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枯宿子
“老夫一生入世修行,自命道苦,故名枯宿子。小子,你听说过么?”老者此时轻抚白胡子,俨然仙风道骨一身正气。
“......没有。”张郃坦然。张郃不过一介刚入世的小娃子,自然不论有名的没名的人不认识多了去.但却是逗得枯宿子一笑。
“你这混小子,我还以为你能够敷衍我一下,没想到这么直接。”
“可晚辈说的就是实话啊,不曾认识就是不认识,岂有颠倒的道理?”张郃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你这孩子还真是老实憨厚,在这乱世是要吃亏的啊,不过就这性子倒还是蛮合我的胃口。”枯宿子抬头仰空叹了一声。
“枯宿子前辈谬赞了,小子只是按着本分做事,并没有其他想法。再说,我看着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国泰明安。哪有像您说的乱世那般。”
“非也,你辈自有你辈世,我辈自有我辈世。都看似安泰,却不知其内部的勾心斗角。哎,就像你说的,有些不是你想颠倒就能颠倒的。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说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修炼吧,并且以后每天至少到这里来修炼三个时辰。”
“基础是要必须打牢,一踏入修炼中,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了。”说完枯宿子便踏着虚幻的步伐走进了木屋里。口中还念叨着一句话回荡山谷之中:“无愁自得仙人术,多病能忘太史书。”
转眼间枯宿子便消失了,空荡的山谷中也肃静了下来,张郃开始打坐潜心静修。
张郃盘膝坐地,一边感受着浓烈的灵气一边领悟着《大风歌》中简短的三句话。“大风起兮云飞扬。何为大风起?何为云飞扬?”脑中总觉得所懂却又有所不懂。
懂,无非就是这句话的意思。不懂,则是如何能够将这句话变化为一种心法。
“大风起,这是......可以说是一种势。云飞扬,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势。这两种势可以联系起来……”张郃慢慢的开始出现了一些思绪。
或许是巧合,从山谷中幽幽的传来一阵小风拂过了张郃的脸颊,转而消逝。而就是这细微的一下却冲动了他的神经。
“风,或许就是这样,来去匆匆。”也就是这句话的随后,一阵比之前更强的风从山谷中又吹袭了过来。这次吹的连张郃的衣服都随之挥动。
“这就是风啊。大风,大风之意不是最强,而是更强。风可以一阵更比一阵高,一阵更比一阵强。更也可以一阵更比一阵弱。这就是大风歌的的大风起兮!”
突然间的领悟似乎让四周的风都随着张郃的起身而躁动起来,山谷中浓烈的灵气开始涌进张郃的身体里。
张郃能体会到在他身体里所谓的道种似乎在这一颗如初生的种子种子破芽而出。一个光点在他的身体里缓缓聚集灵气变生长起来。
“好,好,好。”木屋里传来了枯宿子三声叫好。“悟出了《大风歌》第一段原本的精髓,还破了道种,修炼算是进入第一步了。”
“多谢前辈指点。”张郃笑嘻嘻恭敬一拜。
“为何拜我?且说我又没助你,帮助你的不过是这山谷结界中的一阵风,若非要谢我,那我就点拨你一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这就是大风歌第一句的真谛。”说完枯宿子的声音不再出现。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张郃细细回味这句充斥在脑海之中。“大风起就是种气势,我挥手间便是大风起!”张郃运转起息,忽的就是一下挥手。
不过,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风起,山谷中还是那阵风继续吹拂。“我错了么?”张郃一脸失望,他并别觉得自己错了,况且枯宿子在之前也说话了,都能印证他应该是成功了。
“枯宿子前辈,我是错了么?”张郃言语之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没有。”这是枯宿子给的回答。
“那我为什么不能施展出来?”可以说这次是他第一次在领悟心法上的大成功,可却丝毫不见效果,不论是谁估计也会对自己都会有些难过。
木屋并没有马上传出声音,想来不知不觉天色都黑了,张郃该离去的的时刻。不知他想做什么却欲言又止,转身走出山谷离开了这里。
“孩子,老头子我只能告诉你,你没有失败。”这句话并没有传递告诉张郃,而是在屋子打坐中默默说出来了。
张郃离开这里后,发现此时外面正好开始下起了大雨。可他后头看,山谷晴天万里。“妙,真是奇怪。”
张郃此时已经回到了了洞府。外面瓢泼的大雨哗啦啦的下着,狂风大作。昏暗的洞府中,张郃的身影急忙渡气将这泰峰特制的照明工具点亮起来。这是一个里面不知装着什么的容器,当他将真气渡进去后,此物大放光亮。
雨中时不时还会有雷轰下,张郃独自坐在桌子边上,没关洞门,默默看着外边的样子。这闪电非常近,就像是真的劈中了泰峰那边一样。
“无愁自得仙人术,多病能忘太史书。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不过这也是太过于高清,我且非大能,岂可如此。”张郃打坐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张郃,你在么?”门外传了了一声,正是花木槿。
“我在,花木槿前辈不知有何事?”张郃起身迎接刚进来的花木槿。
“找你什么事?你消失了一天问我有什么事?”花木槿一脸没好气的老着他。
“这个,我进山里去修炼了。”张郃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不管你去做了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么?大气不出消失一天,死了怎么办,算谁的?!”花木槿此时真是生气了,情绪已经上升到一定高度。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张郃不敢大声回答。
“最好是这样,今天还想带你参观一下南泰峰。好家伙,早课的时候就不见你。那日你也听到我和祖常的对话,最近各个山之间相连的树林总也莫名奇妙的出现死尸,我可不希望你会成为其中的一个。”虽然花木槿言辞声厉,却明显的都是对张郃的关怀。
“谢谢,花姐姐。”这句话是张郃由心而发的,在家里的时候,除了李叔没有别人这么对过他。在这里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温柔的感觉。
“你,叫我什么?姐姐…别人叫过我前辈,老师的都有,还真的没有人这么叫过我。”花木槿脸色一阵红晕,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
“其实好久都没有人叫过我姐姐了,我曾经有个弟弟,不过我们现在两边分隔。我在泰峰,他在,荣桦帮。想当初,我和我弟弟还有....”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变小了。
“怎么了?”张郃能看的出他心中有着一些事情似乎不是很愿意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