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下)现在我也分辨不出什么是对
(二)
他重复刚才的动作,彼此的呼吸再次离得很近。夏源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脑袋上方。他力气大,夏小天反抗不了。夏源把眼睛瞪得很大,曾经有一段时间夏小天形容他的眼睛像电灯泡一样,大半夜的都能散发光芒。周小麦毫不客气的说你说的那是夜猫子。
“你想干嘛!”夏小天说完就把头扭过去,不去直视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睛真可怕,好像能射出某种光芒杀死自己一样。
“我就想问你三个问题。”
“你问就是了,把你的手拿开,那么疼。”
“我就是想问,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夏小天很庆幸,夏源幸亏没问那些你爱不爱我,还爱不爱我,还想不想爱我的问题。这些俗套的问题她只要听到就是浑身疙瘩,她早就被这一类的问题折服到没有任何生机可言。
那现在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呢?回答的简单点,就是,我在想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复杂点,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但我活动不开手。那就一脚踹你,但还得给你收尸,不值得。往爱情里论,希望你不要问那些俗套的问题。往曾经里扯,对不起,我不想回答。
她流泪的,夏源尽收眼底。
“为什么哭?”
“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和那东西没关系。”
“那我拒绝回答。”
“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
“第一个我也拒绝回答。”
“那看来我没必要往下问,你都回答。”
“你问吧,我还挺想知道的。”她不再挣扎,知道所有反抗都是无谓的。
大哲人周小洛说过,所有的爱情都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前个阶段是深爱,后一个阶段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深爱。
“不问了,”他松手,“跟看笑话似的。”
夏小天从后面抱住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他费解,莫非夏小天学会看透自己的心思,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三个问题都是随机应变的,具体要问什么他也没想好。只是大脑停留在那了,就顺着说了。
“你想要我说你快回来吧,我需要你,你别走,我需要你。”
“我可没那么矫情。”
“你一直在矫情,却一直不承认自己矫情。”
“有吗?”
“今天允许你犯错误。”夏小天说。
……
腾稳说:“你就这么让她过关了?”
席里沙说:“还有什么办法,我能压她,我上面的领位压我,都有压力。”
腾稳又说:“其实我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了。”
席里沙回答:“你可能选错了筹码。”
“为什么?”腾稳诧异。
“我从未感觉她与你的计划有任何相关,很有可能,你会因此失去与她正常的关系。”
“大不了分道扬镳。”
“你脾气要改。”
“我只是想让她来帮我,你知道,她是我这么多年,难得一见的苗子。”
“你完全可以盛情邀请,我就不信她不会盛情难却。”
“还真就一巴掌把我拍死了。”
“你就不会多尝试几次。”
“如果我说说几次就吃几次闭门羹你信吗?”
席里沙想想他所认识的夏小天,点点头,说:“我信。”
席里沙突然想到很多往事。往事是不可以轻易触碰的,很多时候都高喊着不会忘记,真正想忘记的时候,却又忘不了了。
“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席里沙问。
“什么?”腾稳说。
“我是说,我上次说过,我们继续在一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