“哇！”长生绕到海棠树的根前，研究树根，“白画你快来看，这里有好的蚂蚁，等这海棠花开了，你就画下来，回头我们带给锦娘和九音……”

“嗯。”白画淡淡地应了生，也和长生一样，等在树根下看蚂蚁。

华宫凉也跟着蹲了过去，辰埃失笑地摇摇头，一把将他拉起来道：“都多大了？还跟长生一起胡闹。”

羽凌归没有理会他们的吵闹，他往园里的小屋走去。

女子听闻屋外的吵闹声，起身走向屋外。

“几位可是来看花的？”女子笑着走向他们。

“听闻这里有海棠，便来了。”羽凌归对着女子行了一礼道。

女子笑着摇头，“海棠未开，几位先进屋坐坐吧。”说着做出来一个请的姿势，便向小屋走去。

羽凌归几个跟了上去，绕过鹅卵石的小道，两旁都是海棠树，只是没有园口那棵那么高大罢了，但还是结了许多花蕾。

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海棠花香，女子笑着请他们坐下，自己去沏了一壶茶来。

“这是刚沏的海棠花茶，几位尝尝。”

长生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女子笑着看向长生问道：“你是长生吧？”

羽凌归惊讶，看向女子时带着几分防备，很少人见到魂还能如此淡定，更何况她还认识长生。

长生也有几分惊讶，“嗯，你认识我吗？”

女子笑着说：“他经常提前你，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是谁？”长生疑惑的问，在人间认识她的人也就几个，还有的就是魍生客栈里的住客了。

羽凌归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女子摇头，一下子抛给她两个问题，这要她怎么答啊？

“我叫祝歌，这海棠园的现任主人，至于我口中的他，我想长生是再熟悉不过了。”

长安突然没有了开始的热情，低着头安静地不说话，众人都看向长生，等待她的下文。

等了许久后才道：“是亚圣主人。”

亚圣是长生的第一任主人，亚圣死后，长生就跟了羽凌归。

“可是主人已经去世多年，你为何会认识他？”长生疑惑的问，他跟着羽凌归也有百年之久了，如今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就正值豆蔻，要说她认识亚圣，长生死都不会相信。当然，长生不会死。

祝歌看向窗外，回忆多年前的时光，美好如初，只是斯人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