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玉牌阴谋
但是现在自己身上并无半分钱财,丹药师是这个大陆上最吃香的职业,几乎所有修炼者都需要丹药提供来促使自己实力的增进,或是受伤,消耗灵力过度,也同样离不开丹药的滋补,所以她打算尝试丹药师,想要成为丹药师,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和火系魔法是必不可少的条件,火系魔法难不倒她这个全系的,精神力她也有,只不过现下她要解决的问题是药材,药鼎和炼制丹药的药方,而这三样她皆没有,因为她前世是医学领军人物,自然对丹药很感兴趣。
魔法系别共分为风木水火土五种,而这之外的四大魔法者可谓少之又少,分别是雷电,空间,光明,黑暗,其中雷电极为稀少罕见,空间更是闻所未有。
而水系魔法师与光明魔法师虽然也有治愈功能,可毕竟不多,并且水系和它的变异体冰系魔法师都集中在以水之领域著称的冰巫国,而光明魔法师也基本上在凤起国与云夜国之间的法师界的光明联盟中,还有与光明联盟并列的黑暗神殿,虽然它们两方的属性相斥,却并不对立,而且还很要交好,这是一种令世人都奇怪的现象,按理说光明与黑暗本该是敌对的,而它们却是友,不仅如此,它们两大让玄倾大陆上所有国家都惧怕与敬畏的势力还共同面对着一个更加强大的势力——位于凤起国东南方的亡灵殿。
所谓亡灵殿,是一个极其邪恶被世人唾弃却不敢说任何闲话的势力,它用残忍的手法吸取强者的魂魄用以提高自身实力,在世人心中充斥着极大的厌恶与畏惧,只要提及皆变脸色,也就只有这个势力才会使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无奈它实力太过强大,无人敢拿它怎么样,它的内部分为亡灵长老以及魂童和众下弟子,据说亡灵殿主行踪诡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君倾冉薄弱的身子蓦地一怔,神色有些惊滞,而后又凝眉思索起来,那个叫做蚩魅的银面男子就是光明系法师,并且还给了自己一块玉牌,让她以后去法师界找他。拿出玉牌仔细端详,君倾冉眼眸微眯,难不成他与光明联盟有什么关联?还有这块玉牌又有什么玄机?他说他滴入了他的心头血,能感应到自己的所在,恐怕不止如此吧。
“女人,这块玉牌是由千年寒冰玉制成,取自由众多高阶魔兽保护的寒灵山上的雪岩洞的冰灵周围冻结千年的寒玉石。”
凌夜开口替君倾冉解除了心中一半的疑惑,那块玉牌的来历他自是知道得很清楚,但是迫于那银面男子的威胁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冰灵?”君倾冉挑起唇角,灵是魔法元素经过千百年的天地灵气孕育而生,其浓郁程度不言而喻,若是得到了冰灵,实力必定会提升得很快,半年比试在即,她一定要努力修炼。
“嗯,冰灵,据说那是神女的传人才配拥有的,冰灵会认主,有自己的意识形同于人类,如若是一般人强行吸收的话,将会被它反噬,成为它身体里的一部分灵力,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站在大陆巅峰的冰系魔法师垂涎冰灵强大的灵力,妄图吞掉它,据为己有,结果都被它活生生地吞噬掉了,后来那些人都畏惧冰灵所拥有的可怖的能量,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所以那里的魔兽因为没了人类的打扰倒是乐得清闲,只是自此以后去玄倾大陆强大势力之间都流传着这样一段话:寒玉转,冰灵合,神女降,巫星出,日移月影,神丹妖世,冰凰归心,万兽臣服。他们说这句话是那个冰灵告诉他们的,凡是到达了寒灵山的人皆会看到由蓝色冰纹绘现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仅仅流传于大势力之间,其他势力是没有权力知道的,就算是知晓的也被那些势力派人灭了口。如果你想要得到冰灵的话,本座劝你还是放弃,还有那句传言,你千万不能告于其他人,否则会引来你无法抵御的灾祸。”
君倾冉听完沉思了片刻,在灵魂里问凌夜:“你一直守在那个山洞中,怎会知道得这么多?”
“因为我是神兽的血脉,传承了先辈的记忆,自然知道得很多。”凌夜提到自己身为神兽的血脉,难免有些得意洋洋。
“那你守护的那个男人是谁?”
