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丑女人。”容凌忽视掉温言讨好的笑容，自己径直走掉。

温言一蹦一跳的追上去，仲春心中期望二公子不要出现在正厅，否则温姐姐一定会亲手剁了这个负心汉的。

“你这个臭丫头，真是脾气越来越臭了，瞅瞅苏白钰都把你宠成什么样子了。”温言一脸‘鄙夷’的样子，容凌回头瞪了瞪温言，不语。

“臭丫头，你还能爬起来啊我以为你……”苏昙砚调侃的脸色在看见温言那一刻就变了，卡白卡白的，没说出口的话，如鲠在喉。

“温……”苏昙砚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要把温言看穿，声音有些颤抖。

“二公子。”叽叽喳喳的温言看到苏昙砚，眼里闪过一抹愤怒，难堪，却又极快的隐了隐声色，仰头回给苏昙砚一个妖娆至极的笑容。

苏昙砚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皱皱眉头，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容凌一脸深意的转动眼珠。

孽缘！

“温言，你跟我来……”苏昙砚站起身浑浑噩噩的想要拉过温言的手，温言不着痕迹的让了让。

冷声，“我这上不得台面的妓子那配和你苏家二公子说话。”

温言敛了敛神色，侧头微微一笑，苏昙砚有一瞬间的失神，温言只是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便不再看苏昙砚了。

“你当真不肯原谅我？”苏昙砚捂住胸口轻咳两声。

“二公子在说什么温言不明白。”温言抬眼，清冷的不夹杂一丝温度，苏昙砚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炙热如朝阳的女子这副神情，而这，都是因为自己。

“对不起。”苏昙砚低了头，掩住眼中的神色。

“对不起？”温言捂着脸笑出了声，冰冷刺骨，甚至有些尖锐的让容凌皱了皱眉。

“苏昙砚，你就在悔恨中生活一辈子吧，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永远不会！”温言说的斩钉截铁。

一时西风吹过，掀起温言的衣角，那双眼睛闪着阴森的嗜血，红红的……

苏昙砚绝望的抬起头，眼里没有求饶，反而是一丝丝的宽容，“我从来没有想过求你原谅，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

温言打断苏昙砚的话，讽刺道，“二公子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你以为你一句送给我你的命我就会心软？”

“你不会还傻傻的以为我还深爱着你吧？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什么？啊！苏昙砚――”

温言冲到苏昙砚的面前，猩红的双眼竭尽全力的瞪着苏昙砚，一双素手青筋爆现，每一句话说的字字诛心，咬牙切齿。

“言儿，我没有，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怎么样我，都好。”苏昙砚微微露出笑意，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之色。

温言松开苏昙砚，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折磨你的了。”

“你是真的很了解我，我把我的命给你留下，那天你想要了，便拿去吧，我等着你，等着你取我性命的那一天！”

苏昙砚站到温言的面前，拉着温言的手，直到自己说要最后一句才放开挣扎的温言，一袭紫衣飘飘，错过身旁火红的女子。

只有温言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

温言摸着自己的胸口，自嘲的笑了笑，若是换在几年前，自己一定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吧，如今，这样也好，生不离，死亦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