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之人你可认识。”正立于侧的皇上谈吐之间多了几分尊重与歉疚。

端正跪在楚严身后的女子步摇微颤面色不显丝毫，“民妇认识。”颔首正襟并无过多动作。

楚严心下早已轻颤不已，终是顺着声音窥探而去，那一直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悸动……

“相国大人，好久不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略带岁月痕迹的脸上却依旧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尊贵感。

“玉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直在外养病吗？”那满脸的惊喜与思念神色似乎饱含了太多的莫名之情……

白颜面无表情的面上闪过一丝鄙夷神色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是否抱病在身你自己心中不是最为清楚？楚严，我说过你背信弃义见利忘义会有报应的……”明明是恨极了的一句话却已经说的平平淡淡……

这么些年时间已经冲淡了大多的情感……

“玉儿，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一心为你的。当年你产下琳梦因她是女子便一时接受不了刺激才……唉，玉儿，这些年我也是很是想念但却又怕你伤了琳梦所以才……”楚严眼中似乎有波光莹莹煽动，声音也几近颤抖。

白颜本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厌恶，果然，楚严还是那样的奸诈狡猾……

“你二人都不用再行辩解了，朕看的分明。颜玉，你将证据呈上来。”一直隔岸观火的皇上总算表明了态度。

白颜抖抖衣袖站起身来将身后的托盘捧起盈盈上前而来。

那古木色的托盘之上各类信封层层叠叠的整齐摆放在上面。

楚严微微一滞不由也有些心慌了。

“你自己看吧”皇上并未触碰那层层叠叠的书信而是直直的看着楚严。

楚严控制着手心的颤抖站起身来接过那略有些沉甸甸的托盘。

一封封的看过都是自己亲笔所写的书信，然而内容也都是自己历年来与各国使臣所通朝廷内容……

楚严身子一颤再次跪倒在地。

“皇上，单凭书信微臣不服，微臣的笔迹若是熟识之人都是可以冒充的，而颜玉作为微臣内室自然熟悉我的笔迹。”义正言辞的话语没有半丝心虚。

“禀皇上，可否在传证人上殿？”颜玉再次颔首呵气如兰。低垂的眸子虽没有过多的表情却多了太多的自信。

“准了。”袍袖轻挥之下皇上再次坐到正位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

静谧的书房再次响彻着低切的脚步声，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缓步走入。

“草民周振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青衣男子虽然看着也最多刚刚弱冠的年纪面上成熟却让人不由想象他身后的故事。

“平身吧，既然是证人就先交代清楚身份才是吧……”正坐的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振眼中闪过太多的熟悉之色就像，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周振浮起衣袍拍拍身上的浮尘这才开口：“先父乃当年皇上器重的大臣之一，周显。”平淡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