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祸不单行陷险境
一个幽深的森林隐约出一座气势凌然的古堡,这便是江湖中令正派人士为之惊恐的圣尊盟的总盟部所在地。
宝殿之上坐着一个身披玄色长袍,头戴着异性怪兽面具的男子,而他的座位被一层纱帘围着,距离殿下之处有几丈远。只见主殿之下跪着一名黄袍男子,看上去器宇不凡,大概二十来岁,浑身却散发着令人生寒的气息。
“回禀主上,逍遥侯府一事属下失手了。逍遥侯萧恕为不知蒙面人所救。”跪着的人便是圣尊盟最厉害的支派云麓的门主,楚轻云。
“那你的收获是什么!?”圣尊盟盟主明显是用了假音,而且不仅天下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圣尊盟也没有一人知道,甚至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而他似乎对自己的手下能力十分自信,知道楚轻云不会无功而返。
“回主上,逍遥侯府已成为灰烬,其余的人已被灭口,而且属下还带回了箫倚岸的贴身侍女,云川。”
“嗯,那……救走萧恕的人到底是谁!?”
“回主上,属下尚未查明。”楚轻云无奈地道出了事实,谁知道他的话方落下,自己的脖子已被一个套着黑色手套的大掌掐住,那面具离他俊逸的脸甚近,冷冷的声音冲入心口,“你是说,你不知敌方的来路,却有可能将我们的情况泄露出去?!”
但楚轻云似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依然用方才的语气道,“属下有罪,请主上责罚。”
大掌离开了他的脖子,以惊人的速度又回到了主殿之上的宝座,似缓和了冰冷的语气,“轻云,我一直最看重你。此次,你会完成任务的吧!?”这是恩威并施的招数,楚轻云心里虽然明白,却不得不接受。
只好回答,“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本来到此,楚轻云该是退离主殿了,然他却没有,宝座上的只好开口道,“轻云,还有话说!?”
楚轻云决定还是要开口问道,“属下不解,主上既然想要抓住箫倚岸,直接抓来便是,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许久,主殿之上寂静得可怕,楚轻云本以为那人不会告诉他答案,没想到宝座之上的人还是开了口,“抓了她也无用,要想她有价值,需要知道她的弱点所在,不然,她就毫无价值。”
楚轻云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也只好回答,“是,属下明白。”便行礼退了出去。
不久,等到主殿空无一人,只剩下空荡荡的冷风之外,主座之上的他摘下了面具,空荡的主殿之中只传出了一阵无奈的叹息。
那双魅惑的黑眸透着一股温温的热光,却又有一丝惆怅。他一生下来便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无论如何地挣扎,也逃不出残酷的无情的宿命的手心。
所以,他只能绝情,更为了那个人的绝情而冷血。
箫倚岸为了尽快赶到烟雨城,便只好日夜赶路,这于她一个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的人来说既是没什么大碍,之上对于一直处于安逸自得生活的宫尘枫与娇生惯养的落青依来说,真是不小的折磨了。只是,为了箫倚岸,他们也只好忍着。
不想祸不单行,他们三人在赶夜路之时会遇上夜行人的行刺!这真是够倒霉的。但这三个人明白这定是有目的行刺,否则不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对付几个武功高强的夜行人本对于武艺不凡的宫尘枫与落青依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二人因连日来赶路而身子疲劳,自是要失利的。
而箫倚岸除了会轻功与点穴之外,真的不会半点武功,本想使用“幻音神功”,只是如今宫尘枫与落青依身体也虚弱,这对于二人的伤害更大,所以只能放弃这样的念头。
这荒郊野外,不想还是有深不见底的悬崖,落青依被两名夜行人逼到了悬崖边上,而且自己手里剑伤,已有些意识不清,体力不足了。本打算拼死一搏,未想两名夜行人同时发出了气掌,稳稳实实地将她击下了悬崖。只是恐怕她这辈子天塌下来了也不会相信,那个她一直看不惯的花花公子宫尘枫会为了救她也一起打落悬崖,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两个气掌,宫尘枫帮她挡了八成!
