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临盆生产
在母亲这里的日子过的很不舒服,听着母亲三餐的惨叫声,让我不得安生。刚开始我还会在窗口关好,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做了。
可是这天,我在听到母亲的惨叫声以后,就感觉到肚子隐隐的开始痛起来,算算日子这也是终于到了要生产的日子了。我摸着肚子,抬头看了下外面,主人每天都是要到傍晚才会来的,这才中午,我这样这么才能让主人知道我要临盆的事情呢?
我听着外面的太监走出去了,就慢慢的推开门来,这肚子一疼起来,连走路都有点困难了。我试着扶着门边的栏杆朝着母亲那里走过去。到现在这个我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只有母亲了。我迈着艰难的步伐推来了目前的门。
“不要过来,我不要吃饭,不要吃饭!”母亲看着我推门进去,以为是太监又回来了,很害怕的退缩到一角,还用帘子裹住了自己,满地上洒满了破碎的碗碟和发臭的饭菜。还以为他们给母亲吃得什么呢?原来都是发臭发酸的饭菜啊!我可怜的母亲,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母亲,母亲!”我放开摸着肚子的手,朝着母亲那里走过去,拉开她自己裹得帘子,把她脸上和身上饭粒和赃物都要清理干净了。
“你是谁?你是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母亲见到我很是害怕,朝着我不停的拍打着双手,还有几下都硬生生的拍在我的肚子上,让本来就疼得肚子更加疼了。我忍不住,只好退后了几步来躲开她的拍打。看的,但是这不过几日,我都已经听得受不了了。每次到吃饭的时候,我也只好把门窗都关
“你,你是个大肚子啊!你有孩子了啊!”母亲看着我退后,就停止了拍打,反而很认真的看着我,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孩子,孩子!好,好,生孩子了啊!生孩子了!”她说着朝我爬过来,一把拉着我的裙摆,“不要走,不要走!把孩子给我!把孩子给我!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母亲,我是崔眉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啊!”我很吃力的玩下腰来,握着母亲拉着我裙摆的手,“我的肚子疼了,快要生了,你可以帮帮我吗?可以帮帮我通知人来吗?”
“不,不会的!崔眉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你不是崔眉!你不是!”目前很生气的说着话,“崔眉不是我的女儿,不是我和他的女儿,不是我们两个的女儿!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了,想要让她给我传递信息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再想办法了。
“好,好的,没有崔眉。没有人会伤害你!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努力的把她的手从我的裙摆上拿开来。
“孩子,我也要孩子!我要给皇上生孩子!生孩子!”母亲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她睡的床上,拿起了枕头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装成大肚子的样子,然后就疯癫的朝着外面跑出去了。
“母亲,母亲你回来吧!不要出去啊!不要出去啊!”我担心母亲这样不仅帮不了我,还会暴露我行踪,反而给我们惹来麻烦。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档不住母亲的。所以,看着母亲跑出去以后,我就赶紧躲回那间婢女住的房间里去了,把门窗好好得关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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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肚子疼得厉害吗?”主人的声音传过来,我才敢开门来,“是不是要生了啊!”
“应该是吧!怎么办啊?你联系到了太医了吗?”我看着是主人一个人来的,很担心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了啊?”
“这也只有你想出得办法吧了!只不过青崖的母亲要受点罪了!”主人说着走进来,小心的关上门来,“先不要出声,太监正把人带过来呢!”
“母亲她没事吗?”我靠着门紧张的说,可是主人一把把我的嘴巴捂住了,因为太监正好从这里经过。
“这个疯子今天是怎么了?发得是什么疯!竟然装大肚子!”领头太监说,“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生孩子呢!”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后面一个扶着母亲的太监说,“大概是想她儿子了吧!”
“三皇子不是才来看过她吗?”另一个太监说。
“不会是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吧!”之前的那个说,“我听宫里的老人说,这冷宫之前住得那个妃子是难产而死的啊!”
“听谁说的啊!这里可是冷宫啊!怎么会有妃子在这里生孩子呢?”另一个说,“你不要整天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两天好生看着这位娘娘,可千万不能让她在出去胡闹了,免得皇后娘娘找咱家的麻烦!知道吗?”
“小的明白!”两个太监点着头说着。
“孩子,我要生孩子!本娘娘要生孩子了,本娘娘生的可是皇子!你们这么人都给我出去!要是皇子有了闪失,你们谁也担待不了!”母亲大声的对太监说话。
“好,好!娘娘你就在里面慢慢的生孩子吧!奴才们不叨扰你了!”领头太监让两个小太监把母亲往房间里扔了进去,然后用铁链子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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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啊!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的错啊!”直到看着太监们都走了,我才敢发出声音来,但是肚子的又开始一阵疼了起来,这和上一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且疼得也比上一次厉害了。我摸着肚子,朝着床边走过去了。
“你这样恐怕是今晚就要生了啊!”主人把我扶到床上说,“可是这要生生下来,孩子哭起来怎么办啊?会被发现的啊!”
“这里离开其他的宫殿比较远,这晚上要是生的话,孩子哭是没事的!只怕是白天孩子哭起来,会引起太监的怀疑!”我坐下沉重的身子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会先带他离开这里的!”主人很直接的说了我最不想停听到的话。“哦,你不用担心。我把孩子安排好了,就会来接你的!”
