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一日
一剑斩敌手,杀这一手对于诸多预想要参与这场比斗的修士都犹豫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是无人敢上去与其争锋。
对方亦是剑修,他那绝快的一剑确实恐怖。然而,此时的吴缺竟是被那杀的杀意勾动了煞气,险些忍不住冲上去与之大战三百回合。
就在吴缺几欲按耐不住之时,一只轻柔的手压住了他的肩膀。
那是雪月的手,她看着吴缺,面上勾起一丝笑意:“好吃的,终究要留在后头,现在吃完就没意思了。”
天骄不出,谁可与杀争锋?
那些自认为实力可与杀争锋之人都很是默契的选择了暂不与其斗,将真正决逐留在了后头。
杀的晋级已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有人不服气挑战他,结局仍旧是被他一剑斩杀,没任何意外。
第一轮的人多,终究大多没有多强的实力,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实力强大的天骄。
所以吴缺没有丝毫悬念的通过了第一轮。他头戴斗篷出场令全场知道斗篷人名号的人对他都产生了一丝好奇。
城主府千金诸位未到开元自然是没那个资格上台争锋。她跟着的那个男子亦是有些实力,也轻易的通过了这个第一轮。
不过斗篷人还有另一个标志便是那通体漆黑的火钳,第一轮吴缺的敌手不强,他仅仅只是用了拳脚便通过了,并未使用火钳,所以那些修士对吴缺身份虽有怀疑,但却不敢确定。
毕竟身披斗篷之人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不可能每个都是斗篷人。
况且,吴缺的战斗压根没有展露分毫,完全是在以自身强横的体魄为战,招式也仅仅是简单的一拳一脚,胜的简单,却没有半点出彩。
离台之后的吴缺也没有多么的引人注目,也仅有雪月认真的看着吴缺,说:“如果你转修体术,你会比现在更厉害。”
吴缺摇了摇头,轻声道:“那只是一时的,毕竟,剑更合我心。”
雪月那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当然明白吴缺这一生的修行已然与剑脱不开干系,转修体数倒是舍本求末了。
“我替你观察了这些修士,有些人,很厉害。”雪月轻道,神色间有些遗憾,若非她当初为保吴缺服用青元丹,伤了根本,否则她肯定会上台大战一番。
吴缺看到雪月面上的遗憾,不由心生愧疚了起来。
雪月的遗憾一闪而逝,她轻道:“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你上与我上其实没什么分别。”
“话说回来,你于台上之时,我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你且听着。”雪月没有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纠结,而是认真的与吴缺说了起来:“这场比斗来了五人,一人便是杀星的徒弟,杀。他的战斗你也见过,便不多说了。”
“另外一人则是唐门之首,李慕,以及唐门一剑,欧阳音。”雪月轻道:“他们都…”
关于这两人的实力,吴缺显然比雪月要更清楚一些:“他们的实力我大概清楚我曾见过他们战斗,非常了得,人围困仍旧可轻易脱身。”
雪月点头,既然吴缺已知晓,她也没必要作多余的解释,而是说起可最后两人。
“后两人其一是万象山的姬月。”雪月轻轻指了指一位被诸多修士簇拥着,面容不俗的女子说道:“此女据闻已然将万象山镇山绝学,森罗万象之中的森罗之术修习,绝对不可小觑。”
吴缺点头,万象山镇山绝学森罗万象并非是指同一个东西,而是分指森罗之术与万象之拳。
有这个资格修行森罗之术的姬月于未来就算不是山主,也会是手握大权的副主,地位和资质可见一斑。
森罗之术如字面意思,便是众多的术法。当然其真实却并非这般浅显。
森罗之术乃是万象山一位惊才艳艳的老祖极尽百家术法若创的一门极为可怕的术法。
据传,森罗之术分三层,人地天。每一层演化至极境都会衍出一具分身…有些像那失传不知多少年的仙人法,一气化三清,但也仅仅是像,毕竟那存在于传说中的一气化三清可是每一遵都有着本尊十成的战力,恐怖至极。
而这森罗之术所分出的分身自然是达不到那一气化三清那般恐怖,但分出的分身也有本体三层的实力,凭空增强三层战力已然是很恐怖的法了。
“虽然不知这姬月修了多少层,可分出几身,但终究还是要留意慎重一番,毕竟森罗之术中的术法也是很可怕的。”雪月言道。
“万象山。”吴缺冷笑,虽然到现在他遇上不过一回,没遇上过血战,但只要万象山之人知晓他于叶文天的关系后,那可就微妙了。他并不畏惧对方,胆敢来犯杀了便是。
不过这世间还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不过他与万象山似乎是无法交好了。
天知道这万象山的气量是否与其宗门名一般,容万象?
姬月这个名字他暗暗记了下来,日后要对此女多留一番心思。虽然有一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对这个几乎难以成友的女子还是就一些戒备较好。
对于这类不安定因素,不防不行。
“最后一人其实也不确定其是否会到。”雪月面上闪过一丝不确定,这在向来果断有主见的雪月面上是很罕见的:“那人绝对恐怖,且来历不明,从不抛头露面,神秘得很。”
吴缺不由得无言…
既然来历不明,又这般神秘还从不抛头露面,这些人究竟如何知道这人的?又如何知道这人绝对恐怖?这可真是绝大的悖论,不可思议得紧。
“既然如此…又是如何知道这人的?该不会是杜撰出来的吧?”吴缺满面怀疑。
“我也不清楚…不过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雪月也不是很肯定,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
她也觉得这关于第五人的消息有点不靠谱,这般神神秘秘之人究竟如何被人得知?
这是个迷。
一个无法解释的迷。
见雪月这般不肯定的模样,吴缺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虽说这些情报在他看来可有可无,但终究是雪月一番心意,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听着,留个心眼罢。
日暮渐垂,第一轮失利者除了与杀对决之人以外,其余人大多都没什么事,除了个别报私仇得以外,根本就无人有性命之忧。毕竟彼此都无仇怨,且又不是人人都如杀那般杀性那么重,自然就不会下狠手。
夕阳垂下,失利者黯然离场,通过者则是满心欢喜,未上场者则就复杂得多。
他们或是悲观得认为自己实力不足,黯然决定退出了争锋,或是一副跃跃欲试,期待明日的争斗,无论何种,都与吴缺没了太大干系…毕竟他已然通过,没必要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