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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江湖太难混 作者: 舒舒 字数:3523 更新时间:2012-08-11 11:29:00

第二章孔府

余溪远看着我的表情,不禁笑出声:“原来身不由己就是你这个样子啊。”

谢若初和严薇亚闻言也仔细端详我一番,笑开了怀。在他们眼里,让我保持联系是件堪比登天难度的任务,甚至有次罗敷找我找急了,举着我的手机破口大骂,什么鸟手机,找个人都找不到。把严薇亚笑的死去活来,说手机是通话用的,你干脆给迟陌备个跟踪器得了。

四人帮走后,孔迟归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一直盯着我看。我记得谢若初说过,我说谎时从不与人对视的,孔迟归想必也知道,想用这招试探我。估计他要失望了,我真的没有说谎,只不过掩藏了部分事实。坦然的盯回去,竟然发现孔迟归脸上似乎有点笑容,还想看个清楚,他却丢个橘子给我,径自回卧室去了。孔迟归,笑起来应该比不笑更可怕吧?我边撕橘皮边琢磨,会不会哪里出漏洞,他又想到治我的方法了?

总而言之,还算有惊无险。

凌晨1点多钟,远在纽约的孔迟暮打电话来,避开填志愿的事,婉转的提出让我去他那里留学。我支着下巴,困到眼睛睁不开,含糊的应了几句。孔迟暮隔着半个地球骂我:“迟陌,pig,understand?”

我尚且记得笑出声,倒在床上抱着话筒说:“哥,晚安。”

天亮后,孔迟归摸摸我的头,一脸的幸灾乐祸:“昨晚孔迟暮骚扰你了吧?”

我认真的剥着鸡蛋壳,认真的回答他:“那个白痴,什么时候我中午也打电话骚扰骚扰他。”

孔迟归端牛奶的手僵在空中,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是你打过去,迟暮会比中了六合彩还要幸运。”

“哪能啊,一个电话而已。”我抱尽死鸭子嘴硬的理念。

孔迟归轻哼一下,说:“从我搬到这里,三年里就没怎么见你给别人打过电话,能接就不错了。”

我开始专心吃鸡蛋,心下暗叹孔迟归观察的还真仔细。

“吉他学完了?”

“嗯。”

“下午带你去个好地方。”孔迟归故意压低声音说的神秘莫测。

下午,罗敷和余溪远像有预知能力似的,顺利的在我们出发前,爬进了孔迟归奥迪A8的后坐。车子在国泰电影院的门口停下,我盯着巨幅海报,差点咬到舌头。《天边那朵云》啊,高清晰完整版,孔迟归你个腐儒,什么时候开窍敢带我看色情电影了?后坐的罗敷余溪远比我镇定不到哪里去,干咳几声,尴尬的问孔迟归:“那个,电影票买了几张?”

孔迟归阴沉着脸看了他们一眼:“要看自己买去。”又帮我把安全带解开,说:“下车。”我乖乖的从车里钻出来,外面的太阳可真够刺眼的,余溪远从身后帮我把墨镜带上,眼睛才好受些。

孔迟归并没有带我们去看电影,七拐八绕的,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地下室,灯光如昼,男男女女,聚了不下十人。令我惊讶的是,汤圆圆竟然也在里面。

“啊呀,小陌陌长的好漂亮啊。”汤圆圆嗲的发腻的声音一如当初,我努力从她怀抱里挣脱出来,皱着眉问她:“不是说你去西双版纳学民族舞了吗?”

“哎呦,小陌陌都没说一声想人家,开口就巴不得人家离远点,太让人家伤心了。”眼见的我和孔迟归的眉头越皱越深,罗敷忙上前打个哈哈;“汤圆,什么时候回来的?”

汤圆圆立马柳眉倒竖,揪着罗敷的衣领嗔道:“不许你喊人家汤圆啦,是汤圆圆。”

余溪远上前把两人分开,笑道:“是是,汤圆圆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了?”

“我回来定做一套衣服,路上遇见一个朋友,就跟他过来玩玩。对了,我前天下午回来时还在街上看见小陌陌了,当时人家喊你,你都不理人家。”

我嘴角微搐,前天下午是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叫我,我还以为她图谋不轨呢,几乎是逃命般的拦了辆的士就回家了,街都没敢逛。

这间地下室是据说是迟暮高中时组建乐队买下的,他飞去纽约之后就把地下室留给迟归了。孔迟归本就对乐队反感,他更喜欢摆弄电脑,前阵子还听罗敷念叨什么黑客红客的,应该就是指这个了。稍微环视一下屋里的摆设,简洁的倒不似工作室。那些男男女女围在迟归身边,不时递上几份文件,并伴着说明。我直觉这里只是他们交接的地方。罗敷和余溪远相视而笑,我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不过我不会问。向来如此,四人帮和孔迟归不愿告诉我的事情,总有他们的理由,不是我想问就问的出来的。

汤圆圆偎在我身边,不住的感叹罗敷的俊美,迟归的内敛,余溪远的俊逸,我听的不耐烦的时候,她轻捣了一下我的手臂:“听说了吗?涂漾回来了呢。”

心脏狂跳几拍,我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激动,小声问她:“怎么回事?”

