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随现难民
面临一个人的时候常感加倍的疲惫,即使是没有任何事需要操心,过往的生活于现在唯一的区别就是外面的世界变得更加空虚,渐渐地引起了内心的孤寂。
或许在日间雨音会感觉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的,至少可以听见树枝上的鸟儿在互相取悦,偶尔划过月湖,晕出淡淡地波纹,也会有耕作的农人在门前经过,一句两句地问候,淳朴,除了这个词语音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
邻居林伯扛着锄头归来了,看到雨音又一人站在小栈桥上,有时候见她看的出神便也就匆匆走过,他也不是话多的人,即使是对上脸了也只是:“雨音小姐又在看鱼呀。”
雨音则对以微笑,虽是蒙着面的但微笑着的眼睛似乎更有说服力,然而林伯便也微笑着回家了,这几天雨音想过一些她从未想过的事,浅浅地也明白了一些事,或许失而复得的感受比起那些从未有过来的更为深刻,不觉脑中却想起了那个人,他的笑不谄媚,潇洒;他的行为不殷勤,真实。那一份乐谱,就在他来的第二天清早就收到了,仔细地瞧着上面并没有完全干的墨迹,心中便有一份感动。而另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模糊了,突然有些想不起他的脸,唯一记得的是他的眼,在漆黑的夜里,看着他就倍感安全之极。晚风拂过,柳丝挑起面纱,将眼暂时蒙住,春毕竟是春,它有它的料峭,让人不禁有些许寒意,雨音下意识地双手交叉覆上臂膀,隔着纱衣并未觉得有一丝暖意。
雨音眨了眨眼睛,看久了难免有些累了,便也就回屋了,梅姑本在厅中绣花,一眨眼就到了晚间,也就匆匆地准备着晚膳,雨音扶着红木桌缓缓地坐下,看着梅姑忙碌的身影,瞬间感到充实的幻觉,不是没有想过复仇,哪怕是杀了齐王,可这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复国,从不过问政事不同于其他王室中的人,用尽计谋明刀暗枪,却也成就了一个个出色的天之骄子,而她什么都不会,或许这正是父皇从不将她卷入其中的缘由吧,既已去,不强求……
“救命……救命……”雨音似乎听见一些微弱的声音,像是垂死之人,可不显得衰老,“啪”一声像是有人触动了门前的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雨音不再迟疑,转身借着手推桌沿的力道快步走向门口,却又有些害怕,便小心翼翼地将脚探了出去,不想刚一落地便被拽住,“啊!”雨音不禁发出尖叫,正在厨房的梅姑亦被惊吓到,手中的盘子应声而落,也不顾了一切,便赶了出来,“小姐,怎么了?”见到雨音正在门口,便疾步走过去,雨音扑在梅姑身上直发抖,四处张望却不见任何人影,“脚,脚……”梅姑顺着白色的衣衫看见一只脏兮兮的手正紧紧地抓着,那人却已经晕倒了,“小姐,放心是一个难民,别害怕。”梅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自己便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妹妹,醒一醒啊!”梅姑一边摇着她的身子,一边掰开抓着雨音的手,真是救命的最后的浮绳,竟捉的如此的紧,“救救我,我好饿。”终于松开了,梅姑便起身带了一杯水慢慢地湿润在她干涩的唇上,雨音因是适才的慌张并没有仔细地观察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满是泥土与炭灰,脚上的草鞋只剩下零星的几根坚强的稻草,周身有些伤口,但看的出来只是些寻常的皮外伤,手指甲中嵌满的黑乎乎的不知明的赃物,“先将她扶进来吧,看她的样子甚是可怜。”“这……”梅姑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外人,“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一个孩子。”雨音像是看穿了梅姑的心思,即使如此,梅姑也不便再多说,立刻将其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