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姑娘在国师大人的心目中，地位真的是很高呢。”曾曦看着药房的人忙活着，叹道。

“是啊，”一个在门口捣药的婢女道，“不算上皇宫的安排，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时间半个药房忙活着，哪里像今天，每个人都得忙活。”

“嗯，准备药就准备药，还要翻来覆去地检查个透。只怕送去给王姑娘的时候，这些药都凉到骨子里去了，还喝什么啊。”

曾曦这话说得看起来虽然有点猖狂，一副不满主子的模样，可是她却只是在诧异这个王姑娘。王若莺究竟是谁？怎么会让国师大人如此在乎？

“的确啊，”捣药的婢女捣好一份，又接着捣下一份，“话说这个王姑娘能让国师大人如此上心，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曾曦想了想，也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摇摇头：“也是不知道了。大概又只是国师大人的玩物而已。也许过段日子，国师大人的兴头过去了，她也就和冷宫里不被任何人记得的妃子差不多了吧。”

“唔，我看可未必，”婢女的出身其实还是个普通人家的次女，接受过一点教育，所以处理事情倒也不能说是一塌糊涂，曾曦在府里比较喜欢这个婢女，也就任着她说下去了，

“按照国师大人对王姑娘的喜爱程度啊，只怕是还没等到她失宠，一帮御医又来了。”

曾曦一愣：“什么？为什么御医又来？又会生病？”婢女摇摇头：“姐姐，你傻呀？王姑娘是国师大人的人，过段时间，肯定有喜啊！不请御医，难道要请医婆啊？”

曾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看来，这个王姑娘还得很好地伺候了。”

“那是自然的了，”婢女笑笑，“姐姐，你可要好好把握了啊，只要对待王姑娘像对待国师大人，那么日后只要王姑娘有了名分——再不济也得是个夫人、小妾吧？

那个时候王姑娘肯定会重用你。你再一步步帮王姑娘走上国师正妃的位置，姐姐和王姑娘都受利了，这样子，不就是双赢了吗？”

“你说的还真是，”曾曦说，“一开始我对王姑娘的态度就很好，原因倒也是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来头。后来吗，态度开始稳定下来，不是很好，却也说不上坏了。

看来这个王姑娘，只要挺得过这一关，我就该好好侍奉她了？”

婢女点了点头：“嗯嗯，是啊。不过，这个王姑娘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觉得吧，王姑娘这毒实在来得怪异。肯定是那点心导致的。该不会是国师大人亲自下的毒？”

曾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呃，不知道。但是如果是国师大人刻意下的毒，为什么又要让那么多的御医前来诊治，自己还时不时跑过来看呢？我估摸着，现在国师大人还在王姑娘房里呢。”

婢女微微蹙眉：“唔，这就有点说不通了。那应该就是另有其人了。”曾曦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闲着有些不好，就连忙上前去帮忙捣药：“是啊。快捣药吧，等会儿国师大人可就要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