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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璧 作者: 陆卡 字数:2028 更新时间:2016-01-30 20:09:00

第十九章 代职

“恭迎殿下。”大供奉从高大的书架旁走到门口,身上仍旧是宽大的黑袍,袖口金色滚边随着大供奉的动作而如流水般流动。

“大供奉,”段南仪说,“本宫有要事找你。”

大黑听到这句,识相的说:“大供奉,小的先行告退。”

“嗯,”大供奉轻应一声,待得大黑离开后,才对段南仪说:“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说。”

“不了,本宫说完就走。”段南仪仍站在原地。

大供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阿蕴还是如此的急性子。”

段南仪听到这个称呼,眉间明显的皱了一下,“本宫来此不是叙旧的!”

“呵,我知道,”大供奉自己走到椅子旁坐下,“左右不过是为了段纪。”

为了段纪,放弃了唯一能远离杀戮的机会。

为了段纪,放弃了自己的良知。

为了段纪,放弃了自己的家人,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阿蕴,你可真舍得。

段南仪看着大供奉略带嘲讽的眼眸,感觉浑身不适,“阿纪失踪一事,迟早会传到百姓的耳朵里,到时候,百姓惶恐,暴动,前线将领的压力会增加很多,本宫虽说是为了阿纪,但更多的是为了习战!”

“行,”大供奉轻佻地说,“阿蕴想我如何帮你?”

“你代皇上和本宫管制皇宫。”

陈余刚醒来就看到礼羽红着眼盯着她,见她睁开眼,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一片黑暗就遮住了她的视线。

“嘶!礼羽你想死啊!压到我伤口了!”陈余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礼羽的喜悦之情,就被阵阵的痛感刺激得直吸冷气。

“呜呜!”礼羽完全没注意听陈余说了什么,“姑姑,你终于醒了,小羽很担心你!”

陈余把抱住自己的礼羽扒开,问:“殿下呢?”

“不知道!”礼羽怒声说。

“我再问你一遍,殿下呢!”陈余听出了礼羽情绪的不对劲,也沉了声音。

“段南仪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惦记她!”礼羽从段南仪伤了陈余起就一直埋下的怨气,在此刻也全部爆发出来。

“我去找她……”陈余直接下了床。

“姑姑!”礼羽不明白,“段南仪她凭什么受到您这么的舍命帮她!是她伤了你就一走了之的!”

是啊,为什么呢?

陈余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阿余,本宫有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本宫时日无多,欠你的,本宫来世再还,是本宫痴心妄想也好,不自量力也罢,阿余,求你护小四平安……”

是因为这个吧……陈余垂下眼帘,“小羽,我是皇宫里最平凡的嬷嬷,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

“去他的职责!”礼羽情绪失控,“段南仪就是个蛇蝎心肠!当年若不是她,三殿下也就不会死,是她亲手的三殿下!”

周围的空气明显的冷了下来,陈余的脸色也是变得铁青,手紧握成拳,轻微的在发抖。

陈余没说话,礼羽也渐渐地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是有些过了,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没等礼羽想好怎么说,陈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殿下准备去战线将皇上寻回来。”

礼羽大惊:“她疯了!”

是啊,她疯了,疯到不计后果。

段南仪就是个疯子。

陈余最终还是去找段南仪,肩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挣扎,开始渗出斑点血迹。

礼羽没再拦她,因为她没有理由再拦住陈余,当年之事,早已淡忘在这些岁月中,只有他们这些知道当年秘辛的人,只有她,才会对此怀恨在心。

究竟是怀恨段南仪,怀恨古戒,怀恨先皇,还是当年参与此事之人,她也忘了。

段纪是习战天子,段南仪身上带着古戒,是段纪重要,还是段南仪,她心里也清楚。

亡了段纪,亡了习战,段南仪都不能出事。

“鹧鸪影过百年身,空余古戒印孤魂。”礼羽失神的念道。

陈余急冲冲地赶至宫门,拿出眼角佩戴的宫牌给守城的侍卫检查。

一两马车从她身边驶过,她听见有人从马车上下来的声音,也没太在意,她只想赶紧找到段南仪,不能让段南仪真的去了战线。

从车上下来的人走到她身后,适时,侍卫也正把宫牌还给陈余,她接过宫牌正要离开,身后之人却轻笑出声。

“陈嬷嬷受伤了,本该好好休养,这是要去哪儿?”

陈余回头,见是大供奉,急忙行礼,“奴婢有要事出宫一趟。”

“可是为了殿下?”大供奉说,见陈余点点头,继续说:“殿下昨日便已收拾好行装,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千山县了。”

陈余内心涌起无力感,手上的宫牌攥得越来越紧。

“陈嬷嬷昨日还在昏迷中,不知道此事也正常。”大供奉说,“另外,殿下让我转告你,不用再费力气来阻拦她了,泱泱习战的一国之君,难道还比不上一块不知名的古戒么?”

“这……是殿下的原话?”

“嗯。”

大供奉说完,朝昭言殿的方向走去。

在大供奉走出一段距离后,陈余思虑了很久,也赶了上去。

路上,大供奉见都是些小太监路过,便提了句罗正的情况,陈余委婉的告诉他罗正被殿下杀了。

大供奉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他跟段南仪相处十多年,自然知晓段南仪的脾性,罗正会死,是他意料之中。

顺便问了下宫里近期的情况,大到司职变动,小到流言蜚语,陈余都一一作了详细答复。

但是,她心里存有疑惑,大供奉从不过问宫里的琐事,现在问得如此详细,很反常。

虽有疑虑,但陈余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几遍,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

礼贺作为太监总管,领路这类事情,应该由他来做,但是,听守门的侍卫说,礼贺是跟着皇上一块儿走的,她也确实是许多日没见到礼贺,所以她也没叫礼贺,自己来做这些事。

大供奉从进宫到昭言殿,行为举止越来越反常。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命陈余现在宣召文武百官!

作者的话
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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