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只破碗
夜愈发的深了,一切也静谧到了极点。鲁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房中火盆里的木炭发出暗红色的光芒,给这个冰冷的夜带来了一丝温暖。
鲁天确定的是他一定听了这声叹息,叹息声并且幽怨到了极点,可是奇怪的是鲁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
鲁天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他爬起了身子,穿了件衣服,打着手电筒再次走了出去,他猜测既然前院并没有什么异状,那么这声叹息很有可能是从后面两重院落传来的。
鲁天穿过一个半月形的石门,走到了后面的第二重院落。第二重院落,鲁天也很少到,后面的一切在大雪的覆盖下,也看不出它的破败。
雪已然极厚,鲁天每走一步都是十分小心。手电筒的光芒太过暗淡,发出了那种虚弱的黄色微光,证明了电池的耗竭。
第二重院落有三座假山,两个小花池,长久不问,自然已找不到它当初的模样,第二重院落也有几间房子,窗户还是用纸糊上的。
雪不是很大,片片雪花落到鲁天的身体上,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啪啪”声。
鲁天走着走着忽然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鲁天心里“咯噔”一跳,急忙把脚抬了开去,这东西硬硬的,但绝不是一块石头,鲁天好奇心重,于是弯下身子,一只手照着手电筒,一只手扒开了雪,当鲁天凭着暗淡的光看到眼前的东西之时,鲁天几乎要大笑出来,不过是一只破了一个口子的碗。
鲁天当时确实想笑,就在鲁天觉得很可笑的时候,鲁天的表情开始变了,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鲁天突然伸出手,拿起了那只碗,他看了几眼,脸色变得一片灰白,他的心脏也因此跳的更加猛烈。
鲁天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因为鲁天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在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碗?
当鲁天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解释道:“这很容易理解,当年你们一家因为这一只碗破了,扔了也实属正常。”
我这个解释一说出来,鲁天立时否定了我,因为鲁天看到的那只碗,根本就是一只极其普通的碗,因为碗的材质十分的粗糙,还用一种黑釉涂抹在碗的周边。
这种碗根本就不是鲁天这种“富贵之家”
该用的,另外,鲁家老宅已经几十年没有人住了(除了鲁天)。
按照鲁天所讲,这只碗就是乞丐用的碗。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乞丐闯入了鲁宅呢?
鲁天还是否定了我,因为鲁宅附近的村庄居民好像对于这所古宅有着莫名其妙的畏惧感,别说那些胆小的乞丐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当时,手电筒的光芒马山就要消逝。鲁天拿起了那只碗,他不愿再找下去,因为这只莫名出现的碗,已经令他疑惑丛生。
鲁天研究那只碗研究了一夜,毫无头绪,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只碗有些年头了,这只碗太过普通了,普通到它只能是一个乞丐用的碗。
当鲁天向着能孟嫣讲到这里的时候,孟嫣瞪大了眼睛,她拍着手道:“这太奇了,这也太刺激了,我知道你来干嘛的了。”
鲁天搓着手道:“孟小姐请讲。”孟嫣大声道:“你想请我哥去抓鬼!”
鲁天听了浑身一震,脸色霎时白成一片,鲁天当时之所以如此吃惊,是因为他听到了“鬼”这个字,鲁天即便再胆大,当然也会怕“鬼”这个东西。
在九州民间生活里,“鬼”太过神秘,“鬼”能够吸人的阳气,以补她的阴气,清人蒲松龄便在其大作《聊斋志异》里描写了大量的鬼,在那里“鬼”有着他们独特的性格,有的还能够知恩图报,有的还能救人性命。这里不多说,只是稍做补充。
我道:“你何必惊骇那么厉害,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鲁天在向我讲述的时候,面色也不好看,但是听我那么一说,他道:“是的,我也认为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但……”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道:“你的想法本来就是对的,又何必这种表情呢?”
鲁天道:“可是这一切太难解释了,雪夜竟然听到了叹息声!这真的是一个人的叹息声,但是我的宅子里却没有外人……这怎么解释呢?”
我低着头沉思了一会,这确实难以解释,我道:“如果仅仅只有这些的话,还不至于使你如此害怕。”
鲁天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对于这个叹息声,简直就是着了迷……我的意思是我特别想弄清楚这个迷。”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他的意思。自从鲁天听到了这个叹息声,鲁天便越发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依然住在那所房子里,等到了白天,他对院落作了彻底的检查,什么都没有发现。
以后的几天夜里,雪也停了,那叹息声终于不再响起。说着,便到了除夕夜,鲁天乘了小舟离开老宅,赶回绍兴与家人团聚。他自然带上了那只碗,以便更好的研究。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鲁天的家人,鲁天的父亲早已过世,只剩下一位老母亲,他母亲年逾七十,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平时糊里糊涂的。
鲁天有一位妻子姓李,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十分的贤惠,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把婆婆伺候的像是天上的王母娘娘。
鲁天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七岁,儿子五岁,长得别提有多可爱。
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奶奶搂着五岁的孙子,不停地为孙子喂好吃的。孙子喜的什么似的。鲁天夫妻两个看了也只是大笑。
可是就在这时,鲁天的母亲搂着小孙子,疼的什么似的,突然说了一句话:“阿毛,快些吃。”
可是当鲁天夫妻两个听到这一句话时,像是五雷轰顶,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包括两个孩子,也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奶奶。
说到这里,非但孟嫣惊奇万分,就连我也惊奇了一下,何以老***一句话引得鲁天夫妻俩有如此大的反应?
我立时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变得那般模样?”
鲁天表情此时怪异到了极点,他摇了摇头,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的好奇也被他勾到了一定程度。
我喝道:“别卖关子了,快些说。”
鲁天沉yin了一下,又是一副苦涩的表情:“这简直真的不可想象。”
我几乎为鲁天说话的吞吞吐吐抓狂,世界上有一种人对于我来说是最为可恨的,那就是说话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