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相约出逃
晚上,在回去的车上,刘曜与司马流萤都一语不发,过了许久,刘曜率先打破了寂静,“你的手恢复的还好吧,药膏,药膏要记得按时涂啊。”
司马流萤有些诧异,望着刘曜说道:“那药膏是你给的?”刘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我只是不希望一双能奏出优美乐章的手会因为,因为做粗活而废掉。”
司马流萤沉默了,刘曜又问道:“你呢,你不觉得该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和我解释些什么?”司马流萤依旧一语不发,这时刘曜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说道:“我在问你话呢?刘琨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马流萤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他和我什么关系和你无关。”“和我无关?”
刘曜攥住她的胳膊说道,“和我无关,你在说些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你们汉人不是讲究三从四德么?你这么做就是有违妇德!”司马流萤针锋相对道:“我只是你的一个婢女,你又凭什么用这要求要求我?”
司马流萤的话让刘曜一时间哑口无言,刚刚在宴席上的反思又再一次浮现在他脑海:究竟在自己心中把司马流萤摆在怎样的一个位置,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只是为了出一出当初的一口怨气。
一路之上,刘曜便和司马流萤再无言语。
夜里,回到府内后,卜娜见刘曜兴致不佳,便给他按摩消乏,突然间刘曜缓缓说道:“娜娜,我准备册立司马流萤做我的第二位夫人。”
卜娜有些震惊,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刘曜随即发问:“你的意见是?”卜娜说道:“她只是一个仆人啊,而且还是汉人。”
刘曜说:“仆人的身份是我给她的,只要我愿意,她自然可以拥有新的身份。”
“只要你愿意,”卜娜有些失落地说道:“是啊,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你何必要来问我呢?”
刘曜笑着拍了拍卜娜,说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你,仅凭这点,中山王正妃的位子永远不会易主。”
司马流萤在房里弹琴,刘曜却大步走了近来,并且浑身散发着酒气,司马流萤问道:“你喝酒了?”
刘曜笑了笑:“小酌几杯罢了,今天我心情好,告诉你一个也能让你开心的消息。从明天起,你不再是奴仆,而是本王的侧室。你,开心么?”
司马流萤并没有显出一丝喜悦,依旧冷冰冰地说道:“王爷,你册立谁做侧室那是你的权力,但是我不会接受。”
刘曜有些不解:“为什么,天下的女人不都是喜欢接受万人敬仰么?本王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啊,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司马流萤没有说话,刘曜又若有所思道:“哦,也对,毕竟你是前朝公主嘛,不过,你也要记住,这只是前朝,而现在,是当朝。”
“王爷,你喝醉了,该回去了。”司马流萤见刘曜如此醉态,便下发了逐客令。
刘曜摇摇晃晃道:“醉了,醉了才好啊,你说呢?”说着刘曜便凑近司马流萤身前,对其搂抱开来。司马流萤想要挣扎,却没有挣脱的力气。
刹那间,司马流萤举起发簪抵住自己的脖子,并威胁刘曜:“你如果再不放手,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刘曜被这场面也是吓得酒醒了一半,转而又由震惊变得愤怒,隔了一会儿说道:“你居然,居然要寻死,你发哪门子疯啊!”说完甩门而去。
两日后,下人受司马流萤的托付去集市上给她买来一只小兔子以供玩乐,虽然那一晚司马流萤拒绝了刘曜,但刘曜册立她做侧室的命令并没有更改。
所以底下的仆人一改往日对司马流萤的冷眼,而变得讨好和热情起来。
仆人放下兔子便外出干活了,司马流萤则打开兔笼,将兔子拿出玩耍。突然间她摸到兔子腿上绑了一张纸条,司马流萤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取下字条看了。
只见字条上陡然写着:“公主,后日你母亲祭日,可借机像刘曜提出外出祭扫的要求。到时候我会趁机去接应你的,我说过,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的。——刘琨”
司马流萤看完之后有些吃惊,急忙将纸条撕碎,以防止被人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