其实这个才是她想问的,她总觉得冰棺里的那个男子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听见君倾冉问这个,凌夜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君倾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凌夜突然说道:“他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很特殊,就连本座所传承下来的记忆也没有他的信息,只记得千年前有个男子,站在碧海之巅,衣袂飞扬,气势如虹,他把我打败后,将那名男子连同冰棺交与我,带到了魔渊森林的那个山洞中,并在我体内设下了封印,说是等到千年之后我真正的主人出现,我才能从那里出去。而今我出来了,那冰棺里的男子就不得而知了,他当初并未告知我太多,也没说我走后那名男子该如何,但是,当初我发现一件事,将我打败的人与冰棺里的人长得极为相像,只是将我打败的那人却是一头冰蓝色长发,诡秘得无法言喻,给人的感觉尊贵无比,并且还有让魔兽都忍不住臣服的气息,好像他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也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去屈身,而冰棺里的人则不然,沉睡了千年,死沉得就像是没有丝毫生息,但我知道那人还活着,他真的只是沉睡着。”
凌夜一口气说了很多,他的自称在讲述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由本座变为了我。
君倾冉听后眉头忍不住蹙起,冰蓝色长发的诡异男子?她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想不到,也找不到记忆中有这样一个人,真是奇怪至极,难不成是她多虑了?
天淡残风,金日轮挂,翠绿的树叶松散间,漏下星星点点的斑驳,宛如夜空中缀着的星海,投映在君倾冉清澈冰冷的眸中,换做现代,如此悠闲的时光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可是却也暗藏危机。
君倾冉走向门外,太阳光洋洋洒洒地倾照在她身上,与她那身气势融合为一体,给人的感觉犹如王者,可她眼底的阴霾与凛厉却显得她似修罗一般,令人胆寒。
唇角的笑意若寒冰蚀骨,君倾冉微敛眼眸,看着院中这落败的景象,泛起危险的气息,君弘,她倒想看看那个老家伙想玩什么花样,不过不管是什么她都会欣然接受。
一出院落,君倾冉收回全身气势,身子单弱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清秀的小脸上露出苍白的颜色。
君家大堂,君家的所有子弟都齐聚在这里,他们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明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顺便再煽风点火,大门外迎来了君倾冉瘦弱的身影。
君舞墨见君倾冉来了,嘲讽地勾起唇角,冷眼看着她道:“你个废物,还好意思让我们等你这么久?”
“找,找我来有什么事?”君倾冉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犹如一头受伤的小鹿,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无害且委屈地问道,身子颤抖像是很害怕得样子。
“什么事?”君舞墨迈着莲步上前,揪住她颈前薄劣的衣襟,逼视着她,“你有胆问什么事?说,是不是你拿了爹爹的玉牌?”
呵,这就是商量的态度?原来,就是为了那块玉牌,君弘肯定知道些什么。
见君舞墨想要打君倾冉,君弘连忙出声制止:“墨儿,她好歹也是你妹妹,对她态度好一点,你放开她,我问一问她玉牌在哪儿。”
看见家主如此态度,众家族子弟皆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家主对这废物这么好了?还在二小姐面前维护她。
“嘁,就知道这个贱人行为不端,果不其然,竟然偷了家主的玉牌。”
“那块玉牌肯定很重要,要不然家主也不会召集我们来。”
周围的几人点点头,皆认同他的话,这废物什么时候有这种能耐了,连家主的东西都敢偷。
“爹。”君舞墨不满地娇唤了一声,哀求地看向君弘,希望他把这个贱人交给自己处理。
却没曾想得到君弘的斥责,“墨儿,你怎如此不听话了,我说过她是你妹妹,你要好好待她,你对其他人不是都挺好的吗?”
紧接着,他向君倾冉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君倾冉双眸含泪,脸色虚弱地走了过去,她强忍住心中想呕的冲动,柔柔弱弱地叫道:“爹。”
“你有什么资格叫爹?!”君舞墨惊叫起来,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朝君倾冉打去,却被君弘一挥手,用灵力给挡了下来。
君弘严肃的脸柔和下来,变成了一副慈父模样,他轻柔地问君倾冉:“倾冉,告诉爹,你把玉牌放哪儿了?爹不会怪你的,只是那玉牌陪伴了我多年,毕竟生了感情,你若是想要,爹给你去买一个,你把那个玉牌还给爹,可好?”
睁眼说瞎话,胡编乱造,虚伪,君倾冉在心里给了君弘这样的评价,还有她什么时候与他关系如此好了?那么亲密地叫她倾冉,真是恶心。
然后她有些天真不明所以,声音颤抖地问回去:“爹,爹爹,什么玉牌?女儿从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