他难道神志不清了吗!?何时会想到对她这么好了!?只是她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自己已和宫尘枫双双坠崖了。
以箫倚岸的轻功一个人全身而退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见到宫尘枫与落青依坠了崖,一时失了神,只能落入了夜行人的手中。
天亮之后,千机阁的丰折佛立马收到了回报,“阁主,据一路跟在箫倚岸三人的探子来报,三人已失踪在天破崖。根据打斗的痕迹,似乎有人已坠了崖,实况三人生死未卜。”一名千机阁的成员回禀道。
而原本立着的丰折佛却从未失态过的一下子坐了下来,脸色微白。这让身旁的锐与细心里一惊,阁主当真的受了不小的打击。
“细,查出上次逍遥侯府的真凶了么?!”
“是,是圣尊盟所为。”细小心地回禀道。
“圣尊盟……三日之内查出此次刺杀的真凶,还有……三人的生死。”他淡淡地吩咐,极力地掩饰了心中的澎湃。
“是。”细领命告退,去相助细的行动。
房中只剩下丰折佛一人的时候,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了,自我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除了我……天下没人可以伤你。”
是的,让她难过,伤心的人只能是他。专制也罢,自私也罢,能让她幸福,他已没有了资格。那让她痛苦的人只能是他!他想要主宰她的命运,尽管无法主宰她的心,只要他真实地存在于她的世界就够了。他要的很简单,却也很霸道,他不许她忘记他,不是一世不忘,他要与命运相争,他要她永世不忘!他要将自己刻入她的血液里,与她存在。
第一次住在丰园,不仅仅只有林兰若,顾苏语也是第一次。这丰园的大小,顾苏语与林兰若都不知道,而且有些地方还是不能进入的,这倒是没让她们觉得奇怪,毕竟谁家都会有些禁地,让她们奇怪的是,她们游览过的许多亭台楼阁都没有命名,原因她们甚是好奇。
所以,这一日,顾苏语与林兰若聚在一起品茶的时候,见到了久言久婷便请她们二人过来,私下打听一下。
“久言久婷,可否问一下你们二人,这丰园里,这几日我们游览过的那些亭台楼阁为何都没有名字!?”顾苏语因一时间无法辨认她们二人,只好一同唤了她们的名字。
“顾姑娘,此等问题我们二人是不能回答的,请问公子吧。”久言一向少语冷艳,“无事,我们二人便告退了。”
谁知久婷一时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临走前又道,“二人姑娘,其实我们二人也可透露一二,这些亭台楼阁也许是在等丰园的女主人来命名的。”然后似得意地离开了这座无名的亭子。
待久言久婷二人离开之后,林兰若轻蔑道,“不就是两个侍女么!?这脾气倒比小姐还大!”
顾苏语轻轻笑道,“她们二人在我未相识折佛前便待在他的身边伺候了。折佛待她们却不似一般侍女。倒是我与折佛相识如此之久,也要敬她们二人三分。”
“苏语姐姐,你称公子‘折佛’,宫少庄主称公子‘折’,这些称谓似乎都是不同的身份才能唤的,那她呢!?她是如何称谓公子的!?”林兰若不禁想起了那个对于丰折佛来说很特殊存在的女子。
顾苏语此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便细细地回想了一下,道“在公开之地她唤折佛‘七公子’,私底下便不知了。”
林兰若听此回答,便在心底里纠结了许久,却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
而此时在去往丰折佛房中的久言久婷也在便走便谈。
久言身为姐姐便忍不住开口指责久婷道,“此事你怎么好向她们二人多舌?!这对于公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莫要怪我了。我只是心里有些气,如今小姐不在公子身边,总要替小姐争些荣宠嘛。”久婷含笑着挽住久言的手臂,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久言便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死丫头,这还需要你担心么?!以小姐的品行才不屑与她们二人争什么。而且公子心里早有打算,那些亭台楼阁的名称公子早已命名了,只等小姐亲手题上去而已。”
久婷十分惊讶久言的话,“什么!?名字早已取好了!我怎么不知?!”
久言的脸突然微微红了一下,“那个……你自然是不知的,因为是……久伤告诉我的。”久言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是语气明显弱了不小。
久婷见到此状早已明白了个大概,心里乐呵呵地取笑道,“嘻嘻……姐姐思春了,想嫁人了……”久言却是一跺脚,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