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魂一夜(二)
“小引,你在做什么。”徐途南看着眼前安静的小妹妹冷静地说着,因为他地眼里没有苗引眼睛里地东西。
“哥哥”苗引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话。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女的会做什么。
“没事的话,早点回屋,天寒。别受了凉。”他就像一颗带刺的玫瑰。赠予芳香,却又无法接近。
“嗯。”苗引嗫嚅地应了一声。
“你羽扇纶巾写着满纸荒唐,碾碎的笔墨纸砚洒满了我的衣冠冢。我的白骨还在荒凉的莫名坟前,遭受着万蚁蚀骨。”女人空灵的声音来回地回荡。
“怎么了?”徐途南看着愣着许久没有反应的苗引。他轻声探问。
“你是谁?”苗引直接开口问到,她无法顾及徐途南的问题。
“你把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你断了我往生的路。”女人自顾自地顺着。
“小引,你怎么了?”徐途南说着靠了过去,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惊慌,害怕。
“你走开,别过来。”苗引发现靠过来地徐途南,他失常地吼了一句。
“吱呀”一声门开了。岢爻那穿着睡衣地身体透明地看见了玲珑有致的弧度。“怎么了。”她关心地问到,看见走道里地苗引,汩汩还有徐途南。
“怎么了。”花奶奶也跟了出来。困倦地步伐显得有些蹒跚。
苗引看着聚集过来地大家,她害怕地回了回头。整个走道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走了,她突然的消失,让苗引更加的后怕。
“喵呜~”小咪好像有预感的缩头缩脑地回来了。它悄悄地走道苗引的脚边,温顺地在她地腿上蹭了蹭。然后像个做错事地孩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
“小引,怎么了。”花奶奶好奇地问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奶奶,没事。”苗引强扯起一抹微笑,以示心安。
“途南,你也早点休息。”岢爻关心地说着。“小引妹妹,快点进屋休息。别受寒了。”然后她又细心地扶着花奶奶“花奶奶,你年龄大,快点进屋休息,现在天气凉。”说着便准备扶花奶奶进去。
“岢爻。”徐途南叫了一声。岢爻闻声转过来站在原地。看着他,等待他地下一句。
“嗯,没事,早点休息。天寒了。”徐途南好像是在关心人。这让岢爻有点受宠若惊。
“嗯。”岢爻应声,羞涩地进了屋。
“小引怎么了。”他看着依然伫立在原地地苗引,不解地问。
苗引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书明情况,小咪还委屈地卧在脚边,汩汩就像一个不离不弃的守护者,静静地站在苗引身后。
“小引,快进来休息了。”岢爻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她低着头,不做解释地进了屋子。
徐途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离去的背影,他觉得她有着难言的苦衷。他能感觉到,她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突然加入又神神秘秘的小妹妹,他的寒冷好像撞上了她的安静。
徐途南站在走道里,薄衫显得原本萧条的身体更加的瘦弱。空气里的冷流更加的肆虐。
他看不见,那个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那个留着血泪的女人,苍白的脸容看起来是那么可怜。那双空白的瞳孔只有白眼仁。那一袭逶迤拖地长衫是那么唯美,曾经的她或许也颜倾某个城池。
“途南,休息了。”老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途南回头,老黄走了出来。估计小胖已经睡着了。
“嗯。”徐途南带着没有放下的那颗好奇心进了屋子。
“我去厕所,你们先睡。”老黄替徐途南掩上了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刺激着他的每个神经系统。他感应到了不同寻常。
他看不到,但是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东西。他也知道她能看见他。
“咳咳…”老黄刻意地支了个声,只是想引起那个东西地注意。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我们素未谋面。若有唐突侵犯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静。死沉沉地静。老黄并不是不怕。只是他总能偶遇这种坏事,只是他身上地光芒总能让他安然无恙。都说身子正,阳刚之气旺盛的人,妖魔鬼怪都无可奈何。
“吱呀”花奶奶房间的这个门开了。苗引始终没有躲避,她也知道,躲不了。
老黄问声望去,这个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睡衣的女孩,她看着老黄,老黄也看着她。她的脚边还跟着汩汩和小咪。
“老黄叔叔。”这是她第一次叫她,很有礼貌,带着无限的尊敬。
“怎么了,上厕所吗?”老黄温柔地闻着,即使她知道这个女孩地眼睛,兴许看到了他知道地东西,他还是要扯开这个话题。
苗引安静地摇了摇头。看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她缓缓开口:“你要说什么。”
老黄一怔,他随着苗引的目光看过去,那个灯光打射了一半,还有一半黑色笼罩的角落,那里空空如也。而这个女孩,她朝着那里在说话。
女人抬起头,黑丝遮住了面孔,与苗引平衡视线地对望。她笑了,笑声是那么尖锐刺耳。“果然是猫眼。”女人笑着说,像是发现了一个异常宝贵地东西。
“小引,那里是什么。”老黄警惕地打断苗引专注的思路。
“喵呜~”小咪朝着老黄叫了一声。可惜老黄意会不了。它是在传达让老黄别说话。
“别害怕。回屋休息。”老黄走到苗引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就像个父亲一样。
“她到底是什么?”苗引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缠着她们,没有任何目的。
“那个负心人束缚我的灵魂,黄符红印画地为牢。”女人想要表达的苗引她理解不了。
“那个负心人束缚我的灵魂,黄符红印画地为牢。”苗引跟着复述。
“千堆白骨万仗天涯。”
“千堆白骨万仗天涯。”
“路已茫茫,只愿魂归处。”
“路已茫茫,只愿魂归处。”
“猫眼。”
苗引放大的瞳孔停留在了最后一句上,她沉默着没有说出这两个字。
“她是已亡天涯流落的冤魂,怨念散尽却没有得到个归处。她需要一个引路人。”老黄一下明白了。她话语间无一不透露的苗引就是这个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