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蓝袍男子的改变
君倾冉运起身上的灵力想要挣脱掉男子的怀抱,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个看不清面貌的蓝袍男子。
可是她挣扎了半天都没有任何作用,台下的那些人都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们两个,随后面上闪现出不屑的神色,想不到这君家三小姐品行这么不端正,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神秘的男子搂搂抱抱,真是没节操,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到最后君倾冉实在无奈,男子紧紧地抱着她,就任由她在他怀中挣扎,而且他实力强大,她根本就抵不过,因此才虎落平阳被犬欺。
男子揽住君倾冉的手紧了紧,冰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的身体渐渐浮空,向上飞去,蓝色的衣袍随之飘动,将君倾冉带离了格斗台。
君倾冉眉头一皱,身上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低头看着下方广场上的那些人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看到君倾冉被带走,君舞墨和其他人十分错愕地抬头望着被蓝色衣袍的神秘男子带走的君倾冉离他们越来越远。
一直隐藏在虚空之上的人见状也非常惊愕,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男子会突然出手。
清凉的风簌簌地吹在君倾冉的脸上,她始终面无表情,蓝袍男子用他修长的手将君倾冉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不让她被风吹到,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让君倾冉禁不住一愣。
飞到高空之后,君倾冉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有一种窒息感蔓延在心头,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大陆上即使是修炼灵力的人在高空也会有缺氧状态,她轻轻喟叹,抬头看了一眼蓝袍男子,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事,还是一样的平淡,呼吸也很平稳,她看得到他淡然的目光凝望着远方,有些有伤,忽的他停下了身形没有再往上飞。
过了很久他才低下头来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君倾冉,目光由最初的冷淡慢慢地染上了一丝复杂的色彩,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淡淡的语气丝毫不夹情感:“把之前我交予你的那株五阶的冰寒草给我吧。”
君倾冉听见他的话微微怔愣,她眸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那株五阶的珍惜药材冰寒草?她记得是之前一位俊秀的少年给她的,这时她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之前总是感觉到不对劲,原来他就是之前在她赶回皇城参加比试大会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跟着她的那个人,而他现在问她要那株冰寒草就说明他是之前那个将冰寒草塞给她导致她被诬陷成偷了药材的人,只是他如今给人的感觉和之前给她的感觉大不相同,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君倾冉伸手拿掉了他头上戴着的兜帽,原本冷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个人真的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少年吗?为何完全不相同?
之前的他生得极度像她上一世的妹夫,可是这一次,他像极了那个人……她最尊崇的门主!
这是令她无比惊讶的,只是……
少年俊美如仙却冷如九幽寒冰的面容倒映在她清澈的眼眸中,冰蓝色的长碎发在脱离了兜帽的庇护之后在空中缕缕飘荡,显得诡魅无比。
君倾冉眸带疑惑地问他:“你是不是之前将冰寒草塞给我的那个人?”
话落,他却沉默下来,不发一语,蝶扇般的长睫遮住了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眼眸,映出浅淡的剪影,宛如蝴蝶翩跹在他的眼底。
看着他与之前完全不相同的容貌和那一头奇异的冰蓝色长发,君倾冉的心底仍旧有些惊异,她本就感觉到之前那个跟着她的人的气息很熟悉,但是没想到是他,只是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变成了这副样子,与之前她在药材店外看到的那个少年完全不相同,那个少年生得清逸俊美,而他多了太多那个少年没有的冰冷气息,并且相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兴趣,只是因为之前的他长得很像她前一世的妹夫,而如今改变之后的他却又像极了她上一世唯一敬重的门主。
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蓝袍男子看见君倾冉依旧没动作,他冰凉淡红的薄唇微启,用他那淡淡的声音说道:“将那株冰寒草给我。”
君倾冉回过神来,身体微愣,然后从圣丹书内拿出了那一株存放已久的冰寒草,交到男子的手上,又问:“你要这株药材是做什么的?甚至不惜去那个龙玉药材店里偷?”
