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衣服,赌约成
竟是羽衣甘蓝,羽衣甘蓝生长在极寒之地,他是专门从极寒之地移植的么?
离雪突然回想起之前与墨的对话。
“羽衣甘蓝,你们都这般说,真想看一看。”
“总会看到的。”
申屠尊问:“如何?喜欢吗?”
离雪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多谢王爷。”
申屠尊突然将她拉入怀抱,离雪反射性的向申屠尊袭去,被申屠尊一手抓住了。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没有称本王,而是用我。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狂凛,带着一丝温软,软化了离雪,离雪没了动作,任由申屠尊抱了一会。
申屠尊松开了离雪,“你走吧!”
离雪看了一会儿申屠尊便走了。
申屠尊轻抚这羽衣甘蓝,口中喃喃自语,“要是她能像你们一样,即使被移植也能留下便好了。”
客栈离雪房间。
“离姐姐,这锦盒里是什么?”
柳少白这时刚好进来,“哼!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
“破衣服?怎会?怎么说安阳王也是个王爷,出手必定大方,离姐姐,我可以看看吗?”
离雪点头,“恩!”
北宫孤月将锦盒打开,顿时流光溢彩蓬勃而出,几乎就在一瞬间将整个房间溢满霞光,天蚕丝锦上的月华珠散发着万丈光华。
“哇!是天蚕丝,啧啧!”北宫孤月看着柳少白,“这要是破衣服,恐怕天下没有好衣服了,小白,你这纯粹是妒忌啊!”
柳少白丝毫没有觉得窘迫,“阿雪,这破衣服就扔了吧!明天我送你一件比这破衣服还好的衣服。”
“小白,你就吹吧!这天蚕丝和月华珠可是世间少有。”
“孤月,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柳少白挑眉。
看着柳少白那自信的模样,北宫孤月有些迟疑,“赌什么?”
“要是你输了,就当我一个月丫鬟。”
“要是我赢了呢?”北宫孤月问。
“那我给你当一个月奴仆,如何?”
“好!”北宫孤月点头,“不过,小白,你也太重色轻友了,给离姐姐送衣服,作为兄弟的我怎么没有啊?”
“呵呵!你?”柳少白一笑,“兄弟都是用来两肋插刀的,送你两根肋骨可好?”
“哇!小白,你太不仗义了。算了,我这个孤家寡人还是走吧!不在这碍眼了。”
说罢,北宫孤月离开了离雪的房间。
“阿雪,我们把它扔了可好?”
“为何要扔?”
“阿雪,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申屠尊了。
“这价值连城的衣服,扔了多可惜,要是以后缺钱了,还能典当换银。”
柳少白听到这话,倒也没不开心,要是让申屠尊听到,说不定气的吐一口血。
这般想,柳少白便笑了。
在离开之前,说了句话。
“好!就依阿雪的,我家阿雪真是会勤俭持家。”
安阳王府。
申屠尊饮下一杯酒,嘴角的弧度加深,眸中闪过一抹暗沉。
“今天本王的府内可真是热闹,今日一下来了几位客人。”
千黛退开门走进来,欠了欠身子,“参见王爷!”
“你来有何事?”
“往日王爷都会找千黛共饮,今日却独自自饮,千黛一时好奇,原来是王爷有贵客,看来那位女子对王爷非同寻常。”
“这不是你该管的。”
“是千黛逾越了,千黛的心意王爷也该懂,既然王爷有意之人是那位女子,那至千黛于何地?”
申屠尊抬起千黛的下巴,语气狂傲不屑,“你能跟她比么?你不过是区区一个舞姬。”
“她不也是舞姬么?就算现在不是,那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
“呵,就是她还是舞姬,你是高贵的公主,你也不配和她比。”
申屠尊一甩,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滚!”
千黛从地上站起来,“原来千黛在王爷眼中如此不堪入目,王爷且放心,千黛不是那种纠缠不清之人,定会如王爷所意。”
千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离开了。
第二日,众人打算启程时,发现柳少白不见了。
陌寒一问:“少白,他人呢?”
离雪摇摇头,“不知道。”
“莫不是他真的去取衣了?”北宫孤月说。
“取衣?”司徒茯苓疑惑道。
北宫孤月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众人才明了。
“即是这样,我们是先启程沿途留下记号,还是留下来等他?”云景逸说。
“我留下来等他,你们先走。”离雪对众人说。
“就依阿雪所说。”陌寒一道。
众人走后不久,柳少白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
“阿雪,他们先走了吗?”
“嗯!”
“还是阿雪对我好,阿雪,给你。”
离雪接过盒子,锦盒内同样装的是一件衣服。
天蓝色流彩暗花月华羽纱锦缎,羽雪真丝织锦而成,镶缕兰花纹纱云雾烟罗系,里面是烟云凤蝶绣,云雁广袖双丝绫的鸾衣,外罩霞彩千色兰花娇纱裙。纹理处是同样用真丝串编着着小颗的蓝月珠,光华淡淡。
羽雪真丝和天蚕丝锦是天下最珍贵的两种锦绣,十万金怕是也难买。天下间得见其一已是难求,没想到今日一下倒是见了两。
“如何?是不是比那件破衣服好?”
离雪抿嘴一笑,将水袖流仙裙收了起来。
“阿雪,我们走吧!”柳少白牵起离雪的手走出客栈。
离雪微微颦了一下眉,抬眼看着柳少白。
柳少白脸上挂着一丝暖暖的笑意,“阿雪,真想这样牵你的手走一辈子。”
离雪脚步一顿,抬眼看柳少白,只见到那一双桃花眼的眸子溢满着浓浓的情意和暖意,眼中只倒影着她的面容,心神顿时一晃。
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人告诉她,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可是最后呢?还不是冰冷的刀剑对向她……
“呵!”离雪想到此,忽然嘲讽一笑,面无表情的从柳少白的眸子移开视线,周身笼罩浓浓的灰暗和苍凉。
她的眸子刚才一瞬间是看向他,却是又透过他看向别处,心底忽然一紧,如被猫抓的般生疼,攥着离雪的手再次一紧,哑着嗓子道:“阿雪,你可是还想着那人?”
话落,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离雪,想透过离雪淡漠苍凉的眸子探出什么。
离雪似乎没听见一般,嘴角嘲讽的弧度不变。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七年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作数,从今以后,你只准想我……”
“只准想你?”离雪嘲讽的笑毫不掩饰,一双眸子同样嘲讽的看着柳少白:“你值得么?”
“自然值得!”柳少白毫不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