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入府,相国庶母
楚国隆听了楚汝墨的话,将目光看向姚姨娘和楚倾颜,然后对身后的小厮冷声道:“去看看大小姐有没有信!”
等小厮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封信,上面也的确写着楚汝墨要去徐府。
楚国隆看向姚姨娘和楚倾颜的眸子越发冷了起来,平日里姚姨娘对楚汝墨的一些小手段他看在眼里也没太在意,想着楚汝墨本来就是个草包,没什么利用价值,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竟因为他的再三容忍,姚姨娘竟然做出这种污蔑门风的事情。
楚国隆冷哼一声,“姚氏!你做的好事!”
“老爷,不是妾身啊!妾身并不知道大小姐是回了”
姚姨娘一见到有信的时候就愣住了,如今楚国隆将对楚汝墨的怒火都转向姚姨娘,任是姚姨娘如何解释,楚国隆都执意要罚姚姨娘一个月禁足。
姚姨娘被禁足这几天,楚汝墨过的还算惬意。
想着八月十六那天宁慕夜毒发时候的痛苦模样,楚汝墨就不禁为寻找那位道姑的事情着急起来。断魂散每到月圆时分就会发作一次,而且每次毒发时的痛感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强烈。从宁慕夜上次的而痛苦程度来看,他应该至少是在五个月之前中的断魂散。
楚汝墨不知道前世的宁慕夜有没有中断魂散,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解了毒。可楚汝墨知道的是,宁慕夜救了她,今生即便用尽她所有的血也要解了他的毒。
正当楚汝墨为了断魂散的事情担忧时,木灵敲门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回来了,要所有人都去正堂。”
老夫人?楚汝墨皱皱眉,老夫人是楚国隆的庶母,之前一直在柳州和她的亲子住在一起,后来亲子出了意外,老夫人就来了京城投奔楚丞相。
只是前世老夫人是安中十年才到了的京城,如今才是安中七年,老夫人提前三年进了京城。楚汝墨心中渐渐生出些许不安,或许自己重生后改变了一些事情的发展,导致现世和前世有了不同。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草包了。想到这儿,楚汝墨心中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如果老夫人是个好的,她会对她如亲祖母一般,但若是老夫人也是个抹了良心的,她也不会让她任意欺凌!
“小姐,老夫人在进城的时候听到了姚姨娘散布出去的谣言,怕是会给你一个下马威。”一旁的木香说道。
楚汝墨点点头,老夫人本就是庶母,如今来到了嫡子家中定是怕人说闲话,此时若不拿一个人立威,以后又怎样止住相府上下百来号人的悠悠之口。
楚汝墨微眯双眼,让木灵帮自己换了一件颇为喜庆的绯色衣裳,然后就让木灵和木香跟着去了正堂。
等楚汝墨来到正堂,发现所有的姨娘和小姐都已经到了,即便是还应在屋里反省的姚姨娘,也打扮端庄坐在一旁,甚至连曾经一度很少露面的马姨娘和三姑娘楚美玲也到了。正中间的两个座位上左手边坐着楚国隆,右手边坐着一个有些许白发的老妇人,脸上虽带着慈祥的笑意,但是长年累积的刻薄面相却展露无遗。身后站着一双长相清秀的双生姐妹花以及一个长相极其美艳的女子,美艳女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温柔媚意。
所有人都到了,自己是最后来的。
看来通报消息的人是故意最后一个通知自己的。
这是姚姨娘安排的,还是老夫人给自己的下马威?
楚汝墨红唇轻扬,管他是谁使得绊子,谁若是敢欺我一分,我定还谁一丈!
“汝墨向祖母请安!刚才孙女想着穿什么衣服能讨祖母欢喜,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时间!还请祖母赎罪! ”
楚汝墨双手在腰间交叠,双膝微微弯下。话语间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配上女儿独有的娇憨和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福身动作让本来颇有微词的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是楚汝墨?”老夫人的声音从头顶轻飘飘地落下。
楚汝墨抬眸,笑意盈盈道:“回祖母的话,孙女就是楚汝墨。”
老夫人哦了一声,其中意味深长,然后缓缓开口,“老身在来京的路上,听闻了关于你的不少传闻,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回祖母的话,这流言都是在平民中传的,孙女是相府嫡女,一国丞相的唯一嫡女,自然有些仇视官员的人会诽谤与我。至于为何会在上流社会流传,大抵是一些政见与父亲不和的人放出的谣言。”
“你倒是一个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的丫头。”老夫人冷哼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然为何人家偏偏说你。”
这种粗俗的话语都说出来了,看样子老夫人今天定是要拿自己立威了。
楚汝墨见老夫人也是个抹了良心的,眸间闪过一丝冷光,目光直视着老夫人的倒三角眼,沉沉开口:“老夫人若是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和老夫人这么说话!”姚姨娘连忙出声道。
“姚姨娘不清楚那些谣言是怎么回事,那应该清楚昨些日子你为什么被会父亲惩罚吧!”
楚汝墨说话时,并没有看向姚姨娘,而是依旧对视着老夫人。
杏眸清澈,可眸光中流转的威仪和贵气,是老夫人活了数十年从没看过的。
老夫人被楚汝墨眼中的气势惊到,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怎会有如此气势?
楚国隆不悦地看了一眼姚姨娘,他对这个庶母一直颇有微词,但如今她丧了亲子,来到京城投奔他。他若是将她拒之门外,一定会被那些言官的吐沫星子淹死。
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姚姨娘今天这么一出,让楚国隆不禁对姚姨娘有些厌弃。
老夫人轻咳一声,从刚才的震惊中晃过神来,朗声道:“楚汝墨有违闺训,罚抄女戒十遍,在祠堂罚跪!”
闻言,楚汝墨并没有太多惊讶,这些和她前世在皇宫受的苦难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目光扫过老夫人身后的三个女子,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楚汝墨红唇轻扬:“敢问老夫人,我是先跪祠堂还是先抄女戒?或是边跪边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