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梦又醒遇墨天
轰鸣蓝光肆起,穿透断壁岩石。
蓝色小洞光芒的大小,一个手指那么大,接着旁边出现了一个小洞,颜色与第一个尤为相像。乍眼一看,就像是一双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当他们误以为,是哪位妖神魔子,被困压在这里,受不了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发出的求救之时,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接着脚下的石体开始左右晃动,洞内的风开始呼啸,脚底变得羁绊不堪,耳畔传来啊呜~的长鸣,像是要把整个断崖翻过来一样。
萧灵月费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掉下断崖,此时的她感到有些眩晕。忽然在“地动山摇”之中来了阵风,她脚没站稳,双臂轻浮,一下子让她双脚悬空,把她吹离了稳固的平面上。
萧灵月的头发,不停地在风中打结,随风的吹打,在空中凌乱,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虚弱的她紧蹙眉头,张开臂膀,就这么随风飞吧,没有挽回的余地,挣扎也无用。
她就这样,慢慢消耗着自己的体温,任它湮灭在寒冷的冰洞里。隐约中,她感觉手腕一热,有一股逆流而上的强风,牵引着她的手臂,接着身体愈来愈热,像是在花草中沐浴阳光般的温暖。
她渐渐地以为这就是死,是灵力在她身边盘绕,正另寻主人所发出的不舍。
断壁残垣风声厉,妖红纱裙迷人心。
“醒醒,尊主,尊主,萧灵月!醒来。”
萧灵月只感到一阵头晕、恶心。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声音越放越大,像是一个猛兽要吃了她一般,所发出的嗷嗷鸣叫。
她猛地睁开眼,迅速看向身边的恒渊,带有一丝恐惧。
“恒渊,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十八层吗?好黑啊。”萧灵月扫视周围,缓缓地睁大了双眼,犹如看到优美仙境一样吃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向前面迈步。
恒渊看着萧灵月玩世不恭的傻样子,怎配当堂堂魔界的尊主,心里暗地埋怨。
恒渊眼皮一沉,心想:不如,就让她死在这里吧。不行,她救了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魔界争夺王权可不是靠感情行事的。当初我害她,也被她“揭穿”了,既然她能预知未来,我可以让她算我的后生如何,能否顺利称王。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恒渊得意一笑。
“恒渊快过来,我找到好玩的了。”萧灵月向恒渊吆喝着。
恒渊故作高兴,笑着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底座两米的巨大水池,中间是有个平方米的小池,小池中央是个龙头喷泉,雕刻的很逼真,放眼看过去,龙首龙尾一色连接,活像一条真龙。纯天然的碧水在龙头不停喷出,喷得很高,高的能把洞顶冲破。
碧水凝珠一摆尾,重开暗淡见龙吟。
难怪外面天摇地转的,有这么大的地下喷泉在里面,每一步都是危机重重。
忽然,萧灵月表情僵硬,战战兢兢退后了几步。
龙首一侧的眼睛突然发亮,亮的能照亮能布满整个山洞。恒渊感觉不妙,迅速把萧灵月拉过来,她蝶身实在太轻,恒渊劲使得大,眼看萧灵月就这样“飘”出恒渊的视线,赶忙上步拉住她的衣角。
只见萧灵月眼一白,又晕了过去,龙眼的光也消失了。起初的破荒之洪光,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恒渊定睛转神,心里暗骂萧灵月:身体不好还到处跑。
这是恒渊第二次,在萧灵月昏厥之时仔细地看她了,面无瑕疵,容颜似玉。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只知道,魔族是否忠心于主人,就看他是否爱那个人。
转危为安遇龙首,不知是福还是仇。
“都处理好了吗?”
“回大王,都处理好了。”
“啊哈哈哈……这个王位我期盼了多年,也谋划了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时刻了。冥阁,你终于死了,和你的手下一起死,好做个陪葬。焰青,你功绩不浅,封你为青阳王,赐你三分之一的领土。”
焰青听后,内心不安,他辅佐焰烈涛这么多年,何时大方过,手段残忍无恶不作,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焰烈涛见焰青迟迟不作答。“怎么,青阳王这是嫌少了?”
“不,是属下受宠若惊了。”焰青试探的用眼睛瞟了一眼焰烈涛,还是那小眼睛,和似笑非笑的嘴脸。
“莫非你有愧与我,不敢收下这个厚礼?”
焰青瞪大了眼睛。“大王多虑了,属下并无隐瞒。”
“这份厚礼,不要也得要!”
这一分逊色,迫使焰青屈膝道:“谢大王!”
