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那年初进宫,乱逛到御花园,正是初春,那日园里的迎春花最为繁盛,一片一片入眼的鲜艳颜色,叫我这一向轻微洁癖的人感到无比舒畅,迎着微风打了个喷嚏,竟叫花瓣给震落了,我捡起花瓣想着拿回去当书签,一转身,看到了那个人笑着说,“那是皇宫的东西,带走要付钱。”我撇了撇嘴,当时还小,脑子没发展到可以一边和人斗嘴一边观察其他的,竟也没有注意这等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这花落在地上,被我捡起来,应该算我的东西。再说了,我也带没钱。”
那人看着我笑得整个人颤了半天,我便四处看有没有其他落下的花瓣,我住的地方是人口最多的城市,能见到棵草那便是稀奇的了,花瓣什么的,很符合我的高雅气质。
那人似乎拿我没办法了,就在一边一直看我捡花瓣,我捡的很专心,完全是无视了他,就连下人叫我时我也看没都看他一眼就径直走了。
后来回家,竟收到一包花瓣,新鲜得很,甚至连露珠都没干。
那年不知是不是因为南方的稻子长得不好什么的,进宫的修女们都长相异常普通资质异常差,似乎是因为那年的计划生育实行得并不是很好,官宦人家都生养着两双儿女,长得好的在家里养着,长的差些又没品德才能的就送进了宫,导致宫里差点成为无才便是德的典范,以及无人想娶女子的集中营。询恒见天下人都想让他无辜,而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无辜了,于是就通过面试的方式,排除万难,无视众意,只挑选了几个满意的,其他的统统退了货,导致那时的市场经济上涨幅度惊人。
而当时有个令男人女人都虎视眈眈的后位放在那儿,着实叫询恒时刻担心别人借此暗算他或者不经意放个令他不顺心的在身边,便选了我。当时在茫茫选妃人群中,我倒是个奇葩,愣是被众人看成清丽动人姿态优雅,且身后背景不是政治味道很浓重的那种,加上小时候与询恒有些青梅竹马的感情在其中,于是我就成了询恒身边那个看得过去的人。我想着,他若是出宫一趟逛个青楼,看哪个越看越顺眼越瞧越动心什么的,我也就不用被锁在这无味的宫里,天天看他那欠揍的面孔了。不过堂堂一国之君逛青楼什么的,一国之母身份低微什么的,那还真不是个称意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