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乐队主唱
柳倪
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左脸已经肿得老高了还红红的,若白从她的书里好不容易拔出眼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大呼小叫,我让她小点声,在没认识若白之前我一直以为申城人是最能大呼小叫的,比如尤丽在某些时候,像刚擦完的鞋子沾了上了灰尘再或者想吃的蛋挞卖完了,在认识若白以后,我彻底的被若白征服了,不得不承认她更能叫唤,我当然不能以偏概全的说北平人都这样,但我身边最近的就她这么一个北平人。
曾怡看了我一眼,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点消肿的云南白药给我外敷,而若白在那翻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一瓶还剩一半的风油精,然后看着我,似乎想把这鬼东西抹在我的脸上,我给了她一个“你怎么不去自刎啊”的眼神人,让她自行了断去,从而阻止了她想把风油精抹在我脸上的无知行为。
我帮曾怡把药瓶的盖子盖好然后放回药箱,对她说了声“谢谢”
“客气什么,你傻啊,这怎么弄的啊?”
“啊,我...”
“让人抽的”我正在想着怎么说,身后传来尤丽的声音。
“你和人打架了啊?”若白脸上极近诠释着惊讶,好像听到有人告诉她周杰伦是个后现代诗人一样,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以后少去那个酒吧,那种地方多的是那种疯子,有俩臭钱就拿鼻孔看人了,恨不得拿鼻毛戳死你”尤丽耸了耸肩帮,对我们说道。
“那你呢?”我把视线瞥向她
“我?我帮你抽回来了”说着她比了一个胜利者的手势,轻松自在,然后越过我和曾怡,顺手打开药箱,拿出那瓶云南白药,喷在手掌上。
“你又咋了”曾怡看着她娴熟的喷着药,咂了咂舌头,问道。
“这娘们儿下巴可真硬”
我们三个心里掠过一阵惊恐,然后为那个女的沉痛哀悼了三秒。
“明天都把时间给我腾出来哦”
“干嘛?”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请吃饭呀”
“为啥啊”我们三个像连体婴儿般又同时发问。
“庆祝,额,我今天刚从一个嚣张跋扈的老女人手上抢过一个burbery的包包,我开心”
“靠...”我们三个同时表示着对尤丽的愤怒,然后都面带笑容的答应了说一定去。
只有若白问“可以带家属嘛,丽丽”
“嗯哼”尤丽看着若白希翼的眼神,然后说
“不可以,想都别想,你是想吃穷我吗,洗洗睡吧赶紧”
若白撅着小嘴去洗澡了,曾怡拿着洗漱用具就要和若白一起洗。
“啊,我不要,你好变态啊曾怡,我不要我不要”她们吵闹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瓮声瓮气的。
我不之所然的笑了笑,然后发现尤丽正在看着我,我的心脏应该是停了一下,然后又狂莽的跳了一下,回想起临走时看到尤丽弯腰揪着那个女人头发的样子,我觉得我受到了惊吓。
我感觉像一只小小的兔子乖乖的蹲伏在一只老虎面前,还是只母老虎。
“你去媚干嘛哦?”她坐在床边一边换上自己的睡裙一边问我。
“我...就想去看看里面啥样”
“得了吧,想看看朴嵩是吧?”
“你认识朴嵩?”我的反问算是对她的问题供认不讳。
“笑话,媚新晋的如日中天的台柱子,谁不认识啊”
后来我从尤丽的口中得知,朴嵩不过才来了一个周,把原来那群正天抱着个烧火棍留着鸡冠头,在上面咋呼的小喽啰都顶下去了,每天听他唱歌看他人的女人数不过来,而我只是万花丛中的一小簇,那一小簇里的一小朵而已。
“他自己一个人吗?”
“拜托,一个乐队怎么可能就自己,他后面不是还有吉他和贝斯手嘛,他们最近好像在找一个鼓手”
“这你都知道”我惊讶于她消息的灵通。
她朝我眨了眨眼,问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能是什么关系,我去洗澡啦”
这时,曾怡和若白又嘁嘁喳喳的从卫生间出来了,我顺势拿起洗漱用具,然后逃之夭夭。
我却没有看到身后,窗外的秋风阵阵袭来,划过尤丽阴暗的脸庞,冷艳而让人恐惧的表情,像是一具美杜莎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