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慢慢被拨动，熟悉的旋律传来。昀雅知道，淑妃弹奏的是《白头韶华》。这首曲子，她曾为一个人弹奏过。

昀雅不语，端起茶杯饮茶。慕容旬亦不语，只是一直看着昀雅。半晌，一曲终。淑妃又是盈盈一拜，才退下。

淑妃后是贤妃。贤妃长得如花似玉，有种病态美，让人顿生保护欲。

贤妃表演的才艺是吹萧。贤妃吹得萧呜呜咽咽，别有一番风味。那首曲子昀雅虽未听过，却能领会到乐曲中的真意。

昀雅垂下眸子，藏在袖中的手收得越来越紧。过了许久，贤妃才吹完曲子。

接下来仍有嫔妃表演才艺，但昀雅都未注意，直到……

“啊！”一声惊呼传来。昀雅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台上。德妃脸色苍白，指着台上的血，满脸恐惧。

慕容旬征战归来，是喜事，在这样的日子里见红可不太好。而这责任全在昀雅身上。

到底是谁干的！昀雅满脸阴沉，沉默不语。慕容旬见她如此，叹气，开口道：“皇上，让臣去台上看看。”

风凌飞点了点头，示意慕容旬上去。慕容旬作了个辑，走上台，用食指抹了“血”，至于鼻尖嗅了嗅。然后起身对风凌飞说：“禀皇上，是红果汁。”

红果，是一种仅有小拇指大小的果实。其汁液可用于代替朱砂画丹青。

其实在慕容旬闻到那股锈味时，他就知道，此时不小。可他终究是不忍看她受罚，便说谎了。

淑妃和德妃听慕容旬这样说，咬碎了一口银牙。风凌飞听慕容旬这样说，便道：“慕容将军这样说，那便是了。继续吧。”

淑妃还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慕容旬是将军，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气氛一直这么凝重，让本来打算表演才艺的妃子退缩了。所以，宫宴不一会儿就草草结束了。

昀雅看了一眼慕容旬，随即离去。慕容旬盯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离去。

梅香宫……

淑妃气愤地打碎了宫内的所有东西，宫女看着淑妃发脾气，却没有一个人敢来劝她。

“姐姐何必这样？”德妃走进梅香宫，“昀雅能躲过这次是因为慕容将军相助。可下次呢？”

德妃扶淑妃坐下，接着道：“姐姐，在昀雅被废除之前，你可得好好管住下人的嘴。”

淑妃看了一眼宫女，吓得所有宫女打了个哆嗦。淑妃满意地点了点头。

德妃这才又道：“姐姐，下次的计划妹妹已想好。姐姐且附耳过来。”

淑妃将耳朵凑过去。半晌，淑妃点头道：“此计甚好，你且记住，下次决不能失败。”

将军王府……

慕容旬大步走进将军王府，老管家连忙走过去：“公子。”慕容旬扶住老管家，激动道：“木伯，你猜我今日在宫里看见谁了？”

见木伯摇了摇头，慕容旬道：“我看见小雅了。”慕容旬很激动。

木伯睁大了眼：“可是真的？”慕容旬坚定地点头，木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