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四人长叹一口气，扶着头首尔瘫在椅子上了。

“话说回来，章纶意那个家伙人呢？每次重要时刻都失踪。”千夏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章纶意身为经纪人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消失。

“他，又被社长训了吧。应该是训他没管住甄玖旭吧。”柳贤真早就和章纶意通过电话了，不过一直打不通，肯定在挨骂。

“作为经纪人也不管那我们还有什么还说的。”千夏允有些不耐烦地说。

“现在抱怨有什么用。”柳贤真责备地看了一眼千夏允，“也不知道甄玖旭怎么样了，我打个电话给他吧。”

甄玖旭刚刚走出郑孝恩的家，心情落魄着呢，他也不敢太张扬地走在街上。万一碰上个粉丝，他这个心情也没法和人家拍照签名。要是碰到一个黑粉或者狗仔被尾随，那就更麻烦了。

“喂。”站在首尔秋天的街上，冷风都快把他的领子吹起来了。

MMA成员第一次相识的晚上，和其他的练习生在街角吃了一顿炸鸡，回家的时候，也是那么一条街，冷冷的秋风从十六岁的甄玖旭脖子边吹过，吹起了练习生单薄的衣衫。

“你怎么样了？”柳贤真看着窗外秋风卷起的落叶，担心都写在眉间了。

“我现在还在江南区……孝恩回家了。”提到郑孝恩，甄玖旭又是一阵鼻酸，“我在想要不要分了算了，和我在一起她压力太大，她又是这样的身世……”

“你原来知不知道人家是千金啊？”由于开了免提，千夏允他们都听见了。

“刚交往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还是新闻爆出来，她才……”

“那是她没有早和你说啊？你和她分什么分。”千夏允直接打断了甄玖旭的话。甄玖旭在电话那边也插不上话，只能气在心里。

“又不是她的错，那些黑粉现在都在骂她诶！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甄玖旭站在街头，柳贤真看窗外风更胜了，甄玖旭瘦弱的身子也不知抵不抵得住。

“那你没有想过不骂郑孝恩了，他们就都跑来骂MMA了，都来黑你了，你也不为你的团队想想。”千夏允听到甄玖旭有那么消极的想法已经很生气了，加上黑粉的信息一条一条跳出来，更让她难受。

“但是我宁愿他们都来骂我也不要他们去骂孝恩。你们要是受不了，那MMA散了算了。”

当时那四个人就震惊了。谁也说不出话，谁都没想到平常文文弱弱的甄玖旭爆发起来，居然连MMA都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啊？”柳贤真脸一下就拉下来了，他又想起了MMA出道时，社长和他说过：你不是像他们四个一样的天才，但是你要按捺出这四个天才，要会领位。

天才就那么有脾气吗？

“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哼，不就是显得自己为了爱情多伟大。”崔玄镐最讨厌这种“伟大”的秀恩爱了，直接一个白眼甩过去了。

“你们不理解就算了，刚刚章纶意打电话过来，社长都要放弃MMA了，要培养新人了，你们看着办吧。”甄玖旭气愤地挂了电话，想把手机扔出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他挂了。”柳贤真把手机拍在桌子上，“他说社长要放弃我们了。”

“放弃……我们好歹也是社长亲手培养出的人才，就那么放弃了？他不要钱？”千夏允朝天白了一眼，摆了摆手，提起包就要往外走，“你们慢聊，我要走了。”

“我也走了，一点也不开心。”朴哲顺戴上连帽衫上的帽子，把手锁在袖子里，灰溜溜地走了。

“我今天懒得回家了。你回宿舍吗？”崔玄镐看着柳贤真落寞的脸，半天都没有反应，他也识趣，就不再说了。

“那……我先走了。别难受。”崔玄镐站起来，拍了拍柳贤真的肩膀，也走了。

留下柳贤真一个人，手机还在桌子上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黑粉黑粉绯闻绯闻都是谣言。柳贤真气得想把手机摔了。

然后，他真的摔了。SIM卡都摔出来了，他就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

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天才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按耐住这些天才，更不知道怎么压制住这些洪水一样的黑粉。

“今天真是，我累了，真的累了。”柳贤真刚想走，却发现他们三个一个人都没买单。谁叫他是大哥呢？在气头上还要花韩币给弟弟妹妹买单。

“这个就是MMA的Leader……这几天被骂的很惨的那个。”收银员一边收着柳贤真的钱，一边扭头和厨房里做甜品的女孩小声说话。

“是他们团里那女孩天天勾引他和另一个人，脚踩两条船呢……”那个做甜品的女孩一边擦着高脚杯，一边和收银的女孩说话。

两人自以为声音低到面前的柳贤真听不清楚，其实柳贤真耳朵好的很，全部都听见了。

“一万韩币堵的住你们的嘴吗？”柳贤真从钱包里又拿出一万韩币拍在收银台上，“长舌妇。千夏允和我们就是朋友，她不是那种人。”

收银的女孩子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对不起都憋了半天。后面擦杯子的女孩不屑地看了一眼柳贤真远去的背影。

“明星了不起，咱们在这里工作天天见明星。耍大牌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地位。”

“你们闭嘴。”戴着金边眼镜的店长从暗门出来，“在不明白真实情况的时候，这些都太片面了。这家店，本来我也不想开的，要不是和他有私交，我何必花这些冤枉钱买店面，还雇你们两个八卦少女来当服务员。”

戴着金边眼镜的店长笑了笑，又走回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