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再见(2)
一路行来,发现他们竟然停滞不前了,我猫在山石的后面观看他们的情况,他们好像在说话,而那个妹子时不时的往后望,一会一转头的,估计是看不到我了觉得我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吧。
看她有点着急,想跑过来看看却又不能,我却在偷着乐。
没发现他们有特殊的行动,却突然间向我跑了过来,我傻眼了,这么快就发现我了?看那速度是要冲过来剁了我。
我转身就跑,奈何身体不灵便,跑得很慢,他们几个转眼就超过我了,一刻也没有停留。
那个妹子看我行动不便,一下就把我按倒在地了,哎呦,我的心砰砰砰的跳,还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妹子呢,更何况这种姿势,她压在我背上,重量比肖宵轻一些。
我正傻呵呵的乐着,猛然间一声巨响,满天的碎石土块和冰坨子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耳朵也被震的嗡嗡响,像一群蜜蜂在我耳边乱叫。
爆炸过后,我被那姑娘扶了起来。
我只顾着拍掉脑袋上的泥土,这时那姑娘使劲碰了我一下,好像正对我说话,却没有声音,她那双眼睛有点熟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不清。”
我又看到了她同样的嘴型,依然是寂静的空间。
我愣住了,刚才的爆炸导致我失聪了,我捂着耳朵晃着脑袋,这时,她在和其他几个人说话,我没空管他们只顾着自己的状况,一想到以后就是个聋子了,心里莫名的酸楚,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最后有三个人把帽子摘掉了,只有一个没有摘掉,依然保持着他那份神秘,他们把我围在了中间打量着我。
两个陌生的面孔,和一个熟悉而且面容娇好的姑娘。
一个年轻人好像是他们的老大,对着我说了好多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烦躁的指着耳朵大喊“你们把我的耳朵震聋了,我擦,你们真是杂碎!”
刚说完,一只人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拇指翘起来直抵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手指传过来一丝寒意。
我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就是刚才站在我对面还没有摘掉帽子的蒙面人。
这时年轻人对着我笑,嘴巴张了几下,然后我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飘过,蒙面人又一次鬼魅一般站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这一来一回的速度匪夷所思,我根本没跟上他的速度。
年轻人就笑了,拍着我走向了身后,为了以防万一,我立即跟着转身,然而面对的却是一个大溶洞,没想到巨大的冰川覆盖下却有溶洞出现,里面很深,在最深处仿佛有白光在闪烁。
我们几个都聚在了爆炸口处,浓烈的火药味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而我旁边则是那个姑娘,她看了我一眼,翻了一下白眼,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她这幅模样,我就后悔当初怎么没多吐几口牙膏到她头上。
这妹子就是当初受二叔所托,来给我们报信的人,卞子毓!想到这里,我忽然梗住了,看他们对那个年轻人言听计从的样子,那么他不会就是卞京吧。
一想到这个名字,脑袋开始冒汗,卞京就是五人会下属的一个分会老大,二叔也算是一个老大,可是他没那份架势。
而这个卞京就有那种范儿,言行举止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卞京?”我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我的脸上了,只有那个年轻人没有回头,依然注视着溶洞里的情况,那里湿湿的,空气又很浑浊。
从他们的神情就可以确定我的判断没错,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泪冢?
二叔说过五人会的规矩,一个组在行动时是不允许另一组参与的,否则会受到折枝,灭灯惩罚。
折枝和灭灯是他们的行话,折枝就是砍断手脚,灭灯就是戳瞎眼睛。
“走吧!”根据卞京的嘴型,我估摸着是这意思。
卞子毓有点怕,她猛然把我推到了前面,我一个趔趄扑在了前面那人的后背上,他转头狠狠的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赔不是,可别在这把我灭了口。
我对着卞子毓挥舞着攥紧的拳头,“以后有你好看的。”
溶洞不是很高,尖锐的钟乳石倒垂着,离我们脑袋顶多一米高,一旦山体外面有个什么雪崩震动,这些钟乳石就会掉下来扎到我们。
我跟着她们走不是看着前方,而是紧盯着这些尖尖的利器。
走在最前面并不是卞京,而是那个蒙面仔,卞京跟在它后面,接着就是那个摘了帽子的陌生年轻人,我胆子小和卞子毓战战兢兢的走在最后。
看她那样子是吓得不清,脸色全白,我偶然碰到过她的手反而把我吓了一跳,简直冰凉的不像活人的手,“这么凉?你还是个活的吗?”
一想到橙子就在我眼前消失的事我就毛骨悚然。
“讨厌!流氓!”卞子毓“啪”的一声伸手拍我脑袋上了,听力已经好转了,基本上可以听的清她说的什么,只不过耳膜还有些嗡嗡响。
“那是什么东西,好奇怪的样子?”我前面的家伙指着我旁边弯曲的石壁。
那里凹凸不平,墙壁的曲线婉转成一个突出来的窄小平台,上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凹坑,我看坑里好像埋了个东西。
“快走啊,别看了!”卞子毓一边催促着,一边不断推搡我。
虽然我很胆小,可是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它会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驱使着你,我就被它牵着去仔细的看了看。
“别碰!”卞京严厉的语气不容反抗,冷峻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们,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借着照明棒发出的暗红色光芒,我已经完全看清了那个凹坑里所埋之物。
那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笼子,带有镂孔,笼子里有个东西很灵活翻滚着,它逃出不来,见到我们好像特兴奋。
凡是这状态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它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比身体还有长,时不时的通过镂孔伸出来,寒光闪过,我看到一根刺就在尾巴的尖端挥来挥去。
“那是血蛊虫,以动物血为食,它们能感知附近的血源,所以它看到我们才这么兴奋。一旦被它扎到的话,它就会挣脱出笼子,直接钻进你的血管里。
等它喝饱了血,就会咬断你的血管蹦出来。”卞京拉了我一把,我一看地势还是上升,我们在爬坡。
“这里怎么会有蛊?蛊不是人养的吗?难道说这里有人?”我好奇的问着。
“你的耳朵恢复的挺快啊!谁知道这里的东西到底活了多少年了。”
卞京又指着周围黑暗里的红点,“看到没?那些小家伙都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它们也是蛊虫。所以走路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我拖着卞子毓上来了,走过漫漫的黑暗,想到身边都是那些小笼子,很有格局的摆放着,所关的蛊虫各式各样的,有的连卞京也不认识,整座雪山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京哥,有人!”蒙面仔在前面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