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兜兜转转，一天无事迎面是清澈的风，手机里的来电显示还停留在刚刚老李的电话上，我没有接，是故意的，不去接听。一肚子的饱胀是填不满现在我满脑子的空虚，对李华的担心之情也更是远远赶不走我心里对于眼前老赵不明所谓的带路耽误时间，而带来的烦躁情绪。

“老赵？到了没？这到底是要去哪啊？”我忍不住再一次问道，老李的电话挂掉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已经不打来了，可是老赵不知道还是在卖什么关子。

“好了，到了，就这儿。”

“这儿？”

“对，没错了，就这啊？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了，你这一路上催催催的，我差点忘了路怎么走。”沉默了一路的老赵，这时候在一间老公寓楼前停下来，我管不得他卖的这个关子，一路七拐八拐进来的，这能是什么地方？

“咦？这是？这不就是前天？”我东张西望了一下，忽然间看懂了什么，对哦，这不就是李华原来租住的公寓楼吗，之前就是一直住在这儿，前些天还被老李带着来过，不过那时候天黑完全看不清楚路的，而且老李在前面带着，所以印象不甚深刻，所以刚才倒是一点没认出来。

“没错，我一开始贴传单的时候，就想我们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后来走了半天才觉得，我们没来过李华这儿问问邻居啊，这儿一定有线索！”

老赵说的很有道理，亏我这脑子，怎么关想着满世界找人，八成他的邻居会有什么线索呢？

“没有，我不认识他。”那个穿着黑色棉睡衣的戴眼镜的胖子说道。

“李华？谁？你说就住我隔壁的那个男的？我怎么会知道他前天去哪了？！神经！”还没等再问，那个贴着面膜的女的就把门关上了，“啪”的一声，不认识就不认识呗。

“哦？你说那个小伙子？这样说起来，我昨天一天都没见过他啊？”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老赵还要老个十岁的老奶奶，认识李华？

“也不是小伙子了，说起来也有三十五六岁了，高高瘦瘦的，大姐，你见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我不觉吐槽着问道，我才是小伙子嘞，李华这也算大叔了吧，不过还是很生硬地把对老奶奶的称呼改成了并不知道合适不合适的“大姐”。

“嗯？我想想哦？”

“……”

“……”

“老赵？过去多久了？”我就这样站在门前看着这位老奶奶，老赵也等着，好像过了很久？老奶奶还是咿呀咿呀地在回忆状？低声问了老赵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不礼貌，尤其是在老人家面前。

不过也无所谓啦，我也是老头不是？老赵也是老头，不是？

“不知道？”老赵同样以更小的声音回答我。

“啊！”

“怎么了？您想起来了吗？”我眼前忽然燃起了希望的烈火，最大的线索可能要出现了！

“啊，你瞧我这老糊涂了，你们可都不是年轻人了，我怎么能让都站着呢，来吧，进来吧，屋子里有热茶，我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