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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誓不为妃 作者: 月晚碧 字数:6136 更新时间:2012-11-04 21:37:00

第五十八章 你的伤心,要装给谁看?

我微微一笑,对乔眉道,“是,露修仪,嫔妾失礼了。”她剔着茶末,但笑不语。

皇后娘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该没有开始说话,乔眉就站起来告退道,“皇后娘娘,嫔妾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她的腹中怀有龙种,皇后岂有不应之理,只好道,“那你先下去吧,路上滑,仔细着身子。”乔眉应允,优雅退下。我看见茵贵人眼里的怒火愈盛,都快要压不住了,频频向影妃求助,影妃不动声色,只打着呵欠,示意她不要着急。

一径打岔,大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又转移到茵贵人身上去,弄得她脸上燥红,连端杯子的手都微微颤抖。

皇后又道,“洛贵人,你在梅林里赏雪时,遇见过什么人么?”

我微微一行礼,道,“嫔妾在梅林里没有遇见什么人。”众妃嫔一脸失望的表情,茵贵人又想跳起来指责我的话不正确,被影妃一个眼神杀过去,又老老实实坐下了,影妃娇媚的声音此刻冰冷冰冷的,“那,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在梅林赏雪,却是没有遇见什么人?”我摇摇头。

她一扬手,茵贵人身后的小丫鬟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点头,道,“将你看见的仔仔细细说一下。”

小丫鬟生得俏丽,声音也脆生生的,毫不怯场,“是,奴婢当时陪同茵贵人在梅林赏雪,茵贵人觉得冷,便叫奴婢回去取了一件衣服,奴婢再回梅林的途中,看见洛贵人匆匆忙忙往梅林出来,没有过多久又出现一个男子,好像认识的样子,奴婢看见的就是这么多了。”

我冷笑着,道,“皇后娘娘,请容嫔妾说两句。刚刚茵贵人说,她亲眼见我跟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可是这个丫鬟却说,茵贵人当时在梅林里面赏雪,所以并没有亲眼一说,对么?还有,茵贵人说我们很亲密,既是两人一前一后,又何来亲密之说?这胡乱冤枉人,也会被治罪的对吧?”

茵贵人恨恨的绞着帕子,不再说话。

皇后一扬手,道,“那既然如此,茵贵人得罪待会追究,洛贵人你只需回答,她说的,是否正确?”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嫔妾在梅林里确实没有遇见什么人。”这下连皇后娘娘都怒了,语气颇含厉色,“那那个丫鬟是骗人的咯?”我不说话。

紧接着,外面内监唱到,“皇上驾到。”我吁了一口气,玄渊终于来了,这磨人的功夫我还是要再练练啊,不过拖了几分钟,便觉得受不了,压力太大了。一屋子的妃嫔皆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只想着,要是每天有这么多闹心事折磨着,能万岁万岁万万岁才是奇怪呢。

他应了一声,走到皇后身边的主位坐下,方道,“看样子朕是赶上什么好戏了啊,这么热闹。”皇后先起身,在他旁边的下手坐下,笑道,“本来这点事就不应该告诉皇上,臣妾主管六宫,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玄渊一挑眉,“哦?倒是什么小事,要请这么多人来这里呢?”

下面的妃嫔见皇后都起身了,也纷纷坐下来,媚眼含波地望着玄渊。皇后贤淑地笑着,身后有人立即为玄渊斟了一杯热茶,道,“臣妾只是听闻,洛贵人与一男子在梅林里私会,臣妾也不敢相信,所以与众位妹妹仔细盘问一下洛贵人。”

玄渊将茶杯一放,“那,是否查到什么呢?”他含笑看着皇后,不再理我,见我一人在堂下跪着,我不禁诅咒,愿你待会出门滑一跤,最好四脚朝天。皇后笑道,“未曾。现在既然皇上来了,就请皇上主持大局吧。”玄渊一点头,不置可否。

我跪得腿发麻,不禁揉了揉腿,影妃叱道,“洛贵人,你与那男子有什么奸情,赶紧交代了吧。”说罢,又转向玄渊,满眼柔情,媚声道,“皇上,是臣妾与姐姐管理六宫无方,请皇上责罚。”这影妃,还真够大胆,皇后还在这里,就直接把自己抬到与她一样高的高度,这叫有心人听了,必是以为是她与皇后平起平坐的了。

