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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染听到这些话,红唇抿了抿,也没有表示出了什么。
他们说得很对,但有一点他们错了,她的父母不是冷酷,而是残酷。
很小的时候,她的所有时间都被战斗填满,训练时,每每遇上父母陪练,被打趴后,没有安慰,只有冰冷的语言在重复,“站起来!”
她所遇到危险和磨难是同龄人中从不曾有或不可想象的!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名孱弱的少女身上!
她的童年是黑色的,没有父母的宠爱;
没有孩子的撒娇;
没有善解人意的同学,朋友;
没有喜悦的笑声;
没有……没有……
属于普通少女所以的一切,她都没有!
家人的关怀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天上的浮云。
她有的只是训练!战斗!……和填饱肚子!生存下去!
父母对她来说就是上司!必须听命的上司!
黄昏,就在接下来一阵微妙的气氛中度过了,太阳带着它的最后一抹霞光,和不甘的眼神,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深夜,大街上平常的人群不再,偶尔经过的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更增添了夏季很少出现的几分凄凉。一阵夜风刮过,带来的清凉中夹杂着几许寒意。
大街上的许多店家已经打烊了,但还有几个歌舞厅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也有一个小的可怜的酒店店牌,在白织灯闪着忽明忽暗的微弱灯光下,隐隐约约,勉勉强强可以看出皓月酒店四个字。
街角,几个如鬼魅般的黑影一闪而过,没入草丛中里,一丝一毫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姬队长,接下来怎么办?虎头用眼神传递着信息。
姬若染美眸闪过一丝戾色:“冲进去,量他们也跑不了!”故意压低声音。接着抬起青葱般的手指,打了一个行动的部队暗语。
五人立刻抄起家伙,装上消声器,行动起来。
姬若染借着夜黑,就地一个轻巧的前滚,倚到门边,左手轻轻握住门把手,右手握着的小巧手枪不觉紧了紧,朝众人递了一个做好准备的眼神后,猛的一拉把手,就地一个前翻,率先冲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让姬若染长荡多年的心顿时警铃大作!
里面的事物一切都自动运行着,看起来没有一丝紊乱。甚至烟灰缸内的烟头还冒着烟!
显然是刚不久前熄灭的!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
姬若染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夏夜的风伴随着阵阵凉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肆虐进了窗,吹醒了姬若染混乱的心,使他她立刻冷静下来。
部队情报不可能有错,那又是为什么?歹徒趁我们不注意溜了么?
不可能。我们的眼线盯得那么紧,再说,还有大量的珠宝……
姬若染一个接一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她思想天人交战的情况下,姬若染嗅到了一丝杀气。以她这么多年的职业经验来看,歹徒肯定还没走!
刚想到这,敏锐的神经就在第一时间给众人下达了命令。
作好战斗准备!
打完暗语,就以野猫般灵敏的伸手迅速退出了酒吧。
姬若染的直觉果然没错,就在她率领众人远离酒吧时,冲天的火光和一阵轰天巨响伴随着热浪滚滚涌来。
爆炸!
众人心底无不暗叹一声好险!
歹徒并没有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阵枪声紧跟着爆炸声铺天盖地般的响彻了整个谧夜。
姬若染一众几乎是本能地找到了掩护体,躲避子弹。
但还是晚了一步,队中已有两人中枪。
姬若染心头略冷,这团伙不简单,有炸药且不说,竟阴险至此,居然趁着爆炸声一瞬间的耳鸣掩盖枪声,使我听不出来,哼!
想到这里,原先并不如何明媚的脸色又沉了沉。
这伙人显然是给逼急了,被抓到可是要枪毙的。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
已经被发现了行踪,乖乖被抓是死,反抗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这群亡命之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非法得来的炸药都用了出来。想在大部队赶来之前把先遣部队干掉。
姬若染的黑眸一闪,心头便有了思量。立即用暗语向其余四人传递信息,事态有些严重,向部队请求支援。
虎头看到暗语不禁疑惑起来不是说,“姬队长很厉害么?怎么?执行一个任务还要报告部队请求支援?”
与虎头在一起躲避子弹的瘦高青年皱着眉回道:“你傻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部队的,这歹徒们已经不是仅仅的抢劫了,在街角大肆开火,已经对附近居民的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危协,就算姬队长本事再大,你以为,就凭我们几个能保证所有居民的安全吗?”
虎头不好意思地一边反击一边道:“这个……我倒没注意。”
随即拿出了部队特有的对讲机,向上级汇报着目前的情况。
“队长,部队已经派出精英把最近这一带包围了,而且歹徒们好像已经弹药不足,我们是不是应该……”虎头用暗语交流着。
姬若染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挂了起来。
歹徒们眼看着一枪又一枪的落空,弹药越来越少,情况越来越不妙,只觉大势已去,便想坐上装满珠宝的面包车逃走。
眼看着歹徒们越来越向停在酒店门口的街上的一辆灰色锈迹斑斑的面包车靠拢。姬若染红唇轻启:“伤者留在原地,等待部队的支援,还有战斗力的人跟我上车!”
姬若染说完后一言不发的带着虎头和那个瘦高青年一边朝之前开来的那辆黑色宝马闪躲着奔去,一边握紧手中枪支进行反击。他们所接到的任务是活捉,不能把人给打死,否则,以反恐精英的命中率,这群亡命之徒怎么会活到今天?
双方都是争分夺秒。终于,在歹徒们全部钻入汽车后准备逃走时,姬若染他们也是冲到了汽车旁,凭着训练多年的心里素质,几乎不浪费一丁儿点时间,系好安全带。
姬若染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手中提着的小巧手枪一丝一毫不敢懈怠,时时刻刻瞄准了歹徒的面包车。
“队长,部队传讯来说,已经缩小包围圈到白宕大桥。”
“好,我们就把他们逼入那里,来一个瓮中捉鳖!”
…… ……
公路上,一辆斑驳的面包车飞速地疾驰着,一路上不知撞坏了多少公共设施,稀疏的人们,看见都惊恐万分地尖叫着逃窜。面包车后,一辆黑色宝马不紧不慢地跟着,偶尔超过面包车堵住一条条道路。
就这样,面包车一步步被逼入了白宕大桥。
白宕桥下,河水叫嚣着奔腾向东流去,汹涌澎湃,暗涛涌动……
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部队汽车,面包车猛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歹徒其中的一个像头领,脸上满是刀疤的男人用小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眼看已被包围,毫无退路,眼中闪过无比的怨毒和阴狠,吼道:“是你们不让我们有活路的,就算是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姬若染看到,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以最快的速度命令虎头倒车。
可惜……还是晚了,斑驳被撞的已经变形了的面包车似咆哮着的猛兽,向姬若染她们的汽车急速斜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