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支离破碎3
夜晚悄悄降临,城市的夜晚没有星空没有清新的空气,浑浊的空气在Y市的夜晚慢慢发酵,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衬得夜晚的医院格外地幽静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五楼重症监护室区一个黑影闪进了裴时文所在的病房,不一会儿又闪了出来。
夜晚清冷的空气令值班护士不禁打了个冷颤,值班护士走在五楼发现一间病房内的有轻微的挣扎声,便快步向前冲进了病房,只见病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病人的心跳仪已经停止了闪烁.
“医生,陈医生快来啊,病人出问题了!”护士按动了紧急呼叫铃。
一群护士和医生将裴时文推进了手术室,家属焦急地站在手术室外等候,手术室亮起的紧急灯刺得雨荷和奶奶泪眼朦胧,两人苍白的脸色在黑夜中十分的瘆人,雨荷紧紧地抓着奶奶的手臂仿佛要将奶奶的手臂据为己有一般。
一小时后,手术室的紧急灯熄灭了,雨荷和奶奶慌乱起身只见医生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老人焦急地询问着,等待着来自医生口中的儿子平安的消息。
然而,“老太太,对不起,请你和孙女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医生疲惫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响起。
老人浑浑噩噩地带着目光呆滞的雨荷进入手术室,手术床上毫无生气的裴时文虚弱地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开口
“今天晚上那些人来过了!妈,雨荷你们一定要把惠贤救出来。妈,那个女人终究还是赢了…妈,我对不起爸爸…雨荷,你要好好地活着,爸爸爱你!”说着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合上了充满血丝的双眼。
一时间手术室被悲伤包围着,雨荷听见爸爸的话不断呜咽着小手无助地紧紧攥着仿佛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
监狱内,女人垂着头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整个人显得十分呆滞,有脚步声传来,她猛然抬起头就见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面前,“你是谁?”女人惊恐地询问着。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来告诉你裴时文已经下地狱了!”“你究竟是谁?时文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裴时文已经不在了!”男人冷冷地说着并递出了一个东西“你可以选择自我了结也可以选择让你可爱的女儿代替你承受这一切!”
“你不要动我女儿!我会自行了结的!求求你别动我女儿!”女人匆忙接过东西并一口吞下。
“哼!算你聪明!”男人冷血地说着转身踏着步子快速离去。女人马上匆忙拿出墙边的一张纸折好放在衣服里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东边天空刚刚翻起鱼肚白,清晨湿冷的空气让雨荷和奶奶感到十分寒冷,祖孙两人将裴时文的后事匆忙办好抱着骨灰盒正准备去治安局电话响起了。
“请问是叶芬女士吗?”“嗯,正是。有什么事吗?”“我是治安局的,请你马上来治安局一趟,贺惠贤女士在狱中出了事!”老人放下电话便拉着雨荷抱着骨灰盒奔向了治安局的方向。
匆忙进入治安局,“叶芬女士?你媳妇在狱中自尽了!法医已经鉴定过尸首了,确定为自杀!这是从她身上找到的应该是留给你们的。”一位年亲治安叙述道递过来一张折得整齐的纸。
老人接过悲痛欲绝,眼睛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眼睛中充满了绝望,盯着雨荷的发旋愣愣地出神,雨荷听说妈妈不在了哭得泣不成声,悲痛的声音传来“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呜呜…我要见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见到贺惠贤时两人都围在尸体旁泣不成声…爸爸和妈妈的同时离去让雨荷十分受打击,跟着奶奶处理好爸爸妈妈的后事后就带着两人的骨灰盒回到了乡下。
乡下的大婶和大叔十分八卦地询问着情况,有和雨荷爸爸一起做事的同乡回乡大势宣传了一番,雨荷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手画脚,学校的同学也十分不待见她,每次见到她就骂她没有爸爸妈妈,每次见到她都避开她骂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就如现在雨荷放学等所有同学走光后背着书包准备出教室,刚出教室便遇到了村里的何佳佳和一群其他班的同学,“裴雨荷,站住!过来给我提书包!”何佳佳高傲地说着。
“哈哈哈,杀人犯的女儿快过来给我们佳佳提书包。哈哈哈”一群人变态扭曲的笑声传来令雨荷感到十分的恶心,雨荷并不搭理他们径直往前走去,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一群人知道被无视后冲上来就扯着雨荷的头发骂道“杀人犯的女儿了不起了啊?哎呀,我好怕哦!”雨荷面无表情地任他们扯着头发不发出一点声音,一群人觉得无趣也就散了。
“切,没意思!你是死人吗?呸!真晦气!”雨荷回到家中奶奶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一切躺在床上。
“雨荷呀!都是奶奶不好这么容易就病倒了。辛苦你了!咳咳!奶奶哪天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雨荷不要整天这样闷闷不乐了,奶奶希望你能够快乐!”
雨荷温和地望着奶奶挤出一丝笑容“奶奶,你不要说这些,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奶奶望着雨荷的脸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笑容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她希望你快乐地生活。雨荷奶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等奶奶走后你就跟着你姑妈生活,我已经把我这辈子的积蓄都交给她了,你可以放心地跟着她!这封信你留着!”
“奶奶,你说什么呢?你还年轻呢!”雨荷皱着眉头并没有打开信来看。
“雨荷,你听奶奶的。咳咳…咳咳…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雨荷啊,我知道爸爸妈妈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还有凌轩应该也不是故意消失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奶奶着急地说着。
雨荷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一年了,凌轩哥哥也消失一年了,回来后雨荷去找过凌轩但是他家的大门一直紧闭,隔壁大婶说他们在雨荷还没回来时就搬走了,雨荷一直在凌轩家大门口晃在门缝中发现了一封信。
信上说自己不辞而别请不要伤心,约定了以后一定会再回小溪村,还约定一定会在村口的桂花树下与她重逢。
“雨荷,雨荷。”雨荷终于回过神来“奶奶,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屋外黄昏的夕阳照的天地一片祥和的景象,雨荷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闭上双眼仿佛回到了从前有爸爸妈妈有凌轩哥哥的日子,雨荷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入夜后风忽然刮了起来,屋外的大树“呜呜”作响。“要下暴雨了。咳咳…咳咳…咳咳…”老人虚弱的说着。暴雨“哗哗”地下了下来,老人唇边衔着笑容,“咳咳…咳咳…看来我也是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