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琳半天没有反应，巫马希云觉的有必要刺激她一下，“我数五声，你自己看着办，或者，我给你的老大打个电话？”叶琳剧烈的摇头，巫马希云也不管她，背叛她的人，一个都不能容忍！

“五。”

“四。”

“三。”

“停！”叶琳忽然大口的喘息着，“停，求你了，停下！”巫马希云挑起眉梢看向了叶琳，“果然是软肋呢，只是出现一下，你就把持不住了。”叶琳忽然把视线转向了地上的女人，“我妈，应该在轩枫里。”“哦？”“巫马希云我告诉你，”叶琳忽然恍然大悟，恢复了镇静，暗骂自己被钳制的太死，连一点理智都没有。

“有本事，你就杀了这个女人。”地上的女人感觉到了叶琳的抛弃，忽然大喊起来，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琳琳！”看到巫马希云亲手拿出枪，然后上膛，对准自己，女人哭喊了起来。

“琳琳！”叶琳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的眉心便出现了一个洞，琳琳……这是妈妈才会喊自己的称呼啊……

巫马希云吹了吹枪口上的白烟，“沙漠之鹰，手感果然不错。”看着地上脑浆与血液崩射了一地，轻轻吐出了三个字，“真脏啊。”无辜又残忍。叶琳瞪大了眼睛，长长无法回过神来。“巫马希云，我杀了你！”

“带着你偷走的东西，滚吧。”巫马希云一脚踹开叶琳，径直站了起来走向外面，江赫和尹千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肯这样，也算是大脑里面一直紧绷着的一个东西断了吧？

就连那份资料都可以不在乎……巫马希云无数次设想过，如果有一天拆穿了叶琳会怎么样，会大哭大闹还是声嘶力竭？原来，哀默大于心死啊。

早知道叶琳不会轻易投靠自己，早知道叶琳如果知道自己是玄以后连玄组都可以反手出卖，为什么，就不能装的笨一点呢？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以前可以装，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无知一点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

无知多好……幸福的残忍。

夜风从走廊开着的窗子里呼啸而过，夹裹着雨水，窗外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寒人的凉意吹过身体穿过骨缝，巫马希云觉的自己有些冷。

“真的放叶琳离开？”尹千砂问巫马希云。

“放，为什么不放？叶琳现在恨我，又何尝不恨轩枫？这份大礼，轩枫一定会喜欢的。”

“埋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轩枫敢用叶琳最好不过了，就算是不敢用了，损失一个人才，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赫在一边赞许的点头，手段够狠，心够辣。

出了门的时候还在下雨，洋洋洒洒的水滴冲刷着万物，巫马希云忍不住想，如果雨在大一点会不会把自己刚刚沾染上的血腥味洗干净呢？

雨水的气味很好闻，带着一点淡淡的泥土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过了芒种。

尹千砂与江赫离开后，巫马希云径直去了一间酒吧。不愉快的心情一旦被翻出来，压抑久了难免会生病，而安抚心情的有效方式从古至今都没多大变化，一是做 爱，二是喝酒。巫马希云没有想过把自己随便献出去，性上也就没什么拓展的余地了，酒的重要性就被提上了台面。

巫马希云坐在角落里，手上浅浅一点干红，在高脚水晶杯里折射出迷离的光，“真难喝。”四周很疯狂，巫马希云的周围却难得清净。

一只干净的玻璃杯盛着颜色浅淡的液体放到巫马希云眼前，液体微微摇晃，杯盏边不似其他鸡尾酒般带着装饰，很干净。调酒师笑着介绍，“一杯180，如果您不需要，我可以为您撤走。”

巫马希云拿起杯子晃了晃，“这是什么酒？”

调酒师耸肩，“我也不知道，看着您的样子，我就每一种料都加了一些，我想或许会适合你。”

巫马希云笑道，“好孩子，真懂事。”

调酒师笑了笑，不再言语，两个陌生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耳边只有动感的音乐和玻璃杯碰撞声。

酒吧人挺多，调酒师渐渐忙了起来，吧台两头跑个不停，却不忘每隔半小时给巫马希云加满一杯酒，巫马希云觉得好笑，在周围越来越喧嚣的嘈杂中，他对着不时变换颜色的酒杯，只想到一句话：燕然未勒归无计。燕然未勒，何时停下杀伐的刀？一个人，坐在一大片田野上的小木屋里，经常望一望窗外门前的邮筒，耐心的等着，等着来自天涯的信。酒很好喝，巫马希云很喜欢，舔着嘴唇小口小口的享用着不多的液体。

动感的音乐声敲击耳膜，也在凿击心脏。巫马希云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她酒量很好，却也开始视线迷蒙。有的人磕了药，手舞足蹈，不经意触到巫马希云，酒杯里被巫马希云当做琼浆的液体晃了晃，握杯子的手的主人不悦的蹙眉。

不远处，一个耳朵上穿了一排耳钉的小混混，扭住一个女孩，往她嘴里塞了一枚东西。女孩被捏着下巴，一个吞咽，猛地挣开小混混，剧烈咳嗽起来。混混撞在巫马希云身上，鸡尾酒尽数是撒了出来，一滴也不浪费的浇在了巫马希云刚刚换上的白外套上面。

没有注意到巫马希云阴沉的脸色的几个混混一阵吆喝，“小姑娘，第一次嗑药吧？别怕，待会你就爽了，嘿嘿。”

小姑娘蓬松的头发跟着她摇晃的头颅不停甩动，抽在巫马希云的脸颊上。小混混又是一阵呼喝，一人上前对着女孩抬手，脸上带着淫邪的笑，下一秒，整张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巫马希云阴沉着脸，稍一使力，那人手臂骨碎裂声传来，当即痛得人叫都叫不出声，只一个劲地张着嘴呵气。

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嘴里骂着，“我草！”，然后纷纷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