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杉因为说到以前好友的名字，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你们说谎，说谎，别以为我疯了，我没有。莫言，你不是想救路离吗，打针啊。”

其他人大叫道：“不要。”路离更是一直不停地流泪，他为了她，付出太多了。“莫言，不要，你已经被感染了，你会走火入魔的。别傻了，为了我不值得。”

莫言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把针从地上捡起来。

冰心冲到他身边，紧紧地捉住他的手。“你别傻了，你会像他们一样发疯的。夏杉，我求你饶了莫言吧。”

莫言推开冰心的手，对她吼道：“路离这个样还不是你害的。”说完直接往手腕打针。

“不要，莫言。”路离在夏杉的怀里挣扎着，眼看着莫言打完针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夏杉大笑着说道：“他已经开始发作了，你们哪个人给他血喝啊。”

冰心跪在他面前，把手伸向他的嘴边，她可以为他付出。不过莫言根本不去理会她，一直在抵抗身体内那股力量，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能适应，能消化，难道是董少杰的药剂起到了作用，不过他依然装作很疼的样子在地上打滚。

看到莫言为了自己那么难受，路离整个人要崩溃了。“温婷儿，我知道你嫉妒我妈妈，你想要我死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所有的人。”

夏杉眼睛通红，“你想死很简单，这里不用我了，莫言刚发作要喝血，自然会对付他们的，我们走吧。”夏杉勒着路离走出了门口。

并不是他们不管路离，而是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在发作的莫言，他们把他围在中间。“莫言，你怎么样了？”

莫言坚持着站起来，虽然可以抵制体内的病毒，但还是需要时间，还是很难受。“你们不用管我，快去救路离，快点。”所有人都追了出去，唯有冰心一人在他身旁。因为她背叛了朋友，所以莫言心里对她只有反感。就连她想去扶他，莫言都是恶狠狠地甩掉，艰难站起来后就往外跑。

夏杉勒着路离跑出了学校，进入了学校背后的一片树林里，跑累了就扶着树休息，太阳已经下山了，零落的一点点星光挂在天空，对她们来说已是接近夜晚了。

趁这个时候，路离问道：“温婷儿，杨灵儿和路滕飞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如你刚才所说的，是注射了这种病毒。”

夏杉的身份被暴露了，所以就用温婷儿的身份跟她说话。她苦笑道：“如果这种病毒可以让人死的话，我也会选择这种方式的。很可惜，不是。我们没能研究出对抗的药剂，我没能挽救滕飞。我没用，二十四年了，真的该有一个解脱了。”

“难道我父母不是你害死的，那会是谁，告诉我。”

温婷儿转过身，正视着路离。“我没必要告诉你，你也没必要知道。不然，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路离提高警惕，并不是不相信她的话，而是不相信她。“如果你是受害者的话，你就不会杀死那么多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刚才逼莫言打针，就连我会发作，也是你造成的，你居然会跟我说你是受害者。”

温婷儿灵光一闪，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到‘崇尚大学’不会是读书这么纯粹吧。”

被说中了心事，路离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是温婷儿忽然俯身摸着胸口，不停地抽搐，就像她发作一样。“难道……你也被人当实验了？”

夏杉艰难的说道：“废话。”说完从包里又拿出一支针直接往自己的手臂上扎，过了一会才止住痛楚。

路离见她平复后，才走近她。“你也被传染了怎么还继续注射？”

温婷儿站直了身体，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种病毒就像是病毒，你会慢慢上瘾的，或许你想成为吸血鬼，到处咬人，还是你想被人看成怪物，不同于常人，一发作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所有人都围着你，就像是观察里的动物。就比如现在我放你回去，校长也会把你关起来的，因为你会伤害别人，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

温婷儿的一句句话，一步步的逼她后退。路离双手掩着耳朵，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温婷儿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十分痛快。“哈哈，知道面对了吧。”

路离受伤的眼睛看着发疯的温婷儿，“你们制造的病毒是不是跟学校的‘诡异之说’有关？”

温婷儿一听到‘诡异之说’时，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但语气还是很不屑。“诡异之说，哼！诡异之说，作为医学院的学生居然会相信这种鬼神之说，可笑。”

虽然答非所问，但是路离还是不放弃的问道：“陈斯翔是谁？”

温婷儿愣了一下，说道：“陈斯翔是个不存在的人，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是谁。”

路离非常困惑，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什么意思，还是现在的温婷儿已经没有理智了，说的话不能信。

“路离，难道你到临死之前还要关心这些事吗。”

“不是，我只想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他们的。”

再次提到灵儿和滕飞，温婷儿的心像被人揭开一般疼痛。“灵儿与滕飞的死是一个谜，谁都不知道，就连易砜也不知道，所有无论你做任何事都是枉然的。”

“是你，一定是你，你杀了那么多人，你的好朋友洋洋，实验室那个女生，晓浩和魏亮，就连失踪的陈欣然，都是你害的。”

说到她的痛楚，温婷儿大喊大叫：“我没有，没有，他们都该死，都该死。他们都不相信我，宁愿相信死亡也不相信我。我，我没错，路离，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