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霫国独洛河
傲飞的目光一凝,嘴角微微挑起,道:“卑鄙!”
听见他的话,金边不为所动,反而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即直视傲飞的眼睛,道:“多谢你的夸奖,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随即哼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战场,谁还跟你讲那些没用的!”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剑尖已经刺破了何常脖子表皮,鲜血也丝丝的流了下来,继续说道:“放下武器,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扣了扣手指,接着说道:“如果公主的心情好,或许还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听闻他这话,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兄弟们,跟他们拼了!”说完抄刀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何常皱了皱眉,直给傲飞是眼色,示意他赶紧将那人拉住,放下武器赶紧投降,别再做无谓的抵抗、无谓的牺牲。
傲飞多聪明,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自己知道了,急忙将那人拉住,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那人哪知道他的心思,又那知这是何副将的只是呢,抬手将傲飞的手打飞,狠声道:“你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傲飞只是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别人,在场一共三十多名隋兵,基本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表情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降了,伺机救人!”。
在场众人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傲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双刀抬起“当!”两把钢刀齐齐落在地上,嘴角微微一挑缓缓地向敌方阵营走去。
随着他这一动,后面的隋兵也都反应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将武器丢在地上,缓缓地向敌方阵营走去。
看见他们的样子,金边眼神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厌恶,随即哼笑一声,道:“你们这些隋人果然贪生怕死!”
随即扭头看向身后的霫兵,吩咐道:“兄弟们,把他们给我绑喽,带回去献给小公主庆祝生日!”
就这样,一行七十多名隋兵被捆绑住双手一个连着一个,霫兵在两旁手持刀枪押送着,也不知道在树林之中走了多久。
前方突然出现了光亮,在树林之外,是一整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绿草,连成了一片,是无比的巨大,甚至还有马群在草原上奔驰。
又不知道在草原上走了多久,前方渐渐地出现了一座,由泥土和木桩所建造的一座巨大的城池,而在城池之前则是一条宽广的河流。
傲飞皱了皱眉,向何常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询问道:“这个霫国,到底是什么国家啊!”
何常一脸你是傻子么的表情看着他,随即解释道:“霫国乃突厥别部,东接靺鞨,西至东突厥,南邻契丹,北接奚土,四面有山,以射猎为生。”随即抬手指了指前面那条河,道:“那就是独洛河了!”
看见傲飞一脸不解的表情,何常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霫国是一个很独特的国家,全国上下只有军民四五万,可在四面邻敌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对任何人屈服!”
傲飞挑了挑眉毛,道:“哪突厥、契丹都是傻子么,有这么个水土肥沃的地方,而且兵少粮缺,他们居然不来占领?”
听见他的话,何常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说的他独特的地方。”随即看了看周围的天色,道:“你是不知道,这里的冬天到底有多冷!”
傲飞挑了挑眉毛,暗道:“再冷,也不就是零下几十度么?”可他却忘了,这个时代,可没有羽绒服和暖气空调啊,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这里的冬天是致命的。
可同样的,这恶劣的环境也就培养了霫国人哪桀骜不驯且豪爽的性格。
这时,大军已经抵达河边,他们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随着金边一摆手,这些霫兵便直接趟了过去。
傲飞微微喘息着,在水里是高抬腿轻落足,哼笑一声,说道:“不过,这里确实算的上一个天然滋养战马的宝地。”
听见他的话,何常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里如果不是冬天太过寒冷,哪必然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傲飞可不这样认为,他反而觉得,这里极为适合自己,冬天寒冷,大不了就多烧点火被,就是这里有条河让他很不舒服,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水,可能是因为他不会游泳的关系!
到了城池近处一看,傲飞不禁笑了,这座城池与营州城相差的也太多了。
独洛城顾名思义,就是北邻独洛河,城中百姓万余人、军兵万余人,城墙长约一千米高丈左右,城墙都是用泥土和木桩垒起来的。
高度只有两丈左右,也就是接近三米,而城门就更简陋了,就是一排木架子用绳索捆绑在一起而已。
傲飞扭头看向何常,低声笑道:“这就是霫国都城啊,也太简陋了点吧!”
何常都不懂他为何能笑得出来,这都到了人家老窝里了,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他居然还在这里笑人家都城简陋,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你就知足吧,这独洛城在草原上已经算的上不错了。”
进入独洛城之后,金边扭头看了一眼一行隋兵,是哼笑一声,清了清喉咙吩咐道:“把他们先关起来,用作明日为小公主庆祝生日之用。”
听见他的吩咐,霫国的那些兵将也不客气,直接将他们丢到了城墙旁边的一座,由木桩围成一圈所制成的战俘营之中。
傲飞扣了扣耳朵,扭头看向何常,道:“何副将,这回你打算怎么做啊!”
何常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兄弟们过来!”听见他的话,仅剩的哪五六十名隋兵急忙向他围拢了过来。
何常偷偷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布片,平铺在地上,指了指上面如同鬼画符一样的线条,说道:“这是来的时候我偷偷用血画的。”
傲飞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何常,不禁暗想,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画的这张地图,他一直都在何常身边吗,他怎么也没有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