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做运动
白暮玲不忍直视,干脆闭上双眸,眸间还夹杂着泪花,窗外清冷的月光将她的巴掌小脸笼罩,仿佛镀了层纱,还灼闪出莹莹的光辉。
郁柯遥刚才只不过是想吓吓她,并未想把她怎样。今天他已累极,下午白勇德已然通过那把吉他,发现了他是白常德的徒弟,所以才会连夜翻箱倒柜欲寻觅出白常德的日记。
好不容易,把此事件平息,郁柯遥真的有些身心俱疲了,故而一倒下就睡得深沉。
哪知白暮玲这道换卡,却不比想象中容易。
以绝对性优势将她扑倒后,沉溺进去的,反倒是他自己……
只因月光下,惊慌失措的她,的确美得无与伦比……
他的心猿意马,几乎是瞬间崛起……
每次在她面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脑就会成为摆设,而他那号称坐怀不乱的定力,简直就是笑话……
窗外凄风凌厉,仿佛就是为了这纷乱的夜而生,他眸光已然迷离,若是她在这时睁眼,必定只消一眼,就能将他击得粉碎……
白暮玲终于经受不住一片漆黑的洗礼,蓦然睁开剪水的大眼,郁柯遥正欲将她抱住。
突然,她靠着的门上传来敲打的震动。
“笃笃笃!”
“暮玲,你们没事吧?”
郁柯遥颓然地垂了下头,他怄得想杀人……
又是这个多事的二叔,拜托他可不可以别听到点动静就来查看,我能把你侄女吃了吗?
白暮玲早已恍了神,呆呆看着郁柯遥,还问了句:“怎么办?”
郁柯遥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她推到一旁。
白勇德见半天没人应门,敲得更猛烈了。
郁柯遥猛地把门一开。白勇德还向前冲了半步,才站稳身子,一脸狐疑地问:“你们在干嘛呢?”
“在做运动……”郁柯遥郁闷地回道,脸上红得如同苹果。
白常德看了看带着温怒的郁柯遥,又看了看的披头散发的白暮玲,瞬间恍然大悟,连声道歉着退走出去。
关了门,郁柯遥转身进了浴室,白暮玲喘息了半天暗自呐呐:真的好险啊……这人那么记仇,上次随口说他是上门女婿,他就已经爆发了小宇宙,今晚她这么对他,若不是二叔突然闯来,真不知道他想如何报复回去……
晨曦的阳光驱散走夜的阴霾。
白暮玲起了个大早,因为她得提防着郁柯遥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躲,躲得越远越好!
走出房间,看到白勇德房门虚掩着。
“二叔。”白暮玲叫了一声,未见应答。
她便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间空空荡荡,白勇德随身带来的皮箱也不见了,唯独床头摆着一封信。
白暮玲心头一阵失落,想必二叔已经走了,虽然她深知二叔来去随性的脾气,可现下他已是她唯一的亲人,免不了会有些依依不舍。
打开他留下的信,潦草的字迹,随性却不杂乱,浅浅读来无非就是珍重勿念,可字里行间却表达着牵挂。
像二叔这般把离别说成是为了再次重逢的人,实则最重情义,他在信中着实煽情了一把对已故亡兄白常德的思念。
白暮玲读得热泪盈眶,然而反复读着却让她注意到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