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终于,阎王爷发话了“你要道歉的不是我,得看我家丫头愿不愿意原谅你”
简宁被男人那几句"我家丫头"弄得不知所措,脸红的不行。
刘夫人听傅淮霁这么说,忍住心里的怒火“夏小姐,方才是我口不择言,您看我女儿现如今也躺在医院里,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一时情急,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么请问市长夫人你有问过你女儿为什么挨打吗?你女儿在用不堪入耳的语言侮辱我和我母亲的时候,我下手都算轻的了,而夫人您啊,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通,现在来求我原谅,您不觉得可笑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女儿你打也打了,我也道歉了,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简宁紧紧的攥着拳头,傅淮霁大手包裹住她的手,简宁抬头看着他莫名的想哭。
“见好就收?我的人就算无法无天那又如何?杀人放火我给她担着。
张校长,我的人我带走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明天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傅少,傅少,哎,傅少您等等”
刘志强急了,连忙出声拦他们,傅淮霁一个冷眼扫过去,瞬间噤声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殇,给封暖打电话让她把这件事处理了”
“是”
一路上简宁都默不作声,傅淮霁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想给她点儿空间冷静冷静。
到清沫苑,她率先下车直直的朝房间走去。
也没跟冯妈,管家打招呼
冯妈还纳闷儿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就看见傅淮霁跟着进来了站在原地看着她上楼。
“冯妈,她今天心情不大好,谁都别打扰她,让她自己待会儿吧!晚饭给她端上去。”
“哎,好的”
楼上
简宁去洗了个澡,穿着浴袍站在阳台上,头发还在滴水,地板上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滩小水洼。
她没有拿吹风机吹干,只是直直的伫立在那儿斜倚着栏杆。
良久,她取下脖子上的戒指细细摩擦。
今日那女人的话还时时环绕在耳边,让她对夏邑的恨有增无减。
妈妈,您当时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妈妈,我好想您,我变强了又如何,还是一无所有,这里什么都不属于我。
她在阳台上站了一夜,初春的夜晚和早晨还是很凉的,果不其然发起了高烧。
冯妈早晨要叫她吃饭,一推门发现床上没人,连睡过的痕迹都没有,她连忙进去找,最后在阳台上发现了已经陷入昏迷的简宁,连忙喊人帮忙。
傅淮霁在楼下用餐,听到冯妈的喊叫后大步走上去,看见冯妈正在阳台那儿搂着简宁,他走过去把烧的一脸潮红的女子抱到床上。
“冯妈,赶紧给凌拓打电话”
“哎,我马上去”
傅淮霁摸了摸女子的头发还有些潮,就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干,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妈妈,别走,别走,我好想您……”
听到女子的呓语抽泣声,傅淮霁眼眸暗了暗。
他坐在她边上,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乖,丫头,别哭”
女子一把拉住他的手“别走,别离开我,我只有一个人,我好害怕”
“好,不走,乖,睡吧!”
他轻声哄着她,她渐渐的没有声音,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拓来的时候,傅淮霁合衣躺在床上,女子头埋在他的胸膛,男子一手扣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楼住她的腰。
他拿出手机把这温馨的一幕拍了下来。
多年以后他拿着这张照片给当事人看并调侃道,傅淮霁当时就沦陷在了温柔乡里。
傅淮霁只是看着照片,眼里是溺死人的温柔,只道了句:甘之如饴。
冯妈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傅淮霁。
“少爷,凌医生来了”
傅淮霁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慢慢起身。
用眼神示意凌拓给她看看。
“量过体温了吗?”
“没有”
凌拓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直体温表递给冯妈“您给她量一下体温吧!”
“我来吧!”
傅淮霁接过去要放在她嘴里。可能太难受了,一直在抗拒着,他轻声的哄着,同她说着话,终于把体温计放在了腋下。
凌拓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球。这还是那个冷面阎王爷吗?变化太大有点儿接受不了。
看时候差不多了,傅淮霁把温度计拿出来递给凌拓。
他看了看,果然烧的很厉害40.7℃
凌拓给她打了点滴挂了水儿
“我给她开点药照着上面写的方法服用就行了”
他压低声音对傅淮霁说道
今天他难得没跟傅淮霁开玩笑,他知道现在傅淮霁肯定没心情。
可能连傅淮霁自己都不知道他开始对小丫头上心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对不喜欢的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不过如果最终他们两个要真成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再怎么说这丫头也是组织培养出来的,比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不知要好多少倍。
他把药给冯妈就走了,冯妈轻轻关上门去厨房给简宁做些粥,昨夜没怎么吃东西又生病肯定会消耗体力。
简宁这一觉睡到了半夜,她想伸手揉揉涨疼的额头,却发现被人死死的压着动不了。
一偏头,男人的唇与她的只差几毫米,彼此的呼吸交缠。
似是察觉到她在动便下意识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简宁眼眶湿润,心头一暖,男人这举动真的让她感受到了被人关怀爱护的幸福感。
她看着男人熟睡的容颜,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是那么毒舌,冷酷。
在组织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是他出现在她的面前,用着别扭的话激励她坚持下去。
学校的事他说我的人我给她撑腰。
如今他那么怕麻烦的人一直陪在她身边,叫她怎么能不感动。
外人皆知她简宁清冷难以接近,却不知道她也是个需要温暖和爱的女子。
训练了这么久,原以为心若磐石可却不曾想这男人几句不经意的话,几个贴心的举动却轻易的出动了她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
她轻轻抽出手描绘着男人的五官,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尽自己的脑海里。
男人皱了下眉头,她快速的把手收回来,耳朵发烫。
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
“醒了?饿不饿?”
“嗯,有一点儿”
“冯妈早就熬好粥了,我去给你热热,嗯?”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