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年的新年，不同以往，原因无它只因为，那逗老爷子的开心果，王思明不在。可是值得庆幸的是离家二年的杨家三女儿，带着一岁多的女儿从北平回家了，这让落寞的老人，多少有些安慰。红红的对联，出自老爷子的手笔，火红的灯笼，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大年三十，二个儿子全部到齐，就连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杨立志都回来了，“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杨父的声音虽然是斥责，但还是高兴的。“老爹，这过年，即使您打死我，我也要回啊！团圆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今儿抱什么陷儿的饺子，儿子我亲自下厨”杨立志嬉笑道。

“你小子就嘴好”二嫂韩梅说道，“呵呵！那是，必须要哄二嫂高兴”杨立志笑笑说道。一阵电话响声，打破了嬉闹，“肯定是大哥啊，你们谁都别和我强”（杨文的大儿子，杨立成身在冰城海尔滨，说起杨立成的故事，足矣写一部长篇少说，早在多年前，杨文就把杨立成过继给他的妹妹了）杨立志迅速的跑到电话前，可是没等说上两句话，就苦着脸对杨父、杨母说道“爸、妈大哥要跟你们说啊”，“让你妈先接吧”杨父低头看着书，不在意的说道，可是不大一会儿，就放下书，摘掉眼镜抢过电话，还不忘了喝责一下杨母，说的时间太长。“你这老东西，想跟儿子说话，直说就好了，还嫌弃我说的时间长”。“您还不知道我爸就是那刀子嘴豆腐心，而且还是一副倔脾气”杨立志毫不吝啬的说出，杨父的优点。奇怪的是，杨夫并没有斥责，全心全意跟着他的大儿子说话。

鞭炮、团圆饭、春节晚会、全家总动员包饺子、杨文的孙子孙女在一旁嬉闹这，不断的逗两个老人开心，总之今年的三十依旧是快乐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圆饺子，殊不知在寒冷彻骨的Y城，王思明在家门外徘徊了整整两个小时，看着欢笑声从屋里传到屋外，王思明也笑了，笑的很开心。

“爸，饺子好了，快来吃吧”杨立志喊道，“爷爷，快来看春晚”杨文的长孙杨迪喊道，可是杨父依旧望着窗外，像是知道王思明在外面一般，心想不如行动，杨父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去。“爸，你那么晚，要去哪儿，饺子都好了，马上就要守岁了”杨立刚说道。“别管你爸了，他肯定是想明明了”杨母说着就流起了泪，嘴里还在不断的唠叨“不愿意回家，来个电话也好啊，自己冻没冻着，吃饺子了吗”，“妈，大过年的你和我爸要干什么啊！我去找我爸回来”说着杨立志也穿衣服就跑了出去。杨父四处张望一改往日的固执喊道“思明，是明明吗”，老人的叫喊，并没有让王思明现身，而是紧握双拳，紧要双唇，眼泪不自觉的颗颗落下。“爸，您这是干什么，要是思明回来了，还能不进家吗？思明那孩子有志气，肯定是出外面闯荡了，您就放心吧！快回去吧！您身体也不好，这么冷的天”杨立志将杨父拉进屋里，杨父扭着头，张望这希望奇迹出现，能看见他的思明。

钟声响起，全家人吃着热乎乎的饺子，杨迪、杨兰、杨蕊三个小字辈的家伙争着要吃硬币，逗的全家人哈哈大笑，杨父虽然心中担忧、挂念可依旧露出了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

王思明看着进去的外公，他好像过去，紧紧的抱住，好像说句“对不起，思明也想您”，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钟声响起，王思明缓缓的跪倒在雪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外公，思明给您拜年，祝您身体健健康康，活到过百，原谅思明的不孝”站起身来，无限的留恋，但还是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出自与十六岁的少年，本是花季时刻，本是父母宠爱的时刻，但此时此刻，只有一抹十六岁少年无尽的悲伤，孤寂。

同样的拜年，杨迪、杨兰、杨蕊三个小家伙，领了一笔丰厚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