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葬于九天之上的木棺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朦胧昏迷中醒来,入眼的不再是漆黑的夜,而是明亮的天空。
昏迷了很久,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白天了,我抚着头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注了铅一样,很沉重。
环顾四周,周围是一片模糊的混沌,混沌中有树有草有小动物,但这些都空有其神而无其形,也就是说,我只能从混沌中看到树草动物的模糊身影,而它们并不真正存在,真是奇特的现象。
我起身,想起了自己是被呼唤操纵而来的,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好像看到了苏。我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看见苏,如果真是苏的话看见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救我呢?应当是我的幻觉吧。
既然自己被呼唤而来,不防就走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呼唤着我。
凭着体内血脉的感应,我向着呼唤我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到处都是混沌的东西,偶尔,还会从混沌中折射出复杂而陌生的术式,看不出是妖术还是神术,但貌似很厉害的样子,于是我一个不漏的全部记了下来,用我红色的眸子,存储起来,对它们进行解析整合,说不定将来对我会有用。
双目无数文字闪烁,解析结果出来了,既不是妖术,也不是神术,而是一种神奇的术,妖术只有用妖力发动才能发挥巨大的力量,神术也一样,但自混沌中所得的术式既可以用妖力发动又可以用神力发动,两者威力相同,也就是说,它是介于妖与神之间的术。
其作用,是强行更改某目标存在的存在形式。好霸道的术式,终于明白,周围这些混沌的树草动物都是被这个术式给强行更改了存在形式才变为混沌的,但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其意在何?
继续前进,混沌消失了,同时我感到一股威压,源于血脉的威压。
放眼望去,前方竟然出现了九座悬浮的天宇,九座天宇一天更比一天高,呈九天十地之势,威压四方,遮天避日。
而在那九天之上,竟然临空悬着一座巨大的木棺。
一棺压九天!
竟然有人将自己葬在了九天十地之上,大有以身压天的意味。
木棺透着强大的威压,远远盖过九天,似要压灭苍穹,碾碎诸天,威压无限,使人无法正视它的存在。
在其周围时而大道和鸣,时而道化为海,时而威压碎道,时而道衍万千。
大道交织出绚丽的七彩神华,化作云彩四处飘逸,美丽之极。
我看着那七彩中的棺木,有些失神,那葬着的是谁?其身能与道鸣,好强大的气势,而且,竟然将自己葬于九天之上,是要以身压天吗?
他生前到底有多强大?死后都敢以身压天,绝对是个无敌的人物!但又为何会陨落凡俗界,葬己身于此?
区区凡俗界竟然葬有这般人物,这个凡俗界难不成有什么秘密不成?忽然我想起了苏,三千凡俗界,苏为何偏偏将我带到这一界来,难道这只是巧合?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久久未语,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呼唤我的地方,葬于九天之上的无上存在难不成与我有什么关系?
带着疑惑,我向前飞去,越是靠近,感觉威压就越大。
靠近第一重天宇百丈之时,威压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人都死了还有如此威压,这九天之上所葬之人生前一定强大的无可匹敌,说不定都远超越了妖仙与魔神那一境界。
如此强大的人物,怎么会陨落在一个小小的凡俗界?
而此同时我的身体出现了矛盾感,既能体会到那天宇对我血脉的强烈呼唤,又能感到它对我的血脉威压,而且,威压中似还加杂着排斥。
这可不是什么好召头,呼唤与排斥同在的矛盾,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隐隐的,我已猜测到了一种可能,但是那种可能的几率不大,应当不是那样的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我在第一重天的百丈之外徘徊许久,威压太过强大,我需要调整身体一口气冲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冲进天宇中威压就会消失。
一般来说,能自成天宇的地方,其中必然孕育有一片小世界,如果把一座天宇散出的威压比作是天威的话,那么天威就如同保护伞一样,保护着天宇内的小世界,也就是说,天威只存在于小世界的外部,如果我冲进小世界里的话,就可以摆脱威压了。
微微退一步,进行威压的演算解析,我需要完美的控制妖力与神力,用于压制胸口的伤的力量与用于抵抗威压的力量比例误差不能超过百分之一,否责很可能造成伤口的再度破裂,甚至是恶化。
调整完闭后,我深呼一口气,猛的加速飞行,向着第一座天宇一冲而去。
我左手神术演化诸天二十八星宿,借诸天星宿之威对抗天宇威压,右手妖术演化一方小宇宙包裹己身隔离外界威压,做了双重防护。
尽管如此,前进中我还是感到了强大的威压,压的我气血翻腾胸口的伤也隐隐作痛,似将破裂。
临近天宇不足十丈时,威压忽然暴增百倍。我暗叹不妙。
果然,
“啪??”
胸口的伤受压破裂了,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陷入了绝境。
怎么办?全力抵抗威压的话就无法压制伤口,压制伤口的话就无法抵御威压,很可能被威压碾碎。
权衡利弊,最终我放弃了抵抗威压同时也放起了压制伤口,将力量全部用于加速飞行,我要赌一次,靠速度突破过去,看看是威压与伤口先破坏我,还是我先摆脱威压然后压制伤口。
瞬间,速度提升百倍,我化作了一道流光,如同永恒的唯一一般,刹那冲入了天宇之中。
果然,天宇内孕育着一片小世界,而我也赌赢了,我利用高速飞行冲入小世界摆脱了威压,伤害也仅是胸口的伤的短暂破裂,然后就被我强行压制了,好险好险,幸亏我机智,不然今天就要在这里领便当成佛了。
一入小世界我就感到了一股旁大的神力波动,放目望去,只见小世界的中心赫然也有着一座木棺,木棺古朴大气,悬浮于天空之中,一动不动,似存在,又似不存在,越看心越乱。庞大的神力波动就是它所发出。
我仰头,看着这悬浮的木棺,如果猜想没错,这里的每一层天宇中,都葬有这么一座木棺,
棺葬九重天,
以九天十地为墓,好大的手笔!
是谁在这里演化着什么吗?会是那九天上的存在在演化吗?
生前无法演化,就在死后演化,不大可能吧?
再说了,管他在这里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死都死了,难不成还能从棺材中爬出来?
棺材中爬出来?!
忽然,我体内的血脉再度沸腾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强烈的呼唤,似迫使着我向那木棺靠进。而在呼唤的同时,一股惊人的排斥也同时由那木棺压向了我。
呼唤与排斥共存的矛盾……
强烈的矛盾感再度袭来。
我想起了最初那夹杂在威压中的排斥,自那时起,这矛盾感便存在了!
那时猜测的可能……
“呐,果然和我先前猜想的一模一样,矛盾的存在,原因果然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