玄渊这才开口道,“洛贵人,你怎么还在地上跪着?”我不禁咒骂,不是你不让我起来的么?只好柔声道,“皇上,臣妾有罪,不敢起。”他应了一声,“哦?爱妃犯了什么罪?”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欲加之罪。”

他愣了一下,有的妃嫔已吃吃笑开了,掩着面,拿茶杯挡着脸,不敢笑出声。

影妃一怒,将茶杯重重放下,“放肆,你这么说,是说本宫与姐姐冤枉你了?”我不说话,就那样跪着。玄渊终于开口,“影儿,不要胡闹,听听洛贵人怎么说。”

我只好道,“皇上,是这样的。臣妾带着绾丝公主去赏雪,哪料,途中绾丝公主说冷,不愿再走了,臣妾觉着雪景美,便多呆了一会儿,一回宫,便被带到了这里。”影妃笑道,“恐怕你还是漏了很多没有说吧?那梅林里的男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就没有这没一回事了,很多人都看着呢。”我心里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淡淡道,“那是臣妾的表哥,南宫涵。”

影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向玄渊道,“还是皇上龙威浩重,刚刚这洛贵人怎么也不肯承认与男子在梅林私会一事,皇上一来,她便承认了,看样子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乐了,涎着脸看着玄渊,“皇上,影妃娘娘是把您比喻成棺材啊,说臣妾一见你就要落泪了。”影妃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还会这样说,一杯茶一下子就向我掷了过来,滚水扔到了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玄渊将茶杯一放,怒道,“影儿,你这是干什么?堂堂妃子,竟然敢这种泼妇才干的事,成何体统。来人,送影妃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宫门一步。”这下吴弄影该吃惊了,在她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不受待见,没有来路的女人,虽然有南宫涵这一背景,不过她还是选择了自动忽略,以为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所以行事毫不顾忌,现在不过就是向我摔了一个茶杯,就被禁了足,只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冷笑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玄渊在乎的,就是这一张脸,与他心爱的女子相似的脸,要是被你毁了,他连着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这个罪,你担当的起么?

玄渊面色冷清地坐在那里,一时间所有的女人都不敢说话了,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怕得罪了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的人。我淡定地将脸上的茶叶拂了下来,早已有人去请太医了,我等着便是了。

玄渊沉声道,“那洛贵人便说说,你与男子在梅林私会一事吧。”我的脸烧得慌,连吐字都有点微微的不清楚了,道,“皇上,臣妾没有与表哥私会,只是散了一会儿步,便到了梅林里。臣妾说过,在梅林赏景,确实与表哥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别人,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我嘶了一口气,是的,从开始到现在,我确实说过,在赏景,没见过其他的人,因为我一直与他在一起,不是么?所有妃嫔都傻眼了,承认得这么痛快?有妃嫔跪下道,“皇上,既然洛贵人承认了,那就请依法处置吧。”这个人我见过,是雨婉仪,跟着影妃一起的,老是挑我的刺,皇后微微一笑,温婉道,“皇上,臣妾看,此事必有蹊跷,洛贵人贤淑端庄,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还需斟酌一下方能下决定。”

雨婉仪不依不饶,跪着向前两步,“皇上,臣妾看来,洛贵人就是一个*乱宫闱,不知廉耻的女人,皇后娘娘,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不需要斟酌了。”

玄渊黑着脸不说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他只是冷眼看着,闹腾够了,再出手吧。

皇后摇了摇头,惋惜道,“洛贵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既然是见表哥,又何必要偷偷摸摸地跑到梅林里面去呢?”

