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寻获人迹
话说李寒变身成人后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看小薇她们,他这一走就是五六年,也不知小薇她们过得怎么样,小眉鼠是不是还是那么爱吃烤肉呢?……
不过他可不能跟以前一样光着身子乱跑,他现在是人了;所以他就寻思着去打猎以置办自己的兽皮大衣。然而,当他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拳将一头老虎打死时,连他自己都难以自信。“难道是得益于那古猿的基因?”李寒这样想到。“管他呢,也许是头病虎也说不定。”李寒不愿相信地道。
李寒剥下了老虎毛绒绒的软皮,就欲离开。刚迈出几步,李寒突然一拍脑袋:“哎呦,偶咋这么笨呢?”说着,李寒又走回被剥了皮的老虎身边将其扛在肩上,就走回了李寒临时的住所。
说到这个住所,其实是一个不大但还容得下几个人的树洞;这还是李寒以前变成老虎时霸占一只黑娃子(黑熊)的呢!
傍晚,李寒在大树洞前找来一堆柴火,生起了一堆旺旺的篝火;火光闪动之下,四周影影绰绰。如果是以前,李寒孤身在这种环境中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不过曾经战战兢兢的上千个夜晚孤宿让他没有一点恐惧感。
当李寒将一只肥嫩的虎腿架在火堆上烤时,他将虎皮做成了一件短裙似的裤子。火堆上的火焰被滴下来的油弄得滋滋作响。
“嗯,真香啊!好吃,呜呜……好吃!”吃着吃着,这时火堆中略有潮湿的柴火滋滋声,野草的筚剥声,不休的虫鸣声竟让李寒流下了眼泪。
记得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俩就是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中相偎在篝火旁,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温柔地替他烤兔子……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她与他一同赴险,以至于她灰飞烟灭时的那张无怨无悔的脸永远铭刻在他的心里。
后来他又遇到小薇,在这陌生的世界多亏了她的收留,他才得以保全。不管那是爱情还是友情,不管那是出于感恩还是出于同情,他都要找到小薇告诉她自己终于成人了,告诉她她也可以。
说真的,李寒能活到今天绝非偶然。除了叶曼小薇等人的相伴更重要的是他的坚持不懈,他的一样无前、他的心坚如石,是他充满幻想的狗血江湖。鲁迅说:“活着便是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李寒将这句话于生生死死中诠释得淋漓尽致。
翌日,太阳初升,大树下绿影斑驳,长年累月的枯叶遍地。李寒穿着虎皮裤从树洞里出来了,正眯着眼朝树缝间的阳光看去。他本来决定砍伐一些树木以捆绑成木筏以寻找曾经的蝎岛的,可是后来他发现这样不仅行速很慢而且视线也被一些环岛森林所阻挡。于是,他干脆变身成一只海鸥。因为继承了海鸥对地磁天生的感应功能,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李寒一连飞了好几个月,依然在大海上飞行着。这无边的大海对于迷失的船只来说简直就是死境。大海上除了时不时出现的或大或小的岛屿外,就是一些偶尔跃出水面的凶兽,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还是很少有凶兽对他这只小海鸥感兴趣的。
李寒这天和往常一样扑闪着翅膀在海面上飞行着,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中型岛屿,于是他准备在岛上寻找点野果果腹。哪知他刚要降落,却突然发现了岛上有一座山峰,山峰上有一处人家。
化身小鸟的他对此迷惑不以,还真奇怪了。茫茫大海之中竟有人迹,这一眼看不到陆地,怎么会出现人家呢?
李寒化身成的海鸥站立在一颗梨树上,上面梨果累累。李寒试着用嘴啄了一个洞喝了点梨汁,嘿,别说还挺甜。不过他此刻更关心的是那正冒着缕缕炊烟的土房样的房子,屋顶没有砖瓦,不过盖着厚厚的干枯芦苇。
屋外是一个庭院,院子里有一个长长的木架;木架上有数个簸箕,簸箕里晒着很多干鱼。还有一面网挂在一个木桩上,黄色的土墙边上还斜靠着一个鱼叉。不知名的类核桃的树木生长在一口井边,斑驳的绿影映在软软泥土覆盖的庭院上,满地的白色絮状花儿落了一地,风吹过,叶儿漱漱作响,白花满天飞。
李寒看得痴迷了。这个时候远处被密林覆盖的小径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来人穿着一双笋壳和干草做成的草鞋,身材中等,干瘦干瘦的,一身渔夫打扮。一手提着鱼娄,一手提着网。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汉,脸上皱纹很深,被太阳晒成了灰褐色,不过面相倒是挺慈祥的。
李寒看到这里,就知道这应该是正常人类。李寒以前和小薇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强大的妖兽,有这是可以化形成人的,更不用说有李寒这种修炼特殊功法的变态了。不过作为兽类都有一种特殊的妖气,李寒没有发现妖气。
于是,李寒飞进了密林;一晃就变身成了人,然后走进了那条小径。越来越近了,李寒看到了那扇打开的木门,里面摆放着一个桌子几张长凳。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渔家女似的女孩迈出了门槛,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簸箕,里面装满了豌豆一样的绿色豆子。
该女子一抬首,四目相对。女子一脸惊奇,睁大着眼,用小手捂住小嘴。李寒看去,该女子不算漂亮但是很单纯的样子。李寒连忙用地球上的打招呼方式招手对女子说:“嗨,你好!”说完了,他才发现对方可能并不一定懂得自己的语言。
可是,该女孩却结巴地说道:“你,你好!”想必是没见过生人,李寒这样想到。“姑娘,我能进去吗?”李寒又问道。
“好,请进!”女子仿佛镇定了不少,把簸箕放在了木架子上。然后领着李寒进屋去了,李寒就这样默默地跟着女孩步入了土屋。
“爷爷,爷爷……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