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爷身世
黑衣人轻笑,慢慢道:“不相信?不相信你也得相信,不管如何,你都已经答应了,那么为了防止你违约,请服下。”说着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鲜红色药丸,如细丝游龙,毫无察觉。
陆妍珠皱眉,未接过那药丸,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还未说……”不想却被黑衣人冷声打断,似乎有不耐之感,却压着怒火。那人道:“公主,点到为止。若是再不吃,休怪在下不客气。”那声音如凛冽寒风,有时又似潺潺溪水,入耳动听,似是从哪听过,又似从未耳闻。
陆妍珠一愣,叹了口气,接过这红丸速速吞下。
黑衣人笑道:“好好好!北魏的公主就是大气!哈哈哈哈!”陆妍珠一愣接着一愣,北魏的公主?这么说来,这人不是本国人,那是……北燕?南翼?
北燕是三个国中兵力最旺盛,人马精英随处可见,北燕将军云玺是十分有名的,少年将军,二十出头就已是战功屡屡,莫不让本国人赞叹,就连北魏、南翼国的有识之士也赞口不绝,不仅是军事上北燕引人入胜,北燕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让人赞叹不已,北燕盛产江团鱼,肉质鲜美,皮表光滑却有丝晶莹剔透,全身呈白,鱼好因素之一就是那梨花湖,溪水见底,荡漾碧波,若是夏日,北燕人都会来此瓢一碗水来解渴,代代相传,已成为北燕国风俗习惯,人称“瓢水赐福”,每到这“梨水节”,各地的有识之士就来饮水做诗,一片其乐融融。有时皇帝亲临,北燕人也不怕,都拍手欢迎这和蔼可亲的北燕帝王,他从来不在百姓前摆架子,真真是一代明君!
而南翼国,南翼国就相对较弱。甚至连北魏都不如,而这次的战争,极有可能为南翼国怂恿而至,陆明哲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他并不是不想搞清楚。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北魏内有奸细。
正因为如此,陆明哲不可轻举妄动,他只是在静待时机,等待一切破灭后,坐收渔翁之利,如此狡猾奸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了。
陆妍珠心中飞速转动,皱着眉,待她缓过神来,黑衣人早已离开,只是剩下一段白色纸条,她打开一看。
“勿动何歪思,在我解药丸。”
意思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解药在我手中。
陆妍珠叹了口气,将纸条烧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来混这趟水,也许,二哥是如此重要吧。
二哥,你放心,妹妹一定会救回你的命的。
就算,万劫不复。
【荒郊.溪湖】
宋文伯一人矗立在湖水边,微波荡漾,鲤鱼双跃,如与他融为一体,偌大湖岸只闻一人轻轻哀叹。
一女矗立水中,水波泛滥,飞溅,待水波平静,露出女子粉嫩玉肌,欲是到下面出现了红色鳞片与身体融为一体。赤红的鳞片犹如烧灼蜡油般捻做了红尘,绝色脸庞苍白却不食人间烟火,美眸涟漪,双瞳夹水,眼角依稀有些红鳞片参酌,嘴角微勾,静静望着河岸边矗立的男子。
女子微微一笑,道:“文伯,你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受不了的。兄弟姐妹们都不好意思了呢,看。”立即跃起一条鲤鱼,亲昵地围着女子游着。
宋文伯笑了,玉面修罗般的脸庞终于露出丝丝阳光,犹如一座高大雪山,慢慢崩塌。
“你这妮子,尽说些没用的。”
女子笑出声来,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随风飘去,道:“好似说的你不是样,都是从这湖中来的,怎的就不说了?恩?”宋文伯无法,宠溺抚摸着女子的发丝,道:“为了娘,我也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是他在荷花池中时听她娘说的,说得如此深情,可惜那个不吝的爹呢,一点都不领情。
宋文伯停止了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就让它们埋葬在岁月中吧,何须提起。
“我要回府了,今日“娘”把黄家女儿叫来了,想来要给我送个人儿来了。”
女子顿时醋意横生,嘟囔着道:“哼去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宋文伯无法,只得摇摇头甩袖离开。
湖中又成一片寂静……
【皇宫.胭脂阁】
“公主可知,筝的意境?”
“ 筝的声音大,很动听,弹奏的时候加持力很强。想要用它来醉人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否?”
“听筝,随其音漂浮情海,心事荡漾。筝,浮云,百灵,流水声,响彻山涧; 指尖处,几丝绸缎绕缠; 宁静片刻,玉指轻弹,浑然间……有如春风拂草,曲意盎然。”
“再弹,刹那间……有如秋风湖水,寓意涟涟; 又弹,顷刻间……有如骤雨玉盘,激情四溅,又似出鞘之剑,英雄浴血奋战, 转瞬……平然。 素女之手,轻轻回弦,有如微风拂面; 再回弦,有如花香蝶恋; 又回弦,有如天上人间;顷刻,又似瑶池边,嬉笑满园;转瞬,梦还。 天地间,碧空白云,流水缠绵,优雅韵旋,芳香四溢,玉女素挥声,盎然悠远。”
“不愧是大公主,妙!妙!”
陆妍珠微微一笑,这其他笛,琵琶,琴,她可能不擅长,独独这筝,她却是爱不释手,如今练的也有番田地。
“李娘子廖赞,我与您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功夫呢。”李娘子乐呵,点了点她的脑门道:“你呀你,就会耍嘴皮子。”两人都笑开了花。
陆妍珠与这李娘子感情深厚,在她面前一点架子都不摆,连个本公主都不说,两人师生多年情谊无可代替。
陆妍珠突然愣了愣,道:“再过几天,顾将军就得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