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名苑(二)
本章以名苑作为第一人称描述。
我心中有愧,如果不是我误信了那个人的话,也不会被强行带走,小玉儿也不会因我而堕入魔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正是我偿还自己罪孽的时候,我强行受了小玉儿一掌,我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在闭眼前,我看见了小玉儿的泪水,这说明她还有回头的可能。这样,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就在我魂聚魂散之际,我隐约听到了什么。这是小玉儿的声音,还有……谁?是小玉儿和谁在说话?她们在聊我?
“姐姐,我……啊啊啊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想用自己的死来将我引入正道,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如果你就这样死去,我就将自己一头深入魔道,每天都会造杀孽,真真正正成为一个大魔头!我决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开我!我们才刚刚见面啊……”小玉儿在哭,我可以感受到她落下的眼泪,也可以听到她的哭声。我想醒来,却……办不到。小玉儿,不要再哭了,我死后灵魂散去,归于世间,我还是存在于你的周围的。不要伤心,只要你重回正道,我,心甘情愿。
“你哭什么哭!她还没死呢!”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我想不起来是谁。
“那,姐姐她还有救吗?”小玉儿似乎停止了哭泣。
“可以,我有办法就她。”
“什么办法?”小玉儿的声音很急,“只要能救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凝魂草和真元泪珠。”
“这是什么?”
“救她的方法。只要你能找来这两样东西,我就能救她。不过,她的灵魂快散了,我能施法将她的灵魂锁在她的身体里,但只能维持一年。你必须在一年内找到这两样东西。”
“好。告诉我这两样东西在哪里可以找到。”
“凝魂草在海外的连清岛上,而真元泪珠在东海。”
“连清岛?是那个传说中的仙岛?我怎么能寻到!我是妖啊,而且还是一个入了魔的妖。”
“……这是我的法器,它会指引你去寻找这两样东西的。”
“那真的谢谢你了。但你为什么要帮我?”
“命中注定。”
“什么?”
“你与你姐姐命中有各有一劫。你入魔道,而你姐姐会被你所伤。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而我命中注定与你们有这样的一次相遇。”
命中注定?我不相信!难道我被度化为仙,被迫与妹妹分离,小玉儿因与我分离而入魔道都是因为命中注定?这不过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仙,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而找的借口而已!对,我听出来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就是使我们姐妹分离的罪魁祸首!
“这是唯一救你姐姐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我信!这是救姐姐唯一的方法。……我知道姐姐的灵魂快要散去了。”
“如果你信我,就暂时将你姐姐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等你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就用这个符叫我,我会来找你的。”
“好。”小玉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她真的相信这个人。只为了救我?
在小玉儿走后不久,我感觉全身暖洋洋的,灵魂似乎凝聚了。他真的在为我凝魂?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他的的声音传来了:“你一定很疑惑,当初我为什么要骗你成仙让你与玉琉璃姐妹分离。你应该是恨我的,你应该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我的干预,你们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玉琉璃也就不会入魔对吗?”
“……”我是很想回他,但可惜的是,我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权,我连睁眼都做不到。
“你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让我告诉你答案。”他停顿了一会儿,“这是我算到的结果。”
他这样说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当初遇到他的那个地方,我看到了,‘我’当时的我,正跟着感应往小玉儿那里赶去。这次,他没有出现,‘我’顺利地到了那里。‘我’和那些人对峙,但他们不听‘我’的辩解,他们动手了,‘我们’刚开始还仅仅是避闪,但最后迫于无奈,出手伤了人。‘我们’逃出来了,但造了杀孽。之后,‘我’和小玉儿不敢回去,一直在外躲躲藏藏,终于,‘我’受了伤,无力挽救、不治身亡、魂飞魄散,而小玉儿入了魔道,真正成了一个大魔头,最后被天庭派下来的仙人捉走并处以极刑。
这是没有他的介入,之后会发生的事?我和小玉儿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不信!不信!这是他的谎言!一定是谎言!
这时,他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耳边:“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确实是事实。我是在救你们。其实,只要有了凝魂草,我就可以将你救活,但我还让玉琉璃去寻找真元泪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告诉你,真元泪珠可以让玉琉璃早日脱离魔道。它可以将离开魔道所需要的清修时间由入魔道时间的十倍变成五倍。”
“……”这是真的?
“再来,现在天命之主出现了,只要玉琉璃去相助天命之主,时间会变成一倍,而且当她离开魔道之时,她相助天命之主的功绩可以让她直接成仙。”
“……”这……是真的?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