汤圆圆最喜欢人家听她八卦,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的说:“你可能不认识,初中时和迟归一个班的,俩人曾经还是好哥们呢。长的很帅气的男生哦,也不知怎么的啦,初三那年迟归他们突然就不和涂漾在一起了,还发动全班同学集体排斥他呢,高中时候,人家都说涂漾离开申城,去花旗混去了。前儿听说他回来了还吓了一跳,怕他回来报复。。。”

“汤!圆!圆!”孔迟归的声音分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字尖锐,唬的汤圆圆脸色骤然一变,再也说不下去了。

坐在车里,孔迟归的脸色依旧铁青,余溪远也失去了往日的聒噪,安静的令人生寒,罗敷还算正常,只是他临行前那声轻咳,现在想来尤为刺耳。

孔迟暮那个变态,又在凌晨打电话来。他说:“迟陌,我真的想你了,你到纽约来好不好?”

“不要,”我轻声呢喃:“我不喜欢大鼻子白皮肤的老外。”

“乖啦,你来陪我几天再回申城,好不好?”

困意更加浓重,记不得到最后迟暮说了些什么,也记不得自己都回答了什么。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孔迟归坐在客厅里翻着报纸,头也不抬的下命令:“厨房里有粥,你发烧刚好,不宜吃黄油面包,吃些清淡的吧。”

我顺手把怀里的抱枕砸向他:“咒我啊?我吃喝玩乐一样不误,哪里发烧了?”

孔迟归意外的没有生气,把抱枕搁到一旁的红木椅上,不紧不慢的说:“昨天陈医生还给你量了体温,开了药,不记得了吗?”

指甲把掌心剜的很疼,不是在做梦,我的记忆又出错了吗?我冲回卧室,四下翻找,那个墨镜呢,余溪远给我带的墨镜呢?明明放在最左边的抽屉里的呀。巴掌大的黑色电话簿从屉子里掉下来,我急忙翻到汤圆圆的号码,我要问问她,我昨天究竟有没有见过她。

“喂?”拖长了的尾音证明是汤圆圆无疑。

“是我,迟陌,”我能感觉的到握着话筒的手在轻微颤抖。

“呀,是小陌陌啊。你终于想我了吗?我现在在西双版纳呢,要不要来看人家啊?”

西双版纳?我在心里冷笑,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匿的无影无踪,又是一场梦吗?那梦,好真实啊。涂漾,如果你听的到,可不可以告诉我,汤圆圆是不是回来过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孔迟归进来夺下我的话筒,半拥半抱着把我从卧室里哄出来,让我把粥喝完。

仿佛约好了似的,余溪远和罗敷再没提到地下室的事情,拉着我和迟归兴致勃勃的讨论八月里去哪里玩。我忽然就觉得累了,头枕在溪远的胳膊上,摆弄着他腕上的雷欧表,语气极为真切:“哥,我想回苏州了,我想孔忆然和外婆了呢。”

罗敷伸手给我一个爆栗,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家了?”

我坐直了,揉着额角瞪他:“我都四个月没回去了,四个月,小半年呢,该想家了。”

孔迟归想了想,说:“也好,薇亚正准备去周庄,你跟她一起回去吧。回来时找个人跟着。”

“好啊。”我笑的很勉强。严薇亚准备去的不是周庄,而是丽江,孔迟归,你就那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吗?宁愿让薇亚改变计划,也不肯放我一个人走?

严薇亚讨厌火车飞机的定时定点,她喜欢自己开着车到处转悠,尽管过路费贵的要死。

“迟陌,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我百无聊赖的打着手机游戏,回答的心不在焉。

“以前不是话挺多的吗?每次见你和罗敷说话,都跟观看辩论赛似的。”

我乐了,罗敷不若孔迟归那么冷漠,也不像余溪远那么嬉皮笑脸,称的上是雅痞式的人物,很对我的脾气。孔家和四人帮家称的上是世交,老一辈给起名时都是拿着唐诗宋词汉乐府随便翻的,外公把一辈子的巧合全用在了给我和迟归迟暮的起名上,恐美人之迟暮,意恐迟迟归,陌上花开迟迟归,竟然都有迟字,害的人家都以为我们是迟字辈的。罗敷出生时,罗爷爷刚好翻到《陌上桑》那章,书曰“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爷爷二话不说,就在族谱上写了罗敷两个字。等我们都长到了,我就拿着典故笑罗敷:“罗敷,你长的那么好看,真对得起你的名字。”罗敷便张牙舞爪的来挠我。

想着想着,我就不那么无聊了,指着方向盘下的一堆仪器,挨个问严薇亚。刚开始时,严薇亚还颇为得意,耐着性子一一告诉我它的功能,问的多了,薇亚开始抓狂,捡起身旁的杂志就扔向我,怒斥一句:“闭嘴。看书去。”我捧着书乐不可支,扬着其中一页问她:“我真的可以看啊?”

严薇亚抽空扭头看了一眼,急忙把书抢回去,塞回车座下,脸上浮出两抹红晕。我扬的那一页,正是情色电影里的经典片断,薇亚给我的书,书名叫《百年经典情色电影回忆》。“呵呵,薇亚,原来你是貌似纯洁啊。”

薇亚嘴角抽动了两下,酝酿半天,我正洗耳恭听她开骂,她却忍回去了,哼哼冷笑两声,加大油门,在高速路上玩飙车。我紧贴着座位大气不敢出,这才明白把不能把老虎当病猫的真理有多伟大。

家里的李姨早接到通知,笑意盈盈的站在灰瓦白墙下等我们。

作者的话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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