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国的记忆1 成为新王
我是父王的第十一个儿子,在我的上面还有十个哥哥,我们都有属于这个王国特殊的姓名,但是这个性一生只能用两次:一是出生的时候写在家谱上,二是死了以后写在墓碑上。平时我们不能随便的称呼对方这个名字,这是一种禁忌。于是我们也有自己平时要用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裂影。
在我们的王国里,平民永远是平民,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的孩子还是平民,贵族的孩子还是贵族,平民和贵族禁止通婚。与贵族通婚的平民会被杀掉,留下的只有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也是平民,永远也不能成为贵族。身为贵族的我们,可以剥夺任何一个平民的生命。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于是平民都很小心翼翼的活着,而贵族就是任意妄为的活着。在贵族的眼里平民的性命就和一只蚂蚁那样不值得一提。回忆着我们几位王子的成长过程,那都是用平民的生命来换来的。在大街上,我们的人对平民来说,就是催命的魔咒,避之不及!
在一个天晴的日子,父王请来全国最好的巫师——摩陵,来为我们十一个王子占卜。占卜谁会是将来的王。这个仪式就在我的成年仪式后的半个月后里举行的。因为我们父王说我们十一个人在成年以后都有机会做王!于是,哥哥们终于等到了我成年,也终于等到了这天的占卜。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就是巫师摩陵,他还带来了他的助手——蝉初。蝉初和我同年,也是我最好的平民朋友。这天他穿上了白色的长袍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他们两位在祭台上摆起阵势来,念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咒语。哥哥们一个比一个兴奋,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是王了,他们以为自己将是这里的主人了。而我却心如直水般,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王,我想要的是自由。
我想我肯定不会成为王的,等过了这个仪式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我喜欢的地方。那是从蝉初的魔镜里可以看到的世界,他们叫那里是人界。那里的天空是蓝色的,地是青色的,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比起我们这里只有一种白色的世界来说,那里简直是太美了。我问过蝉初要怎么才能到那个世界去,蝉初说我经过这个仪式后才能过去。因为经过这个仪式后我不在是这里的王子,我们都要有自己的去处的。我告诉蝉初,我不会成为王的,我一定要去那个世界的,我要蝉初一定要学会通望那个世界的咒语,他要是学不会,我会杀了他的……
摩陵终于念完了所有的咒语,紧张时刻就要来临了,只见他在一个青铜器里倒入一种特别的白色液体,然后用最传统的方式把液体分到十一个琉璃杯子里去,由蝉初用托盘送到我们每个人的面前。“我尊敬的王子们,天神的旨意已经为你们化做了这十一杯圣水!”他说着示意着我们把水喝下去,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大哥抢先拿起了杯子,一饮而进!然后是二哥,他也不甘势弱拿过杯子来很快的喝下。接下来是三哥,四哥……等我拿起杯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父王,他的眼神很沉重,白色的光线在眼睛里闪烁着……
当我把那杯子里的没有任何味道的液体喝完时,哥哥们的惨叫声就相继的传来。“该死的,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大哥拨出剑对准了蝉初,而蝉初很冷静的看着大哥,“我尊敬的殿下,一切都好似天神的旨意!”“你……”大哥的身体开始颤动,他的先是剑掉在了地上,然后人也跟着倒了下去。蝉初闭上了眼睛。
只见哥哥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白色的血液从他们的口中流了出来,瞪大眼睛凝固在脸上……我马上扔下杯子,一种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我站不住了,只好扶着蝉初。“蝉初,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方去呢?”“殿下你不会死的!”当我最后的哥哥倒下去的时候,蝉初扶起了我。“请您把这个喝下吧!”他递给我一杯红色的液体。“这是什么?”我看着液体不敢喝。“喝下它,你就没事了!”蝉初说着,“十一位王子里面只有你活着等到了这个液体从白色变成红色!你就是我们未来的王!”“我不会喝的!”因为喝下以后我就是王了,那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如果不喝,会和你的哥哥们一样死去的!”又一次猛烈的疼痛袭击而来,我几乎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我推开了蝉初,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我是宁可死也不会喝的!”我用最后的力气对蝉初说着。“殿下对不起了!”蝉初向我鞠躬以后,拿着那杯子直接把液体灌进了我的嘴了,而我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幸好还来的及!”蝉初扶着我站起来。那红色的液体让我所有疼痛都消散了。
摩陵走到我的面前:“我尊敬的陛下,你就是我们未来的王了!”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我们最传统的选贤方式。父王您也是这么被选出来的吗?我看着高高在上的他,他的眼神依旧是很沉重。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原来不当王的王子只有这么一个去路。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我看着哥哥们的尸体被侍卫一个一个的抬走了,质问着父王。父王还是没有回答我,就消失在祭台上了。最后一个被抬走的是我的十哥——蒙镜。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之前他也没有想当王的意思。但是当他喜欢那个叫悠莘的平民少女以后,他就想用当上王的权利把悠莘取过来当王后。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在他死后悠莘也会被处死的。“救救悠莘!救救她吧!”蒙镜还没有咽气,他还想着他爱的人。“裂影!求你了救救她吧!”蒙镜用最后的力气拽着我的衣服。“放开他!”我对着抬着他的侍卫说。“尊敬的陛下,我们必须把人带走!他们都不能活着的,这是命令!”“裂影!”蒙镜继续叫着我,我拨出剑把那个侍卫刺死了,其他的侍卫都慌张的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看着我那还带着血的剑,我立刻把它扔掉了。
我过去抱起了蒙镜,对蝉初喊着:“还有解药吗?”蝉初摇摇头。“蒙镜,你要撑着!我会救你的!”蒙镜很吃力的说着,“救救我的悠莘吧!答应我吧!”他是撑着这最后的一点意识,来求我的。“好,我答应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就那个少女,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蒙镜这么痛苦的样子。听到我话以后,他马上就咽下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