“哦,好的!”我转过来看着主人说,“主人,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情啊?”主人看着我问着。
“要是在生产的时候,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的话,就先保住孩子!不要管我的!”我手放在肚子上说。
“你放心,胡大夫在这个方面很有经验的,他会保住你和孩子都安全的!”主人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说。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轻轻的敲着门,主人谨慎的过去开门来,进来的一个太监还带着一个太医过来了,“主人,胡太医带到了!”
“哦,好的。你先去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赶紧来禀报!”主人吩咐着太监,把太医迎看进来,“胡太医,里面请!”
“孟大人不用这么客气的!只要你对我的家人好一点就好了!”胡太医反过来给主人行礼,“我家的禄儿年纪尚小,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个小孩子计较的好!”
“胡太医,我这么说的,你不记得了吗?还说这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看看我夫人的情况!”主人又点生气的说,那个胡太医马上就走了上来。
“嗯,孟夫人的确是胎位不正啊!”胡太医把下了我的脉,摸了下我的肚子说,“这也是到了临盆的情况了!如果不出意外,孩子会在今天前半夜出生的!”
“要到晚上吗?这才过下过未时,还要再等三四个时辰吗?这可不可以有让孩子生的快点呢?”主人很着急的看着胡太医说。
“这就没有办法了,这妇人生孩子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瓜熟蒂落,天地伦常的规律!要孩子早出来的方法是催生法,这就和揠苗助长一样,对孩子伤害是很大的!”胡太医很认真的说。
“那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呢?”主人还是着急的问着。
“嗯,老夫是男子,这样给夫人接生可是要避嫌的,只能请孟大人最好再找个稳婆过来!”胡太医看着我继续说,“让稳婆直接给夫人接生,我在边上指点下便可以了!”
“你不直接接生,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夫人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要是我夫人有什么事情,我就让你胡家的一家老小就都要给我夫人陪葬的!”
“请孟大人放心!老夫让你找的稳婆也是又经验的,也曾经和老夫合作过接过这样的生的!大人和孩子都会没事的。”胡太医胸有成竹子的说。
“好,那我马上派人去请稳婆来!”主人打开门吩咐了小太监。只见太监点点头,就先走出去了。
“老爷,老爷!”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我朝着主人喊着,他以为是肚子疼才喊他的,就马上走了过来,我朝着他看了下说,“要是妾身可以平安的生下孩子的话,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放过胡太医的一家人啊!你可不要伤害他们一分一豪啊!”
“好的,好的!只要你和孩子没事,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我的好夫人啊!”主人说着朝着胡太医看了下,意识是一定要把我和孩子保护好,要不然他的家里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我也真的希望主人不要去伤害胡太医的家人的,不管我和我的孩子可不可以安全,胡家的人都是无辜。如果因为我而害死了他们,我心里怎么过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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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再加把劲啊!都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屁股了!”稳婆很高兴的说,“还好是屁股先出来的,不是脚先出来的!”
而我已经满头大汗,都要使出力来了,这女人生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也之有在这一刻才能体会到做一个母亲的感觉啊!“好疼啊!我快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了!”我大声的喊着。
“好,先让夫人歇息一下,放松一下!你先确定到孩子的方向,等会再让夫人使劲啊!”胡太医听到我的喊叫以后说。
“好了!夫人,你再继续往下用力使劲吧!加油,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稳婆按着胡太医的话做着,我只感觉的疼痛难忍,还有只有把力气都用上了来了!
“啊!啊!”我一边喊着,一边往下用力,直觉肚子一下子扁了下去,孩子也被稳婆一把拉了出来。只见她马上拎起孩子的脚来,朝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胡太医,孩子出来!但是孩子却没有哭!这么办?”稳婆很紧张的朝着外面说,“孩子浑身发紫,没有呼吸!很危险!”
“孩子怎么了?胡太医,快,快救救我的孩子啊!”我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稳婆手里的孩子,很担心的喊着,“快,快救救孩子!”
“你先把脐带断掉,然后把孩子抱出来,让我诊治!”胡太医朝着里面喊着,“你动作要快,孩子安危就在这一刻的!”
“嗯,知道了!”只见稳婆很快的用襁褓抱住了孩子,转身把孩子交给了婢女带出去,朝着外面说,“胡太医,孩子的脐带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没有哭出来!”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看着孩子被抱出去,但是也没有听到哭声,很是紧张,“婆婆,让我见见孩子吧!让我见见吧!”
“夫人,你不要着急,孩子由胡太医会诊治的,你就放心吧!”稳婆转过来对我说,“还没有来及恭喜夫人呢?夫人您生了个少爷!是一个长得和您很像的小少爷啊!”
“哦,是个男孩子啊!”我看着稳婆说,“真的很像我吗?”
“是的,真的很的像夫人!”一边的婢女也跟着说,“就是还闭着眼睛,没有哭出来!”
“不要乱说,小少爷生产的很顺利,只是一时气闭,会没事的!”稳婆继续安慰着我,“等会夫人你就会听到小少爷哭了!”
“胡太医!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啊!”我朝着外面大声的喊过一声,感觉全身无力,一下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