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墨老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老人领着力箴和夏晓忆进了屋子里,点着了桌子上放着的油灯。
老人住的屋里陈设很简陋,一张床,墙边有几个大小不一个的瓷缸,当地放着一张木桌,两个木凳,锅台上有一个铁锅和几个盆碗。
老人和力箴坐在木凳上,夏晓忆坐在床边。“老人家您贵姓呀!”力箴问。
“我姓墨。”
墨老人话语不多,但很热心,从交谈中得知,墨老人没有子女,孤家寡人一个。
力箴旁敲侧击,也只大略的了解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叫迄忘大陆,这里确实有很多修行的人。
闲谈的空间,夏晓忆把老人给的药膏抹在了脚腕上,顿时感觉凉嗖嗖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天完全黑了下来,墨老人指指屋角放着的一个大缸,“那里有米,熬点粥吧。”
“哦。”力箴也没客气,到了这地步了,只能混吃混喝了。
可光喝粥能吃饱吗?要知道他和夏晓忆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了,“老伯,您平时吃什么?我来做。”力箴厚着脸皮问,其实,即使有材料,他也不会做。
“你熬粥吧,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谢谢老伯!”力箴赶快找水洗锅做饭。
墨老伯出去了,力箴一边生火烧水一边对夏晓忆说:“幸亏遇到个好心的大伯,要不然咱们真就狼狈了。”
“这还不够狼狈呀!”夏晓忆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抱怨,“以后可怎么办呀?咱们还回的去吗?”
“回不去就在这儿活着呗,别担心,有我呢!”这般田地,力箴也只能摆出男子汉的气概了。
粥快熬好的时候,墨老伯回来了,买回了些煎饼和馒头,这可真的算得上是粗茶淡饭了,但力箴和夏晓忆明白,能吃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墨老伯,这镇上能找到打零工的活儿吗?”力箴拿起一张饼子边吃边问。
老人摇一摇头,看着他俩,“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到这儿干嘛来了?”
力箴和夏晓忆对视了一眼,这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但老人家这么宽厚,又是给他们买吃的,又是提供住处,对老人家有所隐瞒的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老伯,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具体怎么来的我们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力箴说道。
墨老人想必也理解不了他说的“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没有深问。
“老伯,这迄忘大陆很大吗?您给说说呗!”力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大很大,迄忘大陆分东南西北中五大域,光这东域,普通人一生也走不出去。”墨老人说。
“那在迄忘大陆以外又是什么地方?”
“无边无际的大海。”
“哦!老伯,您给想个办法让我们找点事做呗,家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我俩总得想办法生存!”
“往风镇是个边远小镇,萧条的很……”老人面露无奈,“还有一个办法,进雨辰门修行,就不用愁吃饭的问题了。”
“修行?”
“是,有不少人修行其实就是为了填饱肚子,真正能修行有成的人不多。”
“那雨辰门养那么多闲人干啥?”力箴不解的问。
“不是很多,能进去的人和进不去的人比较起来,不是很多,人家选人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资质。”墨老人吐出两个字,看看他俩,摇了摇头,好像他就是主考官,没看上力箴和夏晓忆的资质似的。
吃完了饭,力箴主动把锅碗洗了,墨老人说:“你们俩没别的办法的话,就在我这儿住着吧!”
“谢谢老伯,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自食其力的。”力箴说。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墨老伯从地上拿起一个备用的油灯点着,递给力箴。
力箴和夏晓忆到了西边那间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小床,什么陈设也没有。
“这么小,怎么睡?”夏晓忆一脸苦色。
“院里有张旧门板,我拿进来铺地上睡吧!”力箴说着从外面搬进一张门板来。
“力箴,我有种作梦的感觉。”夏晓忆坐在床上,眼神呆呆的。
力箴何尝不是感觉在作梦,只是,不是什么好梦,这个世界很明显不如原来的世界好。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从容面对。”力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颓废,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头脑冷静和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早早就醒了,一想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们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睡懒觉。
夏晓忆转了转脚腕,“哎?好了?墨老伯的药真管用哎!”
力箴也面露喜色,“太好了,用不着我搀着你走路了。”
“怎么?那么不愿意搀我啊!”夏晓忆的俏脸佯怒。
“你就那么愿意让我搀着走啊!”力箴反问。
“你这逻辑不对,我愿不愿意让你搀着走和你愿不愿意搀着我走是两个概念,你说,你是不是不愿意搀着我?”夏晓忆的脚好了,心情不错,逗力箴。
“我敢不愿意吗?”力箴把门板立在墙边。
“还挺勉强的哈!”夏晓忆从后面一下跳在了力箴背上,“不愿意搀那就背着吧!”
“呵呵!那总得有点奖赏吧!”力箴扭过头把脸往上一挺,夏晓忆默契的在力箴脸上亲了一下。
“哈哈!”力箴背着夏晓忆出了外面。
墨老伯早就在院子里坐着了,夏晓忆赶快从力箴的背上跳下,“老伯早上好,您的药真管用,我的脚好了。”
“别说你那点小伤,就是伤到筋骨了,我的药也能治好。”
“是吗?您这是祖传秘方配制的吧!”夏晓忆问。
墨老伯笑笑,没说话。
力箴走到老人身前,“老伯,我俩出去走走,中午不一定回来。”他这是留下后话,意思是晚上还是要回来住的。
“行,你们去吧!啥时候回来都行!”墨老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