此时御医来了,玄渊示意他上前为我看伤,他恭谨行礼,仔细看了我的伤之后,方道,“回皇上,伤得不是很严重,只需敷上烫伤药便可。”玄渊点了点头,御医方退下。玄渊道,“朕给你的冰肌膏还有么?你回去自己敷上,应该就好了。”这下妃嫔们傻眼了,冰肌膏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用来治一个小小的烫伤了,看样子,有的妃嫔应该清醒过来了,玄渊,这句话无疑是在表态了。

立马有妃嫔起身行礼道,“皇上,依臣妾看,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洛贵人与南宫将军是兄妹,怎么可能会有苟且之事呢?定是有人乱嚼舌根,毁人清白啊。”接着便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冷笑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一个个的,莫不是等着盼着想落井下石,一旦风向变了,便毫不犹豫地跟着风向一起变,人之常情罢了。

我俯身道,“皇上,臣妾与表哥已经有许久没有见面了,今日一见表哥,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本想着,臣妾是后宫妃嫔,表哥是朝中大臣,是不该见面,可是臣妾自幼与表哥生活在一起,关系亲密得如同手足一般,臣妾知道,与他见面是不和法制的。”我顿了一下,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水,抬头道,“可是……请皇上恕罪,是臣妾的错。”

茵贵人犹不死心,硬着头皮道,“可是皇上,臣妾的侍女明明见了他们俩从梅林里面走出来,既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说,非要跑到梅林里面说呢?”我瞪着泪眼看玄渊,“皇上,臣妾与表哥在梅林里那么偏僻的地方见面,被人见了,犹这么被人指指点点,那么,若是臣妾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与表哥见面,岂不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臣妾是与表哥有私情?既然如此,还请皇上赐予臣妾白绫三尺,臣妾下辈子,再来伺候皇上。”

玄渊的眼角抽搐着,皇后揉着眉心,茵贵人傻眼的看着。

玄渊摆摆手,道,“大家都退下吧,没什么事了,是朕允许南宫将军与洛贵人见面的,洛贵人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清楚,以后别听那些风言碎语,徒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皇后也摆摆手,“既然皇上如此说,那是本宫错怪洛贵人了,本宫在此向洛贵人道歉,大家都散了吧。”

茵贵人眼里的怒火愈盛,不甘地看了我一眼,可是连皇上皇后都如此说了,她也只好作罢了,跪下道,“皇上,是臣妾管教无方,让丫鬟嚼了舌头,请皇上责罚。”

本想着影妃一直看我像眼中刺一般,茵贵人想为她办点实事,将我扳倒,又能讨好影妃,是一举两得,可是这下一来,影妃被禁足了,连她自己也受到了惩罚,真是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卡在喉咙里,一口怨气又呼不出来,好不委屈。

玄渊道,“好吧,那朕就来说一下,南宫涵为朕戍守边关,此次回来,是报告边关情况的,甲胄未解,一路风尘仆仆,朕想着南宫将军与洛贵人是表兄妹,故让南宫将军与洛贵人相见,没想洛贵人按捺不住与南宫将军相见的欣喜,是朕疏忽了。再则,”他看着茵贵人身后的小丫鬟,厉声道,“主子的事,奴才也敢多嘴,茵贵人,你要好好管管你的下人啊。”

茵贵人吓了一跳,直接坐到地上了,瑟瑟发抖道,“是,皇上,臣妾必将严加管教,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一众看热闹的人都讨了个无趣,纷纷退下。我与扶杏走在回宫的路上,扶杏搀着我,身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下来,这冰天雪地的,更是结了一层冰,贴在身上,冷得我打哆嗦。扶杏低声道,“娘娘,你这是太不谨慎了,要是皇上不来救你,你不是得直接被定罪了?”

我微叹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我示意乔眉去找皇上的时候,我便在赌,赌玄渊会不会来救我,要是他救我,我便能过活下去,要是他不救我,我便让南宫涵带我走,永远不再回来。结局是这样的,我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心里惆怅的很,索性不去管他,只道,“没事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不就行了?”

她替我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只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雪花渐渐飘落,在我面前盘旋着,接下来,还要面对玄渊的审问,怕是更难啊。

果然,我刚回到枫翎堂,便见玄渊大马金刀地往堂中一座,活脱脱的审理犯人的气势,我在门口看了看,硬是没敢进去,缩在门口眼巴巴地他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还好整以暇的逗着宝儿,扶杏笑道,“怎么了,刚刚那么多人你不发憷,一回来就不敢进去了?”我摇着头,蹲在一旁,就盼着他早点离开,外面真是挺冷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没有动,我的腿开始发麻。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他没有动,我的身体开始发麻。三盏茶的时间过去,他依旧没有动,我一咬牙,起身就想进去,还没有站起来,便觉得脑袋一阵晕乎,想是蹲久了,差点没有摔下来,扶杏惊道,“娘娘,你怎么了?”我摇摇头,下一瞬,玄渊就到了我面前,双目含冰地看着我。

我讨好的看了他一眼,他叹了一口气,拦腰便抱起晕乎乎的我走进枫翎堂。

我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什么时候,我开始不抵触他的怀抱?什么时候,我开始以他为依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微涩,南宫涵,我该怎么办?