所说所做非本意,谈何厚礼装坚强。
焰青走过梧桐林里,惶恐不安,回忆着先前:
“焰青,你真的为焰烈涛所用了吗?他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当他称王夺位成功之后,知道他阴谋计划的人,他会留活口吗?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咳咳咳……”
“你想让我怎样?”
“把萧灵月找来,只有她能保全我们,杀了我,没用。”
焰青手心冒汗,在焰烈涛眼底下放人,不知道便好。传到他耳边,指不定有什么卑劣手段,等着自己承受,大不了是路仍青石外,寒骨无人扫罢了。
“焰青。”只听一个熟悉令他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呼唤。
焰青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便止住了脚步,他已经猜到是谁了。他转过身却不见人影,回过头时,焰烈涛早已站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焰魔君有何吩咐?”焰青恭敬地说道。
“今日二师弟飞鸽传书,请我帮忙,赤焰窟就交给你了。”焰烈涛一本正经的说道。
“属下遵命。”
焰烈涛走后,焰青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杜时风法位居第二,擅长气攻,以风舞起立名。他的洞穴离这少说有好几十里,没有一两个月是回不来的。
无需鱼死网破斗,君行此去益处多。
一个男子手持乾坤扇,四处张望,在断崖旁走开走去,手抚扇柄迅速张开,又思考了一会儿。
断崖中的萧灵月始终都没有醒来,唇齿不停地动着,像是在做什么梦,在与他讲话。
“冥阁,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要狠心抛弃我?”女子很失望。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男子冷漠道。
“我们的孩子你不管了吗?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女子试探着。
“我已经把孩子安顿好了,你不必操心。”男子狠心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登上王位,居高临下,怕有人夺王位我会性命不保,但是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女子哭诉着。
“你别说了,我意已决,谁都改变不了。”
“冥阁……那你能让我看孩子最后一眼吗?看了我就走。”
男子吩咐属下把孩子抱来。女子咬唇抿嘴,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抚摸着孩子的脸颊,泪水哽咽了她的喉咙,使她说不出来话。
过了一会儿,男子使眼色,另一个男子将孩子从女子怀里夺走。
女子恋恋不舍得脱开怀抱,一直看着头束黑带抱孩子的男子消失在她眼前。
绿荫树林,枝叶茂密,借着自然的遮挡,女子紧随黑色发带的男子,直至他进入了红色山洞。夜色黑暗弥漫中,她趁无人之时,进入洞外写着红色大字的赤焰窟。进洞罢,她又迅速拼命的跑了出来,跟过来的是一个发束红带,身穿红衣的年轻男子,女子害怕极了,她越来越担心孩子的安全,她恨,她恨冥阁不念旧情,居然把他送到这里。女子吓得倒地涕泣,泪水湿透了她的衣襟,只见红衣男子举臂扬手,一片血红色向四周缓缓蔓延,此时的赤焰窟的字越加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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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渊在一旁怎么也叫不醒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她醒。他胆大的走到龙首旁,四肢灵活的爬了上去。
他踩的是一个呈环状的石阶,环形石阶围绕着龙首,像是卡住了龙的颈,使它动弹不得。龙首竖直而向于上空,龙首面朝天口喷碧水。这一景象让人产生联想:混沌天地中,人类与水龙抢水源,无奈,联合各派道士法师做出困兽之斗,为了压制它,千年过后,经过地壳运动,化作了石雕,而那只龙,不甘被困,就仰天吐出源源不断的水流,表它心中的愤懑不平。
恒渊捧起一手的清水,送到了口中,那一种清凉沁透他的心扉,整个人顿时感到爽朗,飘飘欲仙的韵味油然而生。
他庆幸喝到这样好的水,满足的舔了舔口边,扭头看看萧灵月。见她面容安逸,还在熟睡,索性不管不顾。他看到龙首旁有一座石门,里面散发蓝光,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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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降至,残阳落日,几近黄昏。断崖上的男子猛地合上扇子,走到断崖旁张臂跳了下去。他顺其自然的走到断崖的龙首石窟。见萧灵月在地上躺着,她面红耳赤,嘴唇干裂,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无比。男子立即背着她飞出了断崖。
在一户灯火通明的房屋中,落了脚。
男子收起乾坤扇,独自端起木盆去河边打水,又回到屋中,将面巾湿水折叠,敷在萧灵月的额头上。这样几经反复,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见闻墨天在他的手眼前晃来晃去,她又一次闭上眼睛,再睁开,含含糊糊的说道:“闻墨天。”
听到她的声音,闻墨天停下了手上的活,关切的问她:“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