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没有脸的女孩
“娘娘还在休息,给我吧。”
桃兮站起来伸出手去接,卓寒并无给她的意思,一脸你是不是蠢的眼神看着桃兮。
“服侍太子妃起来吧,殿下吩咐亲自交到太子妃手上。”
“您这是不信任我?”
“是!”
桃兮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吱——”推开门进去。
“桃兮让他进来吧!”
桃兮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温鱼素,拿了件外衣给她套上。
“娘娘,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就在门外,你叫我一声就好。”
“我知道。”
温鱼素任由桃兮摆弄她的衣服。等桃兮将温鱼素打理整齐,出门拜了拜:“卓护卫,请进吧…”
说着推了两步,让卓寒进去自己在门口守着。
“卓寒见过娘娘!”
“卓护卫有什么事吗?”
温鱼素整个人都透露着慵懒,摆弄着桌子上水果。
“律将军带了信与娘娘,殿下吩咐让属下送过来,怕是温丞相交于您的事。”
温鱼素的手有些发抖,接过卓寒捧着的信,迫不及待的打开。
“这是……什么?”温鱼素茫然的看着卓寒,将信换了个方向,反复看了好多遍。
“娘娘,你怎么了?”
“这……我眼睛疼,不想看你给我念念。”
“……”
卓寒接过信,脸上表情龟裂。
“娘娘,律将军的信岂是我等看的明白的,娘娘还是等眼睛好点儿了再看吧,属下就先告退了。”
卓寒不等温鱼素说话就快速退了出去,桃兮看着卓寒一脸难看的神色,进去房间看见温鱼素正在摆弄着一张纸。
“娘娘…”
“嗯…这封信看来不是给我的。”
温鱼素摇摇头,将信折好放在袖口里。
“娘娘,你说什么呢?”
“没…桃兮我晕过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或者有没有做出格的事儿?”
“没有啊?娘娘,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问问…”
“娘娘…”
“对了,太子殿下在哪里?”
温鱼素打断桃兮的话,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让桃兮非常不适应,虽然太子妃从来没有说喜欢太子殿下,可却真真没有用这个语气来提起殿下。
“殿下进宫还没有回来,娘娘…之前您反驳殿下…殿下或许还在生气,娘娘去认个错殿下不会为难您的!”
“反驳他?怎么可能啊…我从没有…”
温鱼素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带着些许俏皮。桃兮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红脸,有些不可思议。
“娘娘…您…”
“别说了,等太子殿下回来你告诉我一声,现在拿笔墨过来。”
“是!”
第一次太子妃画了一副画,那画被殿下扔了,还说太子妃不害臊,不过殿下那时有些囧迫,因为他是画上的主人公。
窗外天气不错,适合外出。
“白鞅,鱼素怎么不随你一起来?”
皇后娘娘坐在皇上旁边,为皇上剥了颗葡萄。
“前几日凉着了,过几日我会带她来的。”
“你去宗人府看看老九吧!”皇上将腰牌扔到璟白鞅面前,就那么直直看着他。
“我也一起去吧…”
皇后娘娘立马附和着皇上,像是怕璟白鞅不同意去。
“母后…你去了九弟不会有一丝好转!”璟白鞅不理会皇后娘娘的尴尬:“父皇,母后儿臣先告退了,改日再进宫看望。”
皇上也不说话,点头允许了,皇后娘娘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离开。
皇宫里的花越来越热闹了,可怜人寂寞。一路的宫女好不热闹的打扫着,无声胜有声!
“嗯…”何晚睡醒翻了个身,躺了几分钟站了起来:“这何时是个头?不会永远出不去了吧!”
何晚又接着走了不知多久,前面有了一点光亮,金黄色有些刺眼。何晚兴奋的跑,这不会就是出口了吧,在心里暗自偷笑着。
“这…是个什么东西?”
何晚看着越来越近金色,有些黯然。
“不会是块石头吧!”等何晚跑近发现这是一笔财富!这个大块金子,换成人名币不吃不喝也得数几辈子!!!
“是不是真的啊?”
何晚小心的伏在上面,咬了一口:“哇,真的金子,这么大一块怎么弄出去啊?”
何晚试着搬了一下,脑袋都贴在上面了,可是没有动的迹象。
“这是什么?”何晚看见侧面有一个圆圈样的突起,我用手指按了一下。
“轰——”
那金子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上部悬在空中,何晚以为烂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何晚见上面那一块并无掉下来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靠近,才发现下面那块里面是空的,将脑袋伸进那夹缝里看…
“啊!”
何晚跌倒在地,手有些哆嗦,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往后退。那里是一个人!
“这是活的?”
要不是周围是亮的周围一览无遗,何晚是铁定要跑路的,那双眼睛是那么明亮,还透着活着的欲望。
可是脸上的皮却不在了。
何晚贴着那个昂贵的棺材,着了魔似的将手抚摸在那张没有皮的脸上。
“皇上…”
何晚眼前显出了许多景象。温鱼素和璟白鞅,她小时候到她与他喜结连理。再到后来的阴谋,最后一出何晚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温鱼素被绑在一张床上,从头到脚,都死死固定,无助的喊着璟白鞅,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却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吱——”
门被打开,温鱼素兴奋的转着眼睛,可是进来的却不是璟白鞅,他提着一个箱子。
“宋太医…”
“你要做什么?”
“你走开…”
“皇上在哪里…”
“皇上…”
“璟白鞅!”
温鱼素大喊着璟白鞅的名字,无人理会,她任性的不向其它人求救。只叫着他一人的名字。
不管温鱼素说什么宋太医都不理会她,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可是不难看出他的手在抖!
“娘娘,小的得罪了,忘…娘娘不要怪罪小的!”
宋太医忙完了要做的,平复心情,坐在温鱼素的床边,那把特制得小刀本不该出现在皇宫里,那白嫩的肌肤正在被剥离!
宋太医的手不停的抖,像是被惨叫声吓到,却没有一刀失误。
“其实,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交付了真心!”
这十六个字是在温鱼素死后第六日,温鱼素的贴身婢女交于璟白鞅的,也不是交于,那婢女吊死在房梁上,手里握着这封温鱼素的亲笔。
这一次是璟白鞅第一次流泪!
何晚被狠狠弹开,汗水将衣服浸透,发丝贴在脸颊上。没有任何力气可以让她支撑着自己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