回到屋里,方才知道外面的寒冷,我还真愚蠢,在那里蹲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想想,被骂也比在外面好。玄渊示意,扶杏赶忙把宝儿带走,将门掩上,空气静的可怕。我小心翼翼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挑眉道,“是不是朕一辈子不走,你就一辈子蹲在外面了?”我讨好一笑,“哪能啊,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不是掉了身价么?”他不置可否,只是慢慢地喝着茶。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许久,他才道,“难道你不给朕一个解释么?”他终于还是提出来了。我笑道,“皇上,臣妾不是在皇后那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他看着我,怒道,“收起你那一套,你在皇后那里说得,有几句是真的,你自己清楚。”

我也不撒欢着跑题了,笑道,“不过是与我表哥见一面罢了,你那么大的火干嘛?”他起身,一个茶杯摔在地上,清脆一响,碎成无数瓣,每一片里都有一个暴怒的玄渊,都在指着我大声叫骂。他气道,“你与他见面,果然还是没有什么情愫在里面么?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要是没有什么事,你们非要跑到那偏僻的梅林里面干什么?”

我淡淡地撇过头,“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忠贞么?要不要再来一次醉酒,再将我压在你的身下?”我笑着,心里却在骂着,是谁,剥夺了我的贞洁?他语塞,许久才道,“你本来就是朕的妃子,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么?”我站起来,毫不畏惧地望着他盛怒的桃花眼,那双眼睛里,曾经盛满过似水柔情。“可是,你让我当你妃子的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么?我不过是在地狱谷里被你凑巧捡回来的,要是早知道跟你回宫会生不如死,那我当初,还不如就在那里死去,免得徒遭折磨。”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是天子,他认为做一切事都是天经地义的,却没想到还有如此跟他叫板之人,一怒之下,一巴掌甩了过来,我一下没站稳,被他打到在地,地上的碎瓷片扎入我的手里,扎入我的腿上。

他急忙跑过来,想看我伤到哪里,我往后退了几步,笑道,“皇上,你不就是在意臣妾这张脸么?放心,只是被茶水烫了一下,不碍事的,这手上和腿上的伤,是不会让我毁容的,你大可不必假惺惺地跑过来了,你的伤心,要装给谁看?”

手上和腿上已经被瓷片深深割入,血流了一地,滴在我淡紫色的宫装上,如同一朵朵花绽放一般,鲜艳如炽,美好妖娆。他铁青着脸,平常若是有人跟他这么说话,定是死了八百回有余了,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看着他如同天神般的面孔,他缓缓蹲下,平视着我,我不禁笑道,“这还用别人告诉么?你看我的眼神,有几次是在看我?有几次不是透过我,看更遥远的人?”他不说话,像是陷入了很深远的回忆一般,在回忆里,他的整个脸的线条都柔和起来,柔和到让人认不出来,这就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玄渊了。我差点,也陷到他的柔和里面去。

他突然将我抱住,我一惊,顾不得手上的血,便去推他,他抑制住心底的狂怒,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我说过,不要试图反抗我。”我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下身的宝贝胀起,抵住了我的腹部,我只好作罢。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更漏滴答响着,告诉着我,时间还是在前进,没有丝毫懈怠。

他身上的龙涎香依旧,我只听见他低低道,“不要离开我,好么?”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我听见他软语求着,差点一心软,说,好。

可是,我不敢说,眼泪滴落在他的颈间,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我,“你哭了?”我摇头。“你的眼泪,是为我么?”我在摇头。“你不爱我么?”我继续摇头,猛地我反应过来,看着他眼中那一抹熟悉的戏谑,我不禁懊恼着,又中招了。

看着他期盼得看着我,如同小孩一般,我心里麻酥酥的,这一刻,我想,要是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作者的话
月晚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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