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你怎么知道我中毒？”

南宫炎和温可人并肩而走，雪铺了一层又一层，南宫炎帮她束好斗篷，完全不在意躲在一旁偷笑的温碧和云青。

“南宫，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温可人知道他定会疑心，可是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赌一赌。

赢了，自然是好；输了，至少保住他。

“我信。”

南宫炎紧紧握住温可人的手，我就把性命交到你手上又何妨。

“南宫，是否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信我？”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温可人一阵惆怅，他们要走的路会有多长？他们能够坚持到最后吗？

誓言说的太容易，那是没有事到临头。真的到了撕破一切伪装的那天，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可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南宫炎觉察到温可人的不安，想她并非完全无理由的质疑。

“很多事，我都是在用眼睛评断，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敢保证立刻相信于你。至少，我可以给我们留些余地。”

“南宫，你这话，可是比那些山盟海誓更让人心安。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让我对你绝望，我心量太小，若你负我，此生不会轻易原谅。”

温可人深深地看着他，她不是那种被伤害之后能够用温情补偿回来的女人。她希望他明白。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温可人的手。

那是不必说出口的誓言。

他们都懂。

“可人，你变得让我害怕。”

温可人心中一惊，掩饰地问道:“你怕什么？”

“怕我的怀抱容不下你！你完全变了。”

“那是好？还是不好？”

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当然好，有你在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忘记过去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管你是从哪里来，不管你有什么图谋，“温可人”，你是碧春湖的“温可人”，这就够了。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出事了！”

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有没有请大夫？云浮生呢？”

南宫炎也不等仆人搭话，回头叮嘱可人，“我先过去。”

温可人看着南宫炎飞奔离去，淡淡地问了一句。

“老夫人现在如何了？”

“碧琉璃已取出，主上召您回去复命。”

报信的仆人抬起头，眉目间难以掩饰的英气，丝毫不是一个普通的仆人应该具备的。

“温碧，一切都结束了。”

云青已经随着南宫炎离开了，温碧看着眼前的温可人，眼神闪烁。她看穿自己了？

“小姐何出此言？”

温碧一反常态，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莽撞。

“温碧，事已至此，我不妨直说了，你的‘率意直言’可真没少给我惹事。”

先是故意惹怒南宫炎，后又透露自己失忆，说她不是故意为之，这话骗以前那个温可人还行。

“既然小姐都知道，为何早不拆穿碧儿？偏要等到现在？”

“你也不必再叫我小姐，我不过是留你有用，否则，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胡乱行事？你走吧，告诉你幕后的人，碧琉璃我云水遥拿走了，想要，就来找我拿。”

温碧不是人假扮的，那么必定是从小就派在温府，这样的人，温可人并不奢望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能够利用她透露消息，把南宫炎从这场是非抽离已经足够了。

“你是云霞宫云水堂堂主？”

云霞宫有五堂三主，云水堂、流金堂、筑木堂、封火堂、拜土堂，云楼宫主，谢子朗左副宫主，还有一位从不曾露面的右副宫主。

只因右副宫主如同虚设，从不出面，因此提到副宫主自然就是指谢子朗。

“你走吧。”

温可人不想再跟她多做纠缠，到底是背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