她倒是不怕他知道她圣丹书的秘密,因为她取的时候就像是从自己的手镯储蓄空间里面拿的一样,那一次,那个银面男子为了让她更好的放置物品,赠予了她一个淡紫色的手镯,因为她确实需要这么一件物品,所以她也就没有任何推脱收下了,自己是一定需要的,又为何不要呢?只不过,有些时候还要看这件事的大与小。
蓝袍男子接过冰寒草的时候眼里微微诧异了一下,这株冰寒草当初他交于她的时候明明是五阶的,只是现在的这一株分明是更为珍惜的六阶冰皇草,效用比起五阶的冰寒草更为广泛,之前他就是想要找冰皇草没能找到就去偷了这株冰寒草的,只这五阶的冰寒草就不好找了,更别说冰皇草了。
但是他当初拿给这少女的冰寒草,过了几个月居然就变成了六阶的冰皇草,而且还如此生机活力,这怎么会……
这名蓝袍男子自然不会知道少女拥有圣丹书,也不会知道那圣丹书不仅有保存药材长期不枯萎的功用,只要放置的时间够长,还有让药材提升一个阶级的效果,有着这么一个强大功用的圣丹书,君倾冉自然是不会轻易告诉于他人的,因为她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上一世她就是这样被自己的亲妹妹给背叛了的,因此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出了那位妖邪的银面男子,不知为何,她对于那名男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将由五阶的冰寒草变为了六阶的冰皇草收起来后,他想到君倾冉问他的那个问题他埋眸又开始沉默不语,想要借此来逃避那个问题。
君倾冉看着他依旧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忽而轻笑一声,她薄唇轻启,眼角扬起一丝深意,“我知道这株药材是做什么的,并且它最为重要的一个用处便是解一种罕见的至毒。”
听见君倾冉的话,蓝袍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来看君倾冉,里面极快地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见男子有了反应,然后君倾冉知道了那株药材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这个男子需要解毒,解一种极其诡异的寒冰至毒,因此必须要用到这一味药材,并且这种毒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尽快解的话说不定他坚持不了太久就会丧命,只是上哪儿去找一个六阶的丹药师来为他炼制丹药?
在这个大陆上,丹药师是极其受人尊敬的,是整个大陆上最为尊贵的职业,所有人都脱离不了丹药,而这六阶的丹药师就更是稀少尊贵了,一般面子都很大,要么他们不是被一些强大的势力给纳入了麾下,要么就是在那些地位崇高的学院里当导师或者长老,还有就是在炼丹工会里当分会的会长,自然他们的职务都不会低,不仅不会低,而且还很高。
因此这名男子想要找一个六阶的丹药师来为他炼制丹药解毒可是非常困难的,除非他有非常吸引丹药师的东西,来与他们作为交换的条件。
随后君倾冉又从圣丹书里拿出了一株很像一条通体冰蓝色的冰蛇形态的药材递给蓝袍男子,眸底的笑意淡淡。
蓝袍男子接过药材,疑惑地看向君倾冉,眼眸闪烁了一下,原本冰冷至极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柔和了下来。
君倾冉淡漠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把他给看透,嘴角渐渐地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声音清淡,“你长得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但又不是他,你一丝他的气息也没有,他,是我迄今为止唯一尊敬过的人,可惜……”
听闻君倾冉有些伤感的话,男子的身体轻颤,还是没有说话。
君倾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小手被他紧紧地握住并运用灵力维持她不掉下去,而他就侧过了身不去看君倾冉,她陪着他沉默了许久,他也没有一点动容,而君倾冉则在思索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这副模样的,他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却又不排斥。
最后,在太阳越爬越高的正午时分,他握住君倾冉的手紧了紧,终于转过身来看她,然后伸手从戒指空间里拿出了一支精致却透露出淡雅气息的玉簪递给君倾冉,目光落在君倾冉白皙的脖子上挂着的那条古怪至极的项链上,语气冰冷,像是在命令别人做事:“把它戴上,不准取下来!”
听见男子命令式的口吻让她接过那支玉簪并且戴上,君倾冉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冷淡地看着他,手中没有任何动作,她厌恶别人用命令她去做一件事,就算是上一世她最尊崇的门主让她去执行任务时语气也是十分和缓的,没有一次他特别严厉地命令过她去做事,并且在上一世,这样叫她做事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永远地消失在了那个世上。
她这一辈子最厌恶的便是被别人威胁和命令她去做事,那些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去为他们做事呢?她有自己的自由权,因此她要自己决定,而门主则是一个例外,只因小时她与他的第一次相遇,他将她培养成了一个出色的人物和地下世界界的第一杀手,这些都是门主赋予她的,包括自保和杀人的能力,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而这个男子,她不会杀他,只是他此时对她说话的语气令她很不满,之前他也只是冰冷而已,为何让她戴个玉簪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难道这玉簪很重要?
见君倾冉拒绝戴他递给她的玉簪,脸色略微冰冷,眸光闪烁了一下,看来是他对她的态度不好她才这样的,她的性格特点他又何尝不懂呢?
然后他出乎意料地叹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开始将她往更高处带,启唇语气惆怅地说道:“其实,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