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你忘了我
从超市出来后……
一路上车窗外的灯红酒绿,嘈杂喧闹缓解不了车内凝重的气氛,顾沐辰紧紧握着方向盘,大脑急速运转着,回忆刚才在超市发生的那一幕。
风微凉,夏苇,长得一模一样。自己记忆中曾有个干净阳光的女孩,他记得自己把她唤作七月份的小尾巴,如今夏苇,如果也姓风,那么她会不会是自己的小尾巴?
下车后,顾沐辰快速地走到门前停下。夏末也紧张地跟上,等着顾沐辰开门。可过了许久,却只听见顾沐辰说了一句:“把手给我!”。
夏末便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顾沐辰握住夏末软绵绵的手腕,丝滑的皮肤有说不出的滑腻感。
他将她的手指放进指纹识别处,果然,门开了。
顾沐辰不可思议却又早已料想到地望着她,心中不知道荡起了怎样的波纹。夏苇,夏末,小尾巴。可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呢?
夏末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了。任凭顾沐辰牵着自己走了进去,脸上浮上了不正常的红润。
对于顾沐辰来说。此刻,最幸福的事便是能找到那个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并陪着自己度过那段有限岁月的人了吧。
而风夏末内心不自觉地开始悸动,这份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总是带给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顾沐辰欣喜地问道“小尾巴,是你吧?”
夏末一脸诧异说:“嗯?顾先生,您在说什么?”
顾沐辰一怔,为什么小尾巴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带着些置疑问道:“你是风夏末吧?”
两双眼神在空中的某一处交汇相融,顾沐辰的眸是拥有那种能穿过身体透析一切的能力的,而夏末的眸一如既往的澄澈,静如湖水。
“是的,顾先生。”夏末如实回答。顾沐辰见她承认了,便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顾叔叔……”虽然顾沐辰非常不想承认自己是大叔,可他早已习惯了小尾巴对自己特定的称谓。
夏末努力回想着:“不好意思顾先生,我真的没见过您。”顾沐辰有些诧异,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就是那个女孩。
他即刻拨打了风洵的手机号码,接通:“风洵,是我。有件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风洵那头回复:“你说。”
顾沐辰按了免提,“风夏末,说话。”夏末有些奇怪道:“顾先生,你怎么有我哥哥的号码。”
“夏末?沐辰,到底发生了什么?”风洵在那头不明所以道。“一会儿再打给你,再解释。”顾沐辰挂了电话,仍然望着夏末。反倒是夏末先开了口:“顾先生,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沐辰继续拉着夏末,上了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白色的木雕门外有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幼稚的歪歪扭扭的字:尾巴小窝。
顾沐辰缓缓打开门,打开壁灯。映入风夏末眼帘的是一个充满新意的房间:柔和的灯光隐射着镂刻在墙中的一张张照片,顶上挂着一串串贝壳连缀着的照片吊坠。
顾沐辰推开折叠的柜子,中间全是相册集,分布四周的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可爱娃娃。他抽取出一册拿给夏末,夏末翻开,多是自己小时候的相片。而相片中与自己一起入镜的那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自己,压根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刚才还存在着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恐怕现在是压根想不起来了。
夏末无辜地望望顾沐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顾先生,不好意思。虽然这些照片和你与我哥哥的通话都证明着你我曾经的关系,但是现在的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准确的说,我们现在还是不相识的人。”
夏末的语气不容得顾沐辰再去证明什么了,她的决绝,她的疏离,或许是真的不再记得自己,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转身对夏末说道:“小尾巴,你知道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我找遍了全世界的证据来唤醒那段回忆,而你早已在记忆深处将我忘记。”
夏末一怔,虽说自己已经记不起他。可在听他话的时候,内心仍会有那种酸楚的感受,真真切切。
“顾先生,或许我明天就能记起呢?请给我时间。”顾沐辰不知何时又燃起了希望,等了半晌才脱口道:“好。”
夏末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中回放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世界,真的会有这么一种联系,能牵引两个分隔两地的人走到一起?……渐渐进入梦乡。
而另一头顾沐辰那里,与风夏末的哥哥,风洵,自己的好友兼合作伙伴发起了聊天。
第二日清晨,夏末依旧在第一抹阳光的亲吻下醒来。虽然昨天的事情很奇妙,但她从未忘记过自己是一个医生,她依旧得照顾这个“病人”。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回来之后忘把东西给摆置好了,立即冲向客厅。桌子上并没有任何食物的痕迹,夏末走到厨台边打开冰箱。所有的食物都一一摆放地很整洁,心想着:这些都是他弄得。
带着一份对生活追求的欣赏与欣慰。她取出两个胡萝卜,一盒鲜奶,四个鸡蛋,小番茄、香肠、黄瓜、芝士、……。准备用高筋面粉和这些配料做牛奶吐司,胡萝卜榨汁,煎蛋……
经过了忙碌的早晨,夏末准备叫醒顾沐辰。谁知门口就这样在夏末要敲门的时候打开。顾沐辰身上有刚沐浴完的淡淡清香,宽大的睡袍经过一条带子系在腰间……
夏末立即转过身,顾沐辰也觉得有些不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也没想过小尾巴会上来。自己深知曾经的小尾巴已经长大了,有些尴尬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夏末喘着气说道:“没,就是叫顾先生你吃早饭。”顾沐辰听见她叫自己顾先生时候有些黯淡,她终究是没把他记起来。转而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门口就关上了,夏末也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