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澈以水至清之前的姿态看天，好吧，他是被硬拉过来的，旁边那妞侧躺着看他，害他好像有脸红的趋势，这个要怎么办？

“怎么样，恩人，专注了一会儿之后是不是觉得内心很沉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嗯嗯。”林子澈含糊以对，她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样子要他怎么专心啊？！

“昨天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吊在那里啊？！”

林子澈状似不经意地问，一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二是试探，三是表明他对她的不信任，应该是希望她能补救罢，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救她一样。

“因为哥哥啊。”水至清闭眼，语带失落，“我无父无母，和哥哥一起从小被师父养大，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是自从两年前哥哥奉师父的命外出游历开始，我总觉得我们不像之前那样亲密了，他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与我分享，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前几天我不知被谁掳走，哥哥收到消息来救我，我忽然就觉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后来不经意遇到应该是他的朋友的人，他俩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他也什么都没说，害我在那边瞎猜测，一起被救回来的的还有一位夫人，昨天我们出去散心，然后看到一个猥琐男，心情不好没事找事的我就跟踪他，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哪里不清楚？我都可以告诉你噢。”

林子澈嘴角抽搐，她解释的这么详细，因为所以都说出来了，他还能不清楚吗？

这样好像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就像在讲编好的故事一样？！

“呐，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算了，我饿了，我要去找点儿吃的，要不要一起？”

“我…”

水至清截断他想说的话，凉凉地开口。

“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噢。”

“…好吧，我也去。”

“嗯，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换衣服。”

“……”好吧，他的错，他不该怀疑她，他反省。

果然圣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更甚这种无比漂亮的女人，听不得一句针对自己的话。

“恩人说错了，应该是唯君子难养也。圣人目光短浅，只觉女子和小人难相处，殊不知与君子相处更难。”水至清突然停下来看他，林子澈疑惑:

“何解？”

“君子慎独。一言一行都要懂礼数有节制，与君子在一起只会觉得如坐针毡为人处事都要小心翼翼前思后想没有一点自我，而小人可以有很多不雅的行为，可以为所欲为，无拘无束，况且伪君子如何比得过真小人，小人可以君子，君子也会小人，怎么能概而论之。恩人觉得与我相处难，我又何尝不觉得与恩人相处更难。”

“就像我会对着恩人你发脾气一样，你会吗？”说完猛地合上门，又打开一条缝冷哼。

林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