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乌洛兰
辛玉面色平静,不卑不亢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之所以选这首民歌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大汉与匈奴皆为一家,情同手足,不就是要长相知,永结同心吗?长相知才能不相疑,不相疑,才能长相知。难道陛下不想与单于长相知吗?难道单于不想与陛下永结同心吗?这又怎么能把它看成是靡靡之音的乡野小调呢?”
凌宣听她侃侃而谈,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又能自圆其说,将大汉、匈奴两家的关系蕴寓其中,忍不住点头称是。
旁边的呼图鲁也忍不住赞叹道:“唱的好,说的更好!”说完举起酒杯对着凌宣道:“为了大汉、匈奴两家永结同心,长相知不相疑。干杯!”
第二摊,沈冀一早便叫下人递上请柬请呼图鲁晚上到府上赴宴。晚上,呼图鲁满面含笑应邀而至,双方见面后寒暄几句落座后。
沈冀道:“单于,明日就起程会塞外了,老夫敬您一杯。祝单于、公主一路顺风。”
呼图鲁举杯一饮而尽,豪爽道:“沈将军为在下尽心尽力办事,在下铭记在心。日后,如若将军用得着在下,在下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沈冀道:“老夫亦是感激单于忠诚之一,所以殚精竭力多方调护。皇上已封公主为‘安宁公主’。明日即随单于同回塞外。这位公主温柔聪慧,相貌可堪当‘天下第一美女’之称呼。”呼图鲁大大咧咧道:“将军,你也别小看我。黄金、美人我见的多了。何况真如将军所言,公主乃倾国倾城之相貌,太后、皇帝怎舍得公主远嫁?”
“是啊”托提失声接口,认为呼图鲁说的有道理。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申宗泰见此情景连忙笑了两声道:“言之有理。单于,这中间多亏将军游说太后、皇帝为了两国安好,世代友谊。”
呼图鲁感激道:“多谢将军从中周旋,在下敬将军一杯。请将军欣赏一下塞外女子的歌舞如何?”
沈冀问道:“难道单于已经早有准备?”
呼图鲁双手一击:“来人!”随着呼图鲁话音刚落,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异香传了过来沈冀顿觉眼前一亮,走上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此女子身着塞外服饰,以轻纱敷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秋波流盼,洛神出水般艳丽惊人!
女子走到中央冲着沈冀盈盈一拜“见过将军!”
随着乐师的奏乐,此女缓缓起舞,歌舞起处似花枝轻颤。举动翩然,恍如燕子凌空,一曲未尽,便有万众风情,妙不可言。
沈冀不禁暗想:“异域边荒之地竟有如此出众之女子!”
呼图鲁道:“这是我送给将军的重礼。将军见惯了中原汉家美女的温柔,今日也来见识一下塞外女子的风情如何?”
原来这位胡女乌洛兰是呼图鲁在家乡千挑万选出来的,随后请人教她汉语、汉宫礼仪,并许胡女父母万两黄金准备带到九州献给皇帝。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被人议论得知朝政还是沈冀把持,所以临时决定献给沈冀。
沈冀见此女风情万种,尤其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心中十分中意,只是面上不露一分,故意做出惊异的表情:“不知单于是何意思?”
呼图鲁道:“在下将此女献给将军,侍候将军,为奴为妾,悉听将军吩咐。”
沈冀做出恍然大悟状道:“哦。那就多谢单于了。”随即吩咐左右道:“来人,带下去休息吧!”酒足饭饱后,呼图鲁告辞,沈冀送至将军府门口,客套几句话后,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竹筒塞到他手中轻声道:“单于回客栈细细观看。”说完用手拍了拍他手背两下。
呼图鲁心知肚明:“将军留步,在下告辞了。”
回到客栈关上屋门,呼图鲁拿出一看是个描金小竹筒,寸余长,打开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打开原来是大汉边疆兵力部署图。
原来沈冀见皇帝年幼懦弱,早有篡夺皇位知心,所以暗中和呼图鲁勾结,准备选个适宜时机和他里应外合,废掉皇帝自己称帝。奈何太后是亲姐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暗中一直和他有来往。
沈冀回到房中。乌洛兰已梳洗一番,换上了汉服。灯光下更显得肤如凝脂,鬓如乌云,双颊红润欲滴,一副娇羞的样子。见他进来忙起身迎接躬身行礼道:“乌洛兰恭迎将军。”
沈冀打量了他一眼道:“不好,老夫喜欢的是你穿上胡人衣服的样子,若换上汉服,跟府中妻妾有何区别?”
乌洛兰急忙道:“明日,奴家换回来就是了。今日侍奉将军,将军之恩永世不忘。九州有句话: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将军视奴家为妾室还是家奴呢?”
沈冀道:“正室徐寿也,你就为妾室吧。听说你随呼图鲁不远万里来到九州,本将军一定好好疼你!”
沈冀淫兮兮一把拉过了她,乌洛兰娇羞地依偎在他怀中。他嗅了一下她身上道:“你身上的香味真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