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雪赴峨眉
自从冷落雪失去了父亲,夜孤寒就常常为她唱歌,希望能让她走出父亲遇难的阴影。尽管他的声音很难听,但是她还是会笑。慢慢的冷落雪也开始走出来了。
这样的欢快日子不多,冷落雪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
“垂柳斜向茉莉雨,向晚伴残笛。宣白落笔全是你,文细腻字飘逸人无语……”
那是个下着漫天雪花的季节,夜孤寒和冷落雪在雪中嬉戏,雪儿娇嫩的脸颊溢出红彤彤的肤色,似乎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哥哥,来,你看这纷飞的雪花,雪儿想给哥哥弹首曲子。”
“好!”余音袅袅,琴声和谐,在这天地间回荡起一股股天籁之音。夜孤寒心灵平和,在雪中站着,静静地入了神。
忽然身后的剑自动出鞘,不自觉的舞出了甚是玄妙的剑术。雪儿知道哥哥这是天人合一,传说中的悟道。心里美滋滋的,自己的哥哥是人中之龙,听自己弹一首曲子,都能迸发强大的气息。
天地间的气息都被这对神仙眷侣所惊讶,所称奇。雪儿的琴声犹如一种魔音,让夜孤寒沉醉,痴迷。
剑术的舞完,雪花还在飘落,雪儿为了不打扰哥哥的悟道,一直在雪中一动不动的坐着。雪花洒在她的身上,冻得她似如一处木桩。
夜孤寒大急心疼的道:“雪儿,你怎么不打断哥哥呢?你这傻妮子!”
立马为雪儿输入一股真气,迅速暖着雪儿的身子骨。雪儿笑了笑,身子是冷的,心却是暖的!
“想不到这寒冷的北方,居然还有这等强者!”
“何人来访?”
“贫尼是峨眉派掌门无双,冒昧打扰,甚是抱歉!”
“原来是峨眉掌门,不知你来我这乡下粗夫的地方,有何贵干?”
此时出现在无双师太面前是一对少男少女,男的坚强有力,锐利的眼神,似乎可看穿一切,身上散发着股股霸气;少女一身白衣,步履倾斜,似乎柔弱且又坚韧,与这漫天的雪花合一,似乎是一道美丽的画卷。
无双师太?心里惊讶万分,不过脸上带满笑容说:
“刚在百里之外听到一首曲子,很是玄妙,故过来一叹。若是有所打扰,贫尼在此道歉!”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夜孤寒也不好过于发怒。
峨眉派掌门无双师太,江湖上号称无双剑姬,一把倚天剑横走江湖,惩恶扬善,所到之处恶人都闻风丧胆。只不过对江湖中的男人很是痛恨,想尽办法杀尽天下恶男。
“刚才那首曲子是小妹所弹,红尘杂音,不入师太耳目。师太,屋漏寒舍,不介意的话请进屋一述。”夜孤寒表现得很老道,也不怕这传说中的无双剑姬。
“好!”
“想不到这塞北之地,还有你们这样的少年人物,似神仙般逍遥。”
“让师太笑话了,我和舍妹都不想进入江湖,过着平民的生活一辈子平凡就好!”
“少侠,我无双冒昧的说一句,当今江湖,自从五岳红景天华山之乱,天下都开始动荡了,如今江湖缺少了顶天立地的大侠,一统江湖,还天地一片乾坤。
西北魔教似乎也将踏入中原,江南神剑冷家族长失踪,也开始衰败!”
说到这,雪儿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心痛万分。无双师太惊疑了一声,
“令妹这是怎么了?”
“哎,”夜孤寒把雪儿揽入怀中。
“雪儿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了。其实我和雪儿不是亲兄妹,雪儿乃是冷家族长冷啸天之女,只因伯父被奸人害死,当时我刚学功夫,不懂解救之法,救下了人,却解不了伯父中的落日毒!”夜孤寒悲痛的说。
“想不到名满江湖的冷啸天大侠都已经被害了,冷小姐不好意思,贫尼一句话让你勾起伤心事!”雪儿摇了摇头,夜孤寒为雪儿擦拭了眼泪!
“冷小姐,你放心,他日江湖平定,定把奸人杀尽天下,以报冷大侠之仇。”雪儿进屋去煮了一壶茶,夜孤寒陪师太坐着,师太叙说了这些年的江湖恩怨。
“夜少侠,我看你内力充沛,功夫甚是了得,而令妹虽然功力深厚,却似乎不懂招术!”
“雪儿的功力是伯父在去世前传功灌顶的,我不希望她入江湖!”
“哎,天下之大,何处无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少侠,你这样做,既无法给冷大侠报仇,也无法安全避世!”
“哈哈,江湖之事,我不想去参入!”雪儿在隔壁听着哥哥和师太的谈话,心里想着:如果哥哥不遇到我,绝对现在都名扬天下了。我是不是很自私?很是纠结!
“少侠,你好好想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令妹带入峨眉,让她学会倚天剑法,我不求她光扬我峨眉,只求倚天剑法传承。少侠,你怎么看?”
“而且,令妹学成归来,既可保身,也可为冷大侠报仇出一份力,那日我峨眉派必当鼎力相助,我相信少侠不是个平庸的人,以少侠的心地,定可问鼎中原,成就一番霸业。”
“霸业?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守护好我想保护的人而已!当今天下能人辈出,想成就霸业,难,难……”
“哥,我愿意去峨眉!”雪儿情急之下从里屋而出说道!
“雪儿,别胡闹!”“哥……”夜孤寒陷入了思考,雪儿走过来摇了摇夜孤寒的手臂,是撒娇,是恳求!夜孤寒望着雪儿那眼神,心里很是无奈!
“少侠,你不建立自己的实力,如何去保护自己的所关爱的人!”
“哥,我们现在都没家,而且哥你从小都很苦楚,我不愿意哥这样下去……”“只要丫头进入我峨眉派,从此峨眉派就是你们的家,峨眉就是你的势力,不管你愿不愿意!”
“哥,你就答应吧”“雪儿……”夜孤寒甚是不舍雪儿的离开,只是现在实力还不行,无法护她周全。
“少侠,只要江湖纷争结束,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以在峨眉山归隐!”
“哥,不管怎样,我希望我的哥哥成为一个大英雄,一个人人尊敬的大侠,像父亲那样!”夜孤寒把雪儿搂进怀里。
“好吧,我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
“少侠,你说!”
“自古以来,峨眉派,闲暇时间不得男人上山,我如果思念雪儿,我必须去峨眉!”“哈哈哈……那都是江湖人对我峨眉的诋毁,来,这个给你!”
掌门令,无双师太扔给了夜孤寒。“师太,你这……”“傻孩子,我和你们有缘,雪儿即将成为我弟子,我不就是你们的师父吗?迟早峨眉要交给你们打理的!”
“哥,你就接着吧,这样以后你要来峨眉,谁也不会阻挡你的!”“哈哈……”师太开心的笑着!“你这傻丫头……”
夜晚了,雪花停了,似乎这里的景,这里的物,都在为雪儿的离去而做准备!雪儿收拾了一间房,给师太打坐!
“傻丫头,不要忙了,去和你哥哥说说话吧,以后很有可能很长时间不见面的!”
“嗯,谢谢师傅,那我去了!”师太笑了,这孩子资质上佳,为自己找到这等传人而感到骄傲。
“雪儿,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
“想和哥哥说说话!”说完扑入夜孤寒的怀中!“夜孤寒摸着雪儿的柔夷,
“你在峨眉,好好学倚天剑法,以后你拿倚天剑,我拿炎黄剑,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呵呵,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少喝酒,还有不准去烟花之地!”
“哈哈,傻丫头,你还知道烟花之地!?”
“讨厌……”雪儿捶打着夜孤寒的胸膛……“雪儿……”夜孤寒深情的吻着雪儿,这一吻,天长地久,这一吻,海枯石烂……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次日,无双师太就带走了冷落雪。夜孤寒望着她们离去,那种不舍,那种离别,是真的让人心醉,让人无奈与叹息。
雪儿走了,漫天雪花又开始飘落了……夜孤寒依旧在雪里站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