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瘟疫”
“走吧,小姐,我们进去吧。”梅姑扶着雨音跨过门槛,“爹娘,我回来看了,看我带了郎中看医治妹妹。”双儿哭着跑进庙堂。
已经入这里雨音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在一间小小的破庙之中竟挤了约莫四五十人,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以各种不舒适的姿势躺在地上,软柴上,离篝火远些的难民,有些相互拥抱着取暖,或是裹着一条缝缝补补的薄毯,原本已在蒙蒙睡意中的人被双儿带着哭腔的声音激醒,纷纷抬起头来,望着紧随双儿进来的陌生人,迎对着他们的期许的目光,雨音心中似被针扎了一般,密密地不着痕迹却是那般的深刻。
雨音看了一眼梅姑,又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双儿所在的角落,林伯紧紧地跟在身后。
“大家不用害怕,我家小姐好心给大家送些吃食。”随即将背在背上包袱解开,其中白乎乎的馒头露了出来,每一个人只是傻傻地看着梅姑的每一个动作,却没有人跨出一步,梅姑将馒头递出去:“想一定是饿了吧,我们没有恶意的!”戒备的心始终是无法放松,从他们的眼神中雨音看到了惊讶、怀疑、戒备……更多的却是不信任,梅姑顿时有些尴尬,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雨音,双儿也看到了如此景象,便又站起快步走向梅姑,接住梅姑手中的馒头咬了一口:“今日我晕倒在雨音姐姐屋前,是姐姐将我救起,梅姑又煮粥给我喝,她们也就是女子而已,但不是普通的女子,是善良的,可敬的恩人。”当这些话托盘而出时,大家发出议论声,想是这一席话便是他们的顾虑,一会后,有人漫步走了过来接过梅姑另一只手中的馒头,之后陆陆续续将馒头分发出去,大家握着还热着的馒头,双膝跪地向着雨音所在的地方磕了三个头,齐声道:“多谢小姐施与恩惠!”
雨音连忙请众人起身道:“大家起身吧,这点的帮助不足挂齿,这里有些衣裳,虽是些久的还望各位先将就着穿,在此地既无衣被亦无粮食,所以明日找两三个人来虽梅姑进城买些日用的东西,此地也只是暂居,修葺一番,而且如此多的人也是不便的,但也要也只能如此了但此等状况。”雨音与双儿相视一笑。
其中走出一位长者,“已是这等……模样,有衣可穿已是恩赐怎会介意,姑娘严重了,老朽不才,敢问小姐为何愿意帮我们?”长者作了个一揖。
梅姑紧张地看了看雨音,只见雨音神色自然答道:“雨音自幼家中爹娘早逝,也是有他人照顾至今,因此雨音长被教诲需怀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所以每年也是会有施粥等事的,以惦念爹娘。”
“惭愧,比起小姐的胸怀,老朽真是小肚鸡肠啊!”雨音笑了笑,便回过身问道:“林伯,她如何?”
林伯皱了皱了眉似是有些不妙,“看似是风寒所引起的发热,但是还是等明日进城再看看郎中确认一下较为妥当。”林伯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薄棉衣将小姑娘裹得紧紧的,“最好是出身闷汗就好了,只等看看明日的状况。”林伯站起身又大声问道:“还有没有人生病,连着明日一同进城。”
大家见如此便纷纷说道自己或是他人有些发热,亦或是外伤之类的,雨音见林伯声色有些不安,便趁大家注意时引他至安静处,“是否有些不妥,告诉我,不要有所隐瞒!”雨音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
“这……”林伯吞吞吐吐。
“即使我请你过来,那便是我的需知道的。”
“怕是瘟疫!”林伯终是说出了口,不敢有所隐瞒。
“知道了,适才有些料到,待明日再说吧,林伯您先回吧,我与梅姑今日便在这儿了。”
“那,您自个儿也要小心,各种要害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我也不必多言。我这就走了,老婆子还在家中有些担忧。”望着林伯远去,渐行渐远,可心中却是如何是好。
梅姑见小姐不在庙中便提了披风出来看看,果不其然,便将手中的披风打在她的肩上,雨音只对她说了一句“今天的月儿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