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忆重播
早餐是比较平常的,小米粥,油条,煎饼。在吃这些的过程中,我全程都底着头,恨不得把脸埋在碗里。我吃东西都不敢出声,本来好吃的早餐也变得无味了。
“孤独,去拿户口本。”许影拿纸巾擦了擦嘴,对着我说。我点点头,往行李箱走去。昨天回来就没有整理,直接放到了房间。户口本就放在里面,我直接拿了就往外走去。许影已经把衣服换了,虽然依旧是西装,却没有老气,反而让他更加亮眼。
“现在就要去吗?”我看着许影问道,说实在的我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这场没有恋爱的婚姻,着实令我有些惊讶,甚至不敢相信,以为这是梦,是我幻想出来的。
“嗯,对。”许影顺势牵过我的手,牵着我往外走去。
我就这样坐着许影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来到了民政局。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来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人有很多。当然,也有愁眉苦脸来领离婚证的。
我和许影牵着手站在这长长的队伍后面,虽然长,但大家都开开兴兴的,没有一丝不悦,只有一少部分来离婚的脸色不是那么好,但好像也是需望时间过的慢点,再慢点。可是时间冷漠,从来不会多给一秒。当执行人员问着那对要离婚的夫妇是否真的要离婚时,第一遍的回答是肯定的绝决,第二遍回答是轻微的犹豫,第三遍的回答是诚然的不舍,即使是这样,但三遍都还是说了‘是’。我想他们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面对执行员的询问从开始的肯定足渐变为踌躇不决。是不是一年后或是更久的将来,我和许影也会同他们一样。我忽然想逃离这里,逃开这个开始,逃开是未知的未来。
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我甩开许影的手,跑了出来。但我没想到,我遇到了我小时候的恶梦,毁了我童年,甚至是我未来的罪魁祸首。我又忽然好后悔跑了出来,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好冷,像是在下一场雪也不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南极一样,冷的打颤,冷的心惊,冷的透澈。
他们看到了我,同时也认出了我。没错,他们就是我儿时的父母,他们应该是来这里离婚的吧!呵,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撑到现在。再我们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希望,可同时儿时的一却也像播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一一重播。我看向他们的眼神不再是震惊,是厌恶,不,应该是厌恨。但他们似乎没看出来我眼中的仇视,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一步步往后退着,但我的速度终究比不过他们奔跑的速度。
妇人双手抱住我,岁月染上了她的脸旁,使她比我小时候的样子苍老了几分。那双手抱住我的时候,我脑海里又播放了一遍她打我时候的样子,这激动的拥抱也变成了不怀好意。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历害,也冷的历害,似乎这风和日丽的天气比寒冬的冷风,深雪还要冷的历害。
“可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妈妈啊,可可。”妇人眼里盈满了泪花,像是不相信这一却。
可可,这是小时候奶奶给我取的名字,小巧可人。可我觉得不是小巧可人,是可笑,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个笑话。
我拼命的摇着头挣开了她的双手“不,不,不。我没有父母,更没有妈妈。没有。”我的挣扎使得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但却不是意料中的水泥地板。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记得这个怀抱,还有怀抱主人的味道,也就在这一刻泪水爬满了我的双颊。
许影扶正我的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却。我抓住他的袖子,紧紧的抱着他,泣不成声的说着“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我不要在这。”许影似乎是被我吓倒了,愣在那不知所错。
“你们对她做什么了。”许影轻拍着我的背,看着那一男一女说着,声音冷到了极点,我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
“我,我们怎么会对可可做什么呢,我们是他的父母啊。”男子说着向前走过,似乎是想要把我拉过去,但被许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的脸依旧染上了时间的残余,胡渣布满了下巴,明明四十五都不到的年纪,却已经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我松开许影,拼命的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没有父母,没有父……”也在这一刻,我脑袋里闪过一片黑影,我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地面倒去。我能感觉到身体和水泥地接触的痛感,但这痛感并没有使我清醒过来,接着我感觉到我被许影打横抱在怀里,我用最后的意识说着“带我走,带我走……”
“好,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许影的步子很急,他真被弄懵了,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竟然把女汉子的孤独弄哭了,而且还促使她晕了过去。真不知道那俩个普普通通的人竟然有这种本事。刚才那俩个人说他们是孤独的父母,着实弄懵了他,居资料显示,孤独出至孤儿院,应该不可能有父母。再加上孤独的反应,他更加觉得有问题,天底下那会有孩子这么惧怕自己父母的。孤独道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才会让她把自己的名字可可改成孤独,才会这么生人勿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背影很孤独,当听到她名字的时候他很惊讶,之后她人真如她的名字一样是孤独的。他开始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人,但现在是他肯定她是个有故事的人。那种泪水不是她这样子的人能流出来了。当看到那对夫妻在执行员面前说离婚以及面对执行员的询问时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不相信他,她再害怕。当时我还觉得她过分居安思危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她的害怕不是没有源头。
她的以前,是怎样的,是怎样遨过来了,才会使她这么居安思危。她又有着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