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曾曦看见来人，吓了一跳。两个御医先是行了礼，随后，便开始自我介绍。倒是刘御医最先反应过来了：“安御医，陈御医。废话不多说，还请两位快给王姑娘看看。”

陈御医先开始诊脉，而安御医却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个毒，连刘御医也解不了？”这个王姑娘中的毒真的那么难治吗？

刘御医想了想，面上带着歉意、惭愧的微笑：“不能说是完全不能解，却也不能说是会解。

老夫一开始觉得，王姑娘是中了五葵花散，也就是西域传来的那味可以让人口吐白沫，腹痛，昏厥且短暂性失忆的毒药。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王姑娘没有口吐白沫，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失忆。二位还是快看看吧，老夫怕这个毒时间不能拖久了啊！”

安御医和陈御医都怔了怔。

陈御医开口问：“导致王姑娘昏厥的是什么？王姑娘昏厥之前有什么症状？昏厥了有多久了？中途可有醒过来？昏厥后有没有抽搐等情况？”

这些东西曾曦最为了解，于是，她便道：“国师大人先前派人送来了一份点心，喏，就是桌上的那一盒。然后王姑娘就趴在床沿边喊着肚子疼，还有冒冷汗，浑身还有一点点颤抖，许是痛才会颤抖的吧。

距离现在，昏厥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吧，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差不多就是一个时辰。昏厥之后，王姑娘就一直那个样子??????哦，不过，一开始王姑娘是在床沿边昏厥的，后来才被奴婢扶到床上去的。

除了这个，王姑娘真没有动过，也没有什么声音。昏厥后王姑娘就没醒过了。”

问了一大堆话，第一句话倒是最有用的。两个御医一齐走向桌边，拿起那些饼干的碎渣，闻了闻又看了看。

“房间里一直没有点过什么香吗？比如安眠香等，都算。或者有什么新拿进来的花花草草和用具，或者王姑娘和什么人擦肩而过过。这些都有可能导致王姑娘的中毒的。”

看着屋里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曾曦回忆了一会儿，道：“据我所知，是没有放什么香的。花花草草么，倒也没有。用具的话，就只有点心盒了。人就只接触过国师大人和奴婢而已。

嗯，还望各位御医大人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小时候祖父大人还在，就跟着祖父大人学了一段日子的医。但是女子不是不得为医的么，奴婢就只学了一点，不知对不对。”

御医们两两相望，寻思着这婢女也不可能给出什么可行的建议，但是为了那么0.01%的可能性，他们都点了点头，示意婢女说下去。

曾曦道：“奴婢在三岁的时候，曾经全家搬到了西域国家去。西域的玩意儿和我们凤君国的，自然是不一样的。奴婢当时和祖父在街上采买东西，忽然看见有一个男子倒下。

医者父母心，祖父就连忙赶去救那个男子。然而，西域的药材和凤君国的药材是全然不同的。祖父大人也是刚来到西域，什么也不懂，就试着用凤君国的医理去理解那些祖父大人从没有见过的药的作用——

能问人的他当然都问了，可是那条街上当时谁也不懂医。祖父大人就给那个男人开了一个方子，上面的药材似乎都是那个国家比较特殊的，然后他让好心人帮忙抓药，然后祖父大人给男人做急救处理。

由于那个国家普遍炼药，那些方子就全部被好心人拿去炼药馆请炼药师炼药去了。后来那个男人服用了那颗炼制的药，不出几个时辰，竟然暴毙身亡了。状况和王姑娘的一模一样。

奴婢记得，那种药曾经被人们说是七寰散，但是听说国师大人有一种五毒散，可是效果却和这七寰散一模一样。奴婢就